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崔錫恒 등이 입시하여 章疏에 대해서 비답을 내려 억울함이 없게 할 것, 徐命均을 仍任하게 했다고 趙泰耉를 비난하는 이들에 대해 痛斥할 것, 擇人과 節用과 尙儉에 힘쓸 것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壬寅二月初五日午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崔錫恒, 戶曹判書金演, 兵曹判書李光佐, 兵曹參判尹就商, 校理李