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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정보화사업
승정원마당
왕 대
책별
조직과 기능
연혁
작성방식
사료적가치
기록유산
개 요
범 례
공지 사항
인조 - 고종
16대 인조(1623년~)
17대 효종(1649년~)
18대 현종(1659년~)
19대 숙종(1674년~)
20대 경종(1720년~)
21대 영조(1724년~)
22대 정조(1776년~)
23대 순조(1800년~)
24대 헌종(1834년~)
25대 철종(1849년~)
26대 고종(1863년~)
27대 순종(1907년~)
순조 1년
1801년 (신유)
1월
2월
3월
4월
5월
6월
7월
8월
9월
10월
11월
12월
승정원일기 97책(탈초본 1832책) 순조 1년 1월 16일 계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1일
2일
3일
4일
5일
6일
7일
8일
9일
10일
11일
12일
13일
14일
15일
16일
17일
18일
19일
20일
21일
22일
23일
24일
25일
26일
27일
28일
29일
晴
行都承旨
閔台爀
坐
。 左承旨
崔獻重
坐
。 右承旨
徐美修
坐
。 左副承旨
曺錫中
坐直
。 右副承旨
嚴耆
緣故出
。 同副承旨
沈奎魯
坐直
。 注書
金啓溫
病
一員未差。 假注書
金邁淳
仕
吳淵常
仕直
。 事變假注書 未差。
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
昌德宮
。停常參·經筵。
○ 上在
昌德宮
。停常參·經筵。
御營廳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嚴耆의 啓
○
嚴耆
啓曰, 御營廳將官來言, 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 傳曰, 知道。
○
嚴耆
啓曰, 御營廳將官來言, 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 傳曰, 知道。
○
沈奎魯
啓曰, 合辭方張之時, 兩司無詣臺之員, 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 呈告人員, 竝卽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沈奎魯
啓曰, 合辭方張之時, 兩司無詣臺之員, 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 呈告人員, 竝卽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徐美修
啓曰, 專經文武臣殿講, 十八日爲之事, 命下矣。 處所, 以何處爲之乎? 敢稟。 傳曰, 以命官爲之。
○
徐美修
啓曰, 專經文武臣殿講, 十八日爲之事, 命下矣。 處所, 以何處爲之乎? 敢稟。 傳曰, 以命官爲之。
○
徐美修
啓曰, 專經文臣殿講, 以命官爲之事, 命下矣。 何大臣進去乎? 敢稟。 傳曰, 左相進去。
○
徐美修
啓曰, 專經文臣殿講, 以命官爲之事, 命下矣。 何大臣進去乎? 敢稟。 傳曰, 左相進去。
○
嚴耆
啓曰, 專經武臣殿講, 以命官爲之事, 命下矣。 何大臣進去乎? 敢稟。 傳曰, 右相進去。
○
嚴耆
啓曰, 專經武臣殿講, 以命官爲之事, 命下矣。 何大臣進去乎? 敢稟。 傳曰, 右相進去。
○
徐美修
啓曰, 實錄廳會同, 已有成命矣。新除授大提學
尹行恁
, 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徐美修
啓曰, 實錄廳會同, 已有成命矣。新除授大提學
尹行恁
, 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以執義
閔命爀
, 掌令
尹行直
·
趙台榮
, 司諫
朴瑞源
, 獻納
李東萬
, 正言
蔡趾永
·
姜彙鈺
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
沈奎魯
曰, 只推。
○ 以執義
閔命爀
, 掌令
尹行直
·
趙台榮
, 司諫
朴瑞源
, 獻納
李東萬
, 正言
蔡趾永
·
姜彙鈺
牌不進罷職傳旨,...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沈奎魯의 啓
○
沈奎魯
啓曰, 行大司憲
李直輔
, 持平
宋稚圭
在外, 執義
閔命爀
, 掌令
尹行直
·
趙台榮
牌不進, 持平
金日柱
疏批未下, 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沈奎魯
啓曰, 行大司憲
李直輔
, 持平
宋稚圭
在外, 執義
閔命爀
, 掌令
尹行直
·
趙台榮
牌不進, 持平
金日柱
疏批未下, ...
○
沈奎魯
啓曰, 奉命事體, 何等審愼, 則事變假注書
李南翼
, 以前掌令
李安默
疏本問于大臣事, 奉命進去, 而徑先還入, 萬萬可駭,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 敢稟。 傳曰, 汰去。
○
沈奎魯
啓曰, 奉命事體, 何等審愼, 則事變假注書
李南翼
, 以前掌令
李安默
疏本問于大臣事, 奉命進去, 而徑先還入, 萬萬可駭,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 敢稟。 傳曰, 汰去。
○ 以
全羅
右水使
金燨
狀啓, 漂到彼人問情遲滯, 惶恐待罪事, 傳于
嚴耆
曰, 勿待罪事, 回諭。
○ 以
全羅
右水使
金燨
狀啓, 漂到彼人問情遲滯, 惶恐待罪事, 傳于
嚴耆
曰, 勿待罪事, 回諭。
○
嚴耆
, 以備邊司言啓曰, 前兵使
曺學臣
卒逝, 今方歸葬於
慶尙道永川
本鄕, 而曾經閫帥, 依法典, 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 分付所經各道, 何如? 傳曰, 允。
○
嚴耆
, 以備邊司言啓曰, 前兵使
曺學臣
卒逝, 今方歸葬於
慶尙道永川
本鄕, 而曾經閫帥, 依法典, 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 分付所經各道, 何如? 傳曰, 允。
○
徐美修
, 以奉常寺官員, 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 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 先農祭後, 卽爲起墾付種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徐美修
, 以奉常寺官員, 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 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 先農祭後, 卽爲起墾付種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崔獻重
, 以漢城府言啓曰, 孝烈表著之每年歲首抄啓者, 丁巳二月初十日, 因大臣吏·禮曹堂上陳達, 每式年歲首, 復舊例抄啓事, 定式矣。孝烈表著之自各部報來者, 合爲十八人, 故呈單, 則移送禮曹, 各人姓名居住, 別單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崔獻重
, 以漢城府言啓曰, 孝烈表著之每年歲首抄啓者, 丁巳二月初十日, 因大臣吏·禮曹堂上陳達, 每式年歲首, 復舊例抄啓事, 定式矣。孝烈表著之自各部報來者, 合爲十八人, 故呈單, 則移送禮曹, 各人姓名居住, 別單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敦寧府都正
崔光泰
疏曰, 伏以歲籥載更, 仙馭愈邈, 仰惟嚴廬哀慕, 益復如新。 仍念, 臣晩始釋褐, 偏蒙先大王殊知, 濫廁抄啓之榮選, 兼侈制誥之淸銜, 雕篆蔑取華袞屢加, 三年之間, 驟躋緋玉之列, 而又以臣親老家貧, 再授郡符, 俾遂專城之願, 前後恩造, 孰與臣比? 第緣臣獲罪神天, 爲養未卒, 而聖眷之哀臣而憐臣者, 愈益勤摯, 筵臣時傳記念之恩言, 閣隷或致存恤之賜物, 殆若仁天之覆我, 化雨之沐我, 而不自覺其身之爲孤露也。自昨年奉諱以來, 倐已經冬涉春, 廞衛旣掇弓劍莫逮, 而臣不能下從蓐蟻, 靦然苟活, 私喪亦甫闋矣, 茫茫穹壤, 痛冤曷極? 不意, 敦府除旨, 遽下於聖明嗣服之初, 纔叨新榮, 彌切舊哀, 而追先之報, 若將有階, 移孝之忱, 不容自抑, 遂乃惝怳感激, 祗肅寵命, 而臣於見職, 旣無敦寧, 則尙此虛縻, 實深兢惶, 玆敢不避猥越, 援例陳懇。 伏乞聖慈, 俯垂諒察, 卽令選部, 亟賜遞改, 以重公格, 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疏辭, 下該曹稟處。
○ 敦寧府都正
崔光泰
疏曰, 伏以歲籥載更, 仙馭愈邈, 仰惟嚴廬哀慕, 益復如新。 仍念, 臣晩始釋褐, 偏蒙先大王殊知, 濫廁抄啓之榮選, 兼侈制誥之淸銜, 雕篆蔑取華袞屢加, 三年之間, 驟躋緋玉之列, 而又以臣親老家貧, 再授郡符, 俾遂專城之願, 前後恩造, 孰與臣比? 第緣臣獲罪神天, 爲養未卒, 而聖眷之哀臣而憐臣者, 愈益勤摯, 筵臣時傳記念之恩言, 閣隷或致存恤之賜物, 殆若仁天之覆我, 化雨之沐我, 而不自覺其身之爲孤露也。自昨年奉諱以來, 倐已經冬涉春, 廞衛旣掇弓劍莫逮, 而臣不能下從蓐蟻, 靦然苟活, 私喪亦甫闋矣, 茫茫穹壤, 痛冤曷極? 不意, 敦府除旨, 遽下於聖明嗣服之初, 纔叨新榮, 彌切舊哀, 而追先之報, 若將有階, 移孝之忱, 不容自抑, 遂乃惝怳感激, 祗肅寵命, 而臣於見職, 旣無敦寧, 則尙此虛縻, 實深兢惶, 玆敢不避猥越, 援例陳懇。 伏乞聖慈, 俯垂諒察, 卽令選部, 亟賜遞改, 以重公格, 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
○ 前翊衛司洗馬
金日柱
疏曰, 伏以居諸駛邁, 歲籥已更, 伏惟我殿下履玆初元, 號慕益新, 皇皇瞿瞿, 靡所逮及。 仍念, 臣以千不似之身, 獲叨萬不近之職, 于今六箇月矣。日夕惶悸, 若隕淵谷, 頃陳一疏, 猥暴情實, 冀蒙聖上俯賜鑑諒, 亟許遞免矣。及承批旨, 兪音終靳, 反促其卽起膺命, 出入經席, 臣於是, 瞿然如失, 震越靡措, 而區區微諒, 無路更暴, 只得危蹙跧伏, 恭竢嚴誅之加矣。玆者夢寐之外, 我慈聖殿下, 又降十行溫諭, 辭旨優隆, 逈出尋常, 臣雙擎跪讀, 至於若曰, 先大王, 以輔導一事, 特畀之筵敎, 洋洋乎在耳。臣讀未終行, 不覺愴惶, 繼之以聲淚俱發也。噫, 臣雖無似, 少從父師之間, 粗聞君臣之義矣。聖人論事君之道曰, 勿欺也而犯之, 夫人臣事君, 其道亦多端, 然聖人必以勿欺二守, 首揭而爲訓者, 豈不以此二字, 乃其最緊關最切要? 實爲臣子事君之大閑, 而苟或踰越乎此, 則其餘不足觀也耶? 今臣蔑學謏識, 不但魚魯豕亥之鹵莽而已, 則其於經術之稱, 初不近似, 而猥得虛名, 實如前疏所陳矣, 非敢爲一毫飭讓之辭也。然則臣於向來, 冒應桂坊之除, 出入胄筵, 已不勝踰濫之懼, 況此經筵輔導之職, 其事體何如, 責任何如, 而乃敢冒沒承當, 若固有之, 則不亦無忌憚之甚, 而爲侮聖言欺君上之歸乎? 噫, 自爲身圖, 孤負遺意, 雖在於敵以下, 猶爲不仁不義之大者, 況臣子之於君父乎? 臣雖蠢迷亦一彝性中物, 則此箇道理, 豈或全昧, 而非有甚不得已者, 決不敢爲逡巡之計也。嗚呼, 喬山之劍舃永閟, 黼座之宁扆維新, 顧臣以昔日离筵昵侍之蹤, 思欲一登前席仰瞻深墨之容, 實是微誠所不可遏者, 然揆分度義, 進身無路, 瞻望魏闕, 徒有感涕之被面, 臣情到此, 亦可謂戚矣。玆不得不披瀝危悃, 更瀆宸嚴, 伏乞殿下, 念前聖服民之訓, 寬虞人不至之誅, 特垂矜諒, 許解所叨, 仍命選部, 永勿撿擬, 俾臣得以安意邱壑, 以畢餘生, 不勝幸甚。臣於日昨治疏將上之際, 又伏奉栢府除命, 召牌儼臨, 臣益增惶悸, 措躬無地, 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 臣之至庸極陋, 百無一取之實, 前已悉暴, 今不必更事煩瀆, 而竊伏念, 從前蔭途而居是職者, 是何等人地, 何等望實也? 苟非言議風裁, 足以振肅法綱, 彈攝位著者, 莫或居之, 顧臣不過癃衰之一冗蔭耳, 乃以苟充於風憲之任者, 其駭惑聽聞, 貽辱朝廷, 爲如何哉? 是不可一日使聞於中外也。伏願亟命有司, 俾速遞改, 以重名器, 以尊朝體焉。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爾以桂坊爲經筵官, 予將開經筵, 以爾地處, 何可不來乎? 體予望望之心, 卽來登筵。
○ 前翊衛司洗馬
金日柱
疏曰, 伏以居諸駛邁, 歲籥已更, 伏惟我殿下履玆初元, 號慕益新, 皇皇瞿瞿, 靡所逮及。 仍念, 臣以千不似之身, 獲叨萬不近之職, 于今六箇月矣。日夕惶悸, 若隕淵谷, 頃陳一疏, 猥暴情實, 冀蒙聖上俯賜鑑諒, 亟許遞免矣。及承批旨, 兪音終靳, 反促其卽起膺命, 出入經席, 臣於是, 瞿然如失, 震越靡措, 而區區微諒, 無路更暴, 只得危蹙跧伏, 恭竢嚴誅之加矣。玆者夢寐之外, 我慈聖殿下, 又降十行溫諭, 辭旨優隆, 逈出尋常, 臣雙擎跪讀, 至於若曰, 先大王, 以輔導一事, 特畀之筵敎, 洋洋乎在耳。臣讀未終行, 不覺愴惶, 繼之以聲淚俱發也。噫, 臣雖無似, 少從父師之間, 粗聞君臣之義矣。聖人論事君之道曰, 勿欺也而犯之, 夫人臣事君, 其道亦多端, 然聖人必以勿欺二守, 首揭而爲訓者, 豈不以此二字, 乃其最緊關最切要? 實爲臣子事君之大閑, 而苟或踰越乎此, 則其餘不足觀也耶? 今臣蔑學謏識, 不但魚魯豕亥之鹵莽而已...
○ 館學儒生進士
金履祜
, 生員
洪樂膺
, 進士
閔致昇
, 生員
徐有鎭
, 進士
金學淳
, 生員
李韶九
, 進士
任履周
, 生員
李尙愚
, 生員
李大在
, 進士
徐有望
, 生員
金炳翼
, 進士
柳諫
, 生員
沈能岳
, 進士
朴綺壽
, 生員
金箕懋
, 進士
尹鍾烈
, 生員
李永晉
, 進士
韓喆裕
, 生員
趙毅淳
, 進士
洪益聞
, 生員
宋翼淵
, 進士
韓用紀
, 生員
金祖淵
, 進士
兪台柱
, 生員
李道在
, 進士
徐稷修
, 生員
李朝鉉
, 進士
尹景儀
, 生員
金愚淳
, 進士
趙宅謙
, 生員
李敎明
, 進士
宋文晦
, 生員
沈鍈
, 進士
魚用恒
, 生員
鄭國輝
, 進士
李寅默
, 生員
李儒冕
, 進士
李義實
, 生員
李海慶
, 進士
安光集
, 生員
李世述
, 進士
李載寬
, 生員
高克明
, 進士
韓錫朝
, 生員
趙漢逵
, 進士
柳煥謙
, 生員
任尙泰
, 進士
洪聖肇
, 生員
崔準東
, 進士
林昌鎭
, 生員
鄭錫猷
, 進士
金冕鎭
, 生員
韓弘德
, 進士
柳溵
, 生員
李日憲
, 進士
任壽益
, 生員
朴璨玟
, 進士
姜守睦
, 生員
李鎭
, 進士
崔楨勳
, 生員
韓廷維
, 進士
韓重謩
, 生員
李述明
, 進士
朴履默
, 生員
吳彦載
, 進士
沈鍒
, 生員
李禮曾
, 進士
鄭載遠
, 生員
趙匡鼎
, 進士
南翼中
, 生員
李漢崇
, 進士
李熙緝
, 生員
宋暹
, 進士
沈性浩
, 生員
金達聲
, 進士
林稷臣
, 生員
朴思淳
, 進士
南泰德
, 生員
李如愚
, 進士
尹潢
·
申在陽
, 生員
安棨
, 進士
金厚淵
, 生員
宋道鼎
, 進士
李鎭華
, 生員
安尙默
, 進士
李源成
, 生員
許明
, 進士
趙相羽
, 生員
安在默
, 進士
沈常鎭
, 生員
李顯周
, 進士
尹鍾大
, 生員
李漢明
, 進士
丁好三
, 生員
尹行慶
, 進士
尹礪相
, 生員
李鋐
, 進士
洪秉鉉
, 生員
金致均
, 進士
趙鎭翼
, 生員
睦祖訥
, 進士
鄭文容
, 生員
李德彬
, 進士
李經九
, 生員
朴宗薰
, 進士
金鎭
, 生員
沈魯成
, 進士
鄭漢容
, 生員
安榮
, 進士
鄭履容
, 生員
許澮
, 進士
李儒綱
, 生員
金煥奎
, 進士
尹深
, 生員
朴寅源
, 進士
柳之翊
, 生員
朴惺
, 進士
權中倫
, 生員
趙道宇
·
曺錫倫
, 進士
鄭世祐
, 生員
鄭夏容
, 進士
朴周源
, 生員
李壽淵
, 進士
南鼎寬
, 生員
趙萬大
, 進士
金國鉉
, 生員
鄭東勉
, 進士
柳石鳴
, 生員
柳諶
, 進士
南秉寬
, 生員
安光宇
, 進士
李興慶
, 生員
朴道敏
, 進士
柳之和
, 生員
洪仁榮
, 進士
李在誠
, 生員
柳玉鳴
, 進士
李潮
, 生員
韓錫敏
, 進士
李浤
, 幼學
李惇中
·
徐有檠
·
崔承憲
·
尹心鉉
·
鄭喜聞
·
尹世泰
·
徐永輔
·
魚在寬
·
徐璟輔
·
李孝明
·
徐京輔
·
尹健喆
·
鄭俊榮
·
尹秉喆
·
李東心
·
金夔鍾
·
洪秉秀
·
韓致健
·
金基協
·
李觀鎬
·
趙基豐
·
徐有英
·
趙鎭永
·
兪漢俊
·
鄭淳泓
·
朴師溫
·
李應謙
·
金鎭岳
·
金重秀
·
朴齊民
·
朴家源
·
趙學元
·
閔洪圭
·
柳恒麟
·
姜元會
·
李箕五
·
朴宗勉
·
金炳源
·
魚在修
·
李時淵
·
柳師錫
·
金啓聞
·
兪楝柱
·
兪羽柱
·
金永淳
·
尹義烈
·
朴東奎
·
洪樂秀
·
沈尙祖
·
李義緝
·
徐命斗
·
洪久榮
·
朴宗瑜
·
成宗柱
·
兪應柱
·
洪樂行
·
朴宗璜
·
朴朝源
·
朴氣浩
·
朴履浩
·
兪載煥
·
柳訸
·
沈能澤
·
沈宜觀
·
朴應鉉
·
尹義烈
·
李圭信
·
尹赫烈
·
尹致敎
·
洪起燮
·
徐相祿
·
李正豐
·
沈宜振
·
李正紳
·
趙益源
·
黃鐸
·
李一容
·
李魯俊
·
李樂淵
·
李文在
·
申夔朝
·
魚在祺
·
兪羲柱
·
魚命夔
·
兪茂煥
·
金志泰
·
朴來鼎
·
金吉遠
·
李光蓍
·
朴宗祐
·
李彦九
·
康麟祥
·
許
·
孫錫祚
·
韓思儉
·
孔漢鼎
·
李榶
·
魚在瓚
·
李瑞
·
李度天
·
李汲
·
李在文
·
李黃載
·
任鑰
·
沈能稷
·
金定根
·
趙瀷
·
沈能秀
·
金元禧
·
李寧載
·
黃銓
·
金羲淵
·
李遇泌
·
柳煥昇
·
李源昌
·
洪俊榮
·
沈能種
·
李紀城
·
兪鼎煥
·
兪南柱
·
沈度鎭
·
李文城
·
李鎭城
·
徐有洵
·
尹希泰
·
鄭世喬
·
張錫憲
·
鄭喜愚
·
尹秉喆
·
金履平
·
沈宜孫
·
沈宜晉
·
李元永
·
金鎭岳
·
朴昌浩
·
朴光浩
·
金履秀
·
崔應憲
·
金鍾愼
·
兪秉柱
·
崔泓健
·
鄭遇榮
·
吳鼎默
·
尹行定
·
南持順
·
宋耔玉
·
徐祥輔
·
沈退之
·
徐弘右
·
宋持行
·
李命裕
·
鄭煥龍
·
李相延
·
吳致範
·
任百完
·
徐有增
·
李魯榮
·
李允明
·
沈啓寅
·
金晩喜
·
沈應喆
·
徐獻輔
·
趙鎭行
·
柳甲麟
·
趙鎭俊
·
李得魯
·
柳廷麟
·
李得勉
·
黃仁泰
·
洪喆煥
·
徐有錫
·
李祖植
·
李如淵
·
吳俊常
·
李秉淵
·
李遠翊
·
李或淵
·
金宗述
·
林以存
·
鄭光勳
·
李意秀
·
金文玉
·
車珍衡
·
李啓薰
·
金致益
·
趙文鈺
·
任弘植
·
洪在儒
·
李憲祖
·
尹致行
·
安弼良
·
朴齊翼
·
朴圭壽
·
李源達
·
沈采鎭
·
曺聲振
·
金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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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圭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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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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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思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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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思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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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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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思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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兪鼎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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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在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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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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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龐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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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兢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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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趾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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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致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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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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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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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季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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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鎭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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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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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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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廷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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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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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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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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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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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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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義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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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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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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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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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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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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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濟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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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翼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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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遂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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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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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泰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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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鼎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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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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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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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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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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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選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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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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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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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龜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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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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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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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膺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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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遠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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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養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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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在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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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容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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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遠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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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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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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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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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時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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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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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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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鼎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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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述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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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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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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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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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鎭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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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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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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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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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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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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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光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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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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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寬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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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勉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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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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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世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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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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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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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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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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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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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得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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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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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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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旭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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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魯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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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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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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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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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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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行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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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曇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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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龍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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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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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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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錫輔
等疏曰, 伏以臣等卽我先大王化育中物, 每讀先大王代理後一疏, 御極初綸音, 未嘗不三復流涕, 而有以知先大王所秉執者, 莫嚴莫重, 至精至微之義也。及讀五月三十日筵敎, 而矯俗牖迷之苦心, 好生惡殺之德意, 威之如霜雪, 仁之如雨露, 苟非一種梟獍之腸, 則雖平日染汚之徒, 謂可以革心換面, 咸囿於建中歸極之化矣。不意弓劍旣遺, 衣冠永閟, 八域臣民, 於戲不忘之日, 乃有此陰邪不逞之輩, 蛇盤蚪結, 一如前日之爲, 而又有我慈聖殿下諺敎下者, 其所以開示義理之源頭, 劈破凶逆之蹊逕者, 直與五晦末命, 相表裏而互發明矣。嗚呼, 我先大王二紀間盛德大業, 史不勝書, 而至若秉執之義理, 乃天之經地之緯民之彝物之則, 而質前聖而無疑, 俟百世而不惑者也。夫以先大王終身之慕, 凡於宮園崇奉之節, 情文兩至, 靡不用極, 而獨於不貳本三字, 執此之堅, 堅如金石, 秉此之嚴, 嚴於鈇鉞, 若於此箇義理, 或有一毫歧貳之論, 則輒以不道之律加之, 嗣服之初, 所以處
師
·
翰
輩者此也。噫, 彼
樂任
之家, 始以干犯某年之逆, 自知得罪於先王, 故乃敢以如是, 如是之說, 脅持我先王, 又知其計之不啻, 則
麟漢
之凶圖益急, 而締連逆
能
之陰謀, 嗾出妖
雲
之凶疏者, 皆
樂任
爲之謀主, 觀於
明義
一部,
樂任
不刊之逆案, 已如泥中之闘獸矣。渠當含恩畏義, 縮首屛息, 以竢朝廷之處分, 而其奈狼性不悛, 梟音莫變, 乃敢偃處郊坰, 出沒城闉, 盤結邪奰之類, 而爲之爪牙, 誑惑愚迷之輩, 而張其聲勢, 壬子凶逆之章疏迭出, 乙卯憸小之情狀畢露, 背馳我先王義理, 矯誣我先王聖德, 以爲煽動人心, 戕害士類之計, 而以至于昨年五月, 敢售嘗試之擧, 莫掩指嗾之跡而極矣。三十日末命誕頒以後, 苗頑不格, 狼毒愈熾, 則彼輩之心, 隱然有所恃者, 卽一
樂任
而已。近日朝廷之上, 略行黨與之治, 而窩窟依舊自在, 根柢依舊未拔, 是豈非聖朝失刑之大者乎?
春秋
之法, 亂臣賊子, 先治其黨與, 夫所謂先治黨與者, 乃所以剗除枝葉, 使亂賊孤立而後, 從以誅之也。其曰先治云爾, 則蓋亦有先後之序, 而非謂旣治黨與之後, 便卽沁沁泄泄, 以是爲究竟勘斷也。今使
樂任
, 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雖曰行誅討之典, 而世道無寧靜之時, 日下惻怛之敎, 而凶徒無懲畏之心矣。惟我先大王, 德如天地, 明如日月, 而此輩之凶肚逆腸, 愈肆梗化之習, 矧今國勢孤危之日, 安知無異樣禍機, 潛滋暗煽於冥冥之中, 終底於莫可收拾之境耶? 此臣等所以瞻望喬山, 不覺涕泗之滂沱也。殿下若以爲,
樂任
置辟, 恐傷慈宮之心, 則是蓋有不然者, 以我慈宮明睿之德, 審度乎公私之間, 裁酌乎恩義之際, 必不待諸臣之仰請, 而有所告諭於聖明者矣。殿下若以爲,
樂任
旣蒙先朝全保之恩, 不忍於今日加辟, 則此亦有不然者, 四凶者,
堯
之所用, 而
舜
之所罪者也。後世不以
堯
爲失刑, 不以
舜
爲小恩, 於斯二者, 臣等有以仰復於殿下矣。伏願殿下, 穆然遠覽, 淵然深思, 廓揮乾斷, 亟允臺請, 以杜亂萌, 以折禍本焉。臣等因此而竊有所悲憤抑鬱者, 昔當
樂任
家擅弄威福之時, 滿庭臣僚, 未敢出一口氣, 而故儒生,
沈儀之
以世祿之裔, 抱宗社之憂, 秉士論而討亂賊, 蓋其平生氣槪也。遂與贈執義臣
韓鍮
, 慷慨相許, 視死如歸, 其危忠卓節, 足以聳動當時, 而至今凜凜然尙有生氣, 後之秉史筆者, 當與
韓鍮
同傳, 然而褒贈之典, 獨及於鍮, 而不及於儀之, 臣等竊爲朝廷惜之也。夫褒忠奬節, 不但爲昭代之令章, 抑亦振士風於百世, 誅奸凶於旣骨, 此陳歐諸賢所以建祠於太學傍者也。更願聖明, 留神澄省焉。臣等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已諭矣。
沈儀
之事, 當問于大臣處之。 爾等退修學業。
○ 館學儒生進士
金履祜
, 生員
洪樂膺
, 進士
閔致昇
, 生員
徐有鎭
, 進士
金學淳
, 生員
李韶九
, 進士
任履周
, 生員...
○ 前掌令
李安默
疏曰, 伏以臣於向日賓筵, 擬伸沐浴之義, 粗發懲討之啓, 而忱誠淺薄, 未蒙兪音, 竟不得討國賊而破根窩, 又不能碎首力爭, 伈伈而退, 有臣如此, 生不如死。嗚呼,
孟子
曰, 國人皆曰可殺, 然後殺之。伊日登筵諸臣, 無不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 齊聲一辭, 迭進致討, 則此是擧國共公之論也, 豈其罪有不至於可殺, 而若是靳持耶? 慈聖殿下全恩之敎, 固仰追繼先朝之事, 而春秋有國讎未報, 不書葬之義。臣於伊日筵中, 伏承慈殿下敎, 掩抑若曰, 先王以此數十年用心, 每致聖候之煩惱, 諸臣承聆此敎者, 孰不血淚被面, 益激悲憤之衷也? 若是者, 今日臣民必報之讎, 莫此賊若耳, 全恩二字, 在先朝容或可矣, 而在今日則無或有違於
春秋
之義耶?
漢文
中主也。
薄昭
微眚也, 猶未敢屈法伸恩, 則何況群下之以
堯
·
舜
望於殿下者, 豈止於
漢文
, 而
樂任
之逆節, 又不可以
薄昭
言哉? 噫嘻痛矣, 此賊之罪, 擢髮罄竹, 有難盡贖而盡記, 臣請歷擧而略陳之。 蓋自乃父, 其所負犯, 固不可勝誅, 而若其顓擅威福, 割國殖己, 猶屬細故, 粤我
英宗大王
, 恩造於渠, 倚仗於渠, 其果何如, 而全無報效之圖, 反生自全之計, 當某年罔極之變, 渠在大臣之位, 兼爲肺腑之親, 旣不能委曲周旋, 善處其始, 則惟當泥首自引, 以竢邦憲, 而曾不出此, 乃敢以涕泣從之等說, 肆然投箚, 隱然歸之於不敢言之地, 而自爲掉脫之計, 此一款, 已是劇逆之斷案, 何忍泚筆而索言乎? 於是暗圖倖逭之謀, 敢懷不利之心, 當丙戌上候沈篤之日, 湯劑之貢蔘進御, 旣極凶慘, 而又發喜怒無節, 群下不保之說, 至有松茶防塞之擧, 此豈臣子之所可忍乎? 不但此也, 又以日後自保之意, 敢欲除去淸恩國舅, 而至使在簡, 游說, 肆發凶言, 已是人臣干倫之罪, 若夫典禮一事, 卽終始凶國禍家之論, 而渠旣不忠於某年, 不忠於
英廟
, 則有何毫分血誠, 而爲此尊奉之說哉? 特出於狹雜之私, 敢懷脅持之計也。惟我先大王, 義理素定, 秉執甚嚴, 有難以邪議搖奪, 則始爲動搖國本之計, 締結逆
謙
, 內托奧援, 外聚凶黨, 表裏和應, 譸張無根之蜚語, 訾誣睿德, 疑亂中外, 至于乙未冬
麟
賊沮遏大策之擧, 而渠之手脚盡露矣。至于丁酉秋,
能
賊擬帥
樂任
之招, 而渠之眞贜無餘矣。先大王以渠地處之故, 雖用八議之法, 曲加容貸, 而悉燭其情節, 使不得干預, 則始又招諉
國榮
, 百計逞凶, 暗試手勢, 此筵敎中所以及於丙丁者也。不幸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則爲其子者, 惟當訟罪含恩, 縮伏竢命, 而不饜之心, 有浮於乃父, 無君之習, 專襲於
麟
賊, 謂天日可障蔽, 謂朝紳可籠罩, 百道求進, 萬端眩幻, 藉賣城社之勢, 嚇喝幽陰之中, 跳踉自恣, 不知爲幾年所矣。先大王不忍加誅, 猶復涵容, 則渠乃少不忌憚, 謂無誰何, 顯售陰圖, 廣聚徒黨, 如賊
復
·
有隣
·
有防
·
鄭民始
·
金憙
之輩, 各率部曲, 互相糾結, 鴟張形勢, 以鼓唱凶論, 而又復交引匪類, 相與和附, 以邪學而誘之, 以凶論而應之如
蔡濟恭
·
李家煥
輩, 內結心腹之托, 外作聲援之勢, 又皆以類從之寔繁其徒, 如有一二士類, 拚死斥之, 以明大義, 則群起攻之, 必欲虀粉, 氣焰頭勢, 吁亦怕矣。果至甲辰之間,
夏
賊之凶書,
樂洙
之悖疏, 相繼闖發, 而所謂
李命植
搢紳疏出,
有隣
·
申耆
之輩, 或主張之, 或潤飾之, 極巧極密, 羅織貝錦, 若故相臣
金鍾秀
, 故重臣
宋載經
, 屢阽坑塹, 幾死僅生, 而如
尹得孚
之忠讜,
李魯春
之自好者, 終未免新州白簡之斥, 向非先大王全保之至仁, 則善類其不爲魚乎? 此筵敎中所以及於甲辰者也。至于丙午, 則又狃於甲辰, 前套益無所懼, 手漸猾而意愈健, 夏秋變怪, 此殆萬古所未有之慘禍, 而此賊輩忍爲之, 當時事尙忍言哉? 至今追思, 不覺氣短, 幸賴乾道孔昭, 天鑑悉燭, 鬼魅情狀, 莫逃其罪, 賊
復
卽某年凶孽之餘徒, 支屬竝戮,
宇
·
偉
, 以逆宗密附之謀主, 典刑略施, 若論其醞釀之所自, 則
任
賊爲之本矣。自是厥後, 凶圖輒露, 爲計益窮, 則又復反本於自來家計, 及乎壬子典禮之論復作, 而其所排布之部伍, 如赴期會, 通三色而竝應, 擧一世而群起, 上自公卿, 下至韋布, 內而館學, 外而
嶺
嶠, 打成一團, 牢不可破, 或言復讎尊本, 或言聖意所在, 始也誑惑人心, 中焉矯誣聖德, 末乃脅持恐動。
濟恭
, 則頤指其徒, 嗾上萬人疏, 伊後以
華
留, 復入中書, 則以爲, 時不可失, 投呈凶疏, 辭意絶悖, 實是人臣不敢道不忍聞之言耳。然而先大王, 爲念鎭安還給, 而卽使焚滅, 則伊時左相, 詰問一提學, 始得其疏中凶言, 而抗章請討, 館學章甫, 亦爲齊聲請誅, 雖未登徹, 罪案則已昭著無餘。
民始
, 則鼓發其黨, 粧出南學疏, 以爲綱打之計, 而其所聚首爛熳者, 卽是
李祖源
·
具庠
之輩, 爲之合勢共謀, 致煩嚴敎, 未知記注果詳此事, 而乃是國人之所共知, 焉可誣也?
有隣
, 則與其妖弟及
金憙
·
鄭民始
輩, 主張凶論, 而血脈則又與
濟恭
貫通, 擧世波動, 士林氣喪, 倫綱之不墮于地, 僅一髮耳。 夫以我先大王聖學之高明精微, 丕承我
英廟
精一傳授之法, 其於至嚴至正至微至妙之際, 錙銖之無遺, 差繆之克審, 經權得中, 建質有辭, 惟彼群不逞, 肆凶之習, 亂倫之說, 顧莫逃於淵鑑之下, 則何惜乎懲討之典, 而猗歟含垢藏藪之聖度, 必欲豚魚而感, 龍蛇而化, 替斧鉞以絲綸, 變霜雪爲雨露, 則此又筵敎中所以休養生息者, 而慈聖下敎, 六七轉而爲丙午·壬子者也。蓋其作用負犯之如彼凶慝, 而喣濡含忍之若是寬大, 則渠雖木石之頑, 梟獍之惡, 庶其有好音之懷我, 而狼性難化, 虺毒愈肆, 又敢做出諸般誣聖之凶言, 暗相傳付於異趣, 同聲之地, 轉相喧播於
畿甸
·
湖海
之間, 以爲煽訛惑衆之計, 渠輩自以爲, 其計極密, 人莫測其端倪, 而當時先大王, 已爲送人於故相馳告之路, 取納其封書, 仍又下敎, 使不得更發其端, 其事遂已, 先朝則以事關聖躬, 雖或置而不論, 在今日則豈容一例含忍, 不思所以辨聖誣之道哉? 今其書想必留在內藏, 一經睿覽, 可悉端緖, 且近臣中亦必有知之者, 若使廷臣廣詢詳覈, 則根因自露矣, 此又非此賊罔赦之極案乎? 至於
金履載
之粧出, 又何等機關也, 指揮慫慂者, 雖是
履翼
, 而窩主則
任
賊是已, 出沒窺覘者, 雖是
徐有聞
, 而渠帥則
任
賊是已, 此則五晦筵敎中陰腫汩於幽陰之敎, 固已洞燭無餘, 而擧世之所曉然者也。然而爲鬼爲蜮之謀, 如彼狡譎, 而覈正無人, 自首自明之敎, 不啻諄複, 而丕變無期, 甚至觸惱淵衷, 轉成膈火, 然則六月禍變, 雖緣臣民之無祿, 而伊究厥由, 患候之自初至終, 莫非此賊輩梗頑不率之罪爲之祟耳。噫嘻慟矣, 先大王歷變履險之駭機危境, 凡幾遭矣。自某年以來, 含哀忍恤, 至痛在心出天之誠, 終身之慕, 根於衷情, 銘心纏慟, 如
魯
·
禧
輩交煽之凶, 尙且追施極律, 則況於主張凶謀之臣魁大慝, 其所讎疾憤痛, 當復如何, 而惟其所處之地旣如彼, 故忍所難忍, 藏怒含痛, 而聖候之根祗在是矣。於是乎添發於典禮之凶論, 而威脅焉激惱, 訾誣焉煩損。乙丙以後六七轉, 每一凶賊之售計, 輒致膈候之添激, 此不待慈敎而始信其然, 先朝前後絲綸間膈氣之敎, 非止一再, 而到今追思, 臆先塞而眦欲裂, 恨不得手提數寸刃, 直剚此賊, 上慰先大王陟降之靈也。嗚呼冤矣, 嗚呼慟矣。此賊之負犯如此, 罪惡如此, 而畢竟得逭王章, 則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以如許之賊, 有如許之罪, 而顧今北面於先朝者, 尙無一人沬血飮泣, 拚死致討, 使覆載間一日難容之賊, 得全其首領, 此何故也? 直以此賊之父子勢焰, 積累屢十年, 其所卵育而染汚者, 無非世族巨室, 而不知有國家, 只知有此賊, 或甘心死黨, 左護右遮, 或變其標榜, 稱以中立, 顧戀於宿處臭味, 怵畏於他日禍福寧歸護逆之科, 不欲爲國而死, 悍然不動, 坐視危亡, 雖至五晦大訓, 丁寧懇惻, 六月筵敎, 申明嚴截, 又惟我慈聖前後累千百言敷示之敎, 仰體先朝志事, 剖析筵本指歸, 不啻如慈母之詔迷子, 殆無異於耳提面命, 而未聞有一介忠志之士, 敵愾奮義, 以效執殳前驅之誠, 今日在廷之臣, 皆是先大王之罪人也, 可勝痛哉? 在今道理, 惟將相率齊聲, 庭籲閽叫, 務積誠意, 期回天聽, 使幾墜之人彝可扶, 將頹之王綱可伸, 而尙且泄泄而沓沓, 臣於承弼之地, 竊爲之慨然也。所謂臺啓, 僅發一司而側聽多日, 亦無合辭之論, 殿下朝廷, 雖謂之無耳目, 可也, 豈非大可寒心者耶? 間或有一二章疏, 而所論者不過枝葉末流, 無甚輕重於懲討, 徒致損傷於體面,
韓弘
之輿疾討賊,
承宗
之斂手削地, 只爲朝廷處置之得宜, 豈如是之云乎? 只惟此賊一祛, 則禍本永除, 國勢復奠, 此賊不誅, 則亂萌未折, 駭機可畏, 且況此賊, 機變素多, 勢力甚鉅, 列置外援者, 不知有何樣禍機, 布在近習者, 不知做何等醞釀, 或手握重兵, 或家積巨貲, 典憲未施之前, 無非憂虞之日, 初若掩置則已, 旣發其端, 而若又容貸, 則困獸之慮, 有甚於前。伏願惟懷永圖, 廓揮乾斷, 亟允
樂任
請鞫之啓, 明正典刑, 仍將逆案源委, 臚列榜示, 咸造廷臣, 大誥中外, 使小大臣民, 洞然知君讎國賊之不得不誅, 以申明大義, 則國家幸甚, 世道幸甚。臣又竊有平日憤惋之忱, 不勝其腐心痛骨者, 夫君臣之分, 有秉彝者, 不敢不自盡其道, 是乃天經地義之不可踰越者也, 然則於母事慈聖之地, 或有一毫不盡分者, 尙可曰有臣節乎? 向年故宰臣
金龜柱
之枉被島謫也, 伊時按藩與知州者, 密受凶逆之指敎, 其所操切迫束, 姑勿論, 至於慈殿內下封書, 慘被逼辱, 或拘囚奉命之人, 竝與莫重封書, 而同入犴狴, 或托以檢驗, 索納封書而不從, 則奪其封函, 至於搥破而拆見封內, 或遣其房妓之稍解眞諺者, 使之拆看, 有若詗飭者然, 噫嘻, 天下寧有是耶? 其所侮逼國母之習, 直與戊午凶徒, 同一心腸, 此其罪豈不上通于天乎? 曾聞故判書臣
金漢耆
, 常以此事, 憤惋結轖, 臨死之日, 至構遺疏, 使家人追後進呈, 而有所還下者, 今若取覽其疏本, 則亦可以俯燭矣。伏望亟命進覽, 特加嚴處, 以爲扶倫綱尊事體之地焉。至若凶徒中最所稔惡而犯分者,
朴宗岳
又其一也。性本蚩蠢, 行又凶譎, 粤自乙丙之初, 染汚旣多, 見枳淸議, 而特緣時移事往, 濫被先大王拂拭之恩, 纔起廢蟄, 擢置三事, 則隕結之圖, 宜倍他人, 而不悛舊習, 無一報效, 承望
任
賊, 慫慂
鍾健
, 以典禮必成之說, 矯誣聖旨, 誑惑人心,
鍾健
之累萬金財産, 乾沒於其手者, 傳說狼藉, 指目喧騰, 物議之駭憤, 久矣。至於壬子一疏, 則閃忽隱暎, 肝肺莫掩, 而外藉闡揚德美之辭, 內售壞亂義理之計, 己卯以來以下數句語, 遣辭陰慘, 用意叵測, 雖
章
·
蔡
之矯詆
宣仁
,
弘
·
瞻
之誣逼聖母, 蔑以加此, 其語犯不道之罪, 萬戮難贖, 若其戕害仗義理之善類, 爲彼報仇, 猶屬餘事, 輿情憤惋, 久而益激, 當此明大義嚴懲討之日, 不可以職忝大官已爲身故, 有所容貸, 臣謂, 故判府事
朴宗岳
特施追奪之典, 斷不可已也。 臣治疏將上之際, 伏承遞改之命, 而事係懲討, 不敢以已遞而中寢, 玆敢冒昧登徹, 出位之嫌, 實所兢惶, 伏望勿以人廢言, 亟賜採納, 以伸輿憤, 仍治臣越職之罪, 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語多某年不忍提不敢道, 爾不見先朝綸音乎? 故重臣
金漢耆
上疏, 問于本家, 政院書入原本, 遣史官, 問于大臣以奏。
○ 前掌令
李安默
疏曰, 伏以臣於向日賓筵, 擬伸沐浴之義, 粗發懲討之啓, 而忱誠淺薄, 未蒙兪音, 竟不得討國賊而破根窩, 又不能碎首力爭, 伈伈而退, 有臣如此, 生不如死。嗚呼,
孟子
曰, 國人皆曰可殺, 然後殺之。伊日登筵諸臣, 無不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 齊聲一辭, 迭進致討, 則此是擧國共公之論也, 豈其罪有不至於可殺, 而若是靳持耶? 慈聖殿下全恩之敎, 固仰追繼先朝之事, 而春秋有國讎未報, 不書葬之義。臣於伊日筵中, 伏承慈殿下敎, 掩抑若曰, 先王以此數十年用心, 每致聖候之煩惱, 諸臣承聆此敎者, 孰不血淚被面, 益激悲憤之衷也? 若是者, 今日臣民必報之讎, 莫此賊若耳, 全恩二字, 在先朝容或可矣, 而在今日則無或有違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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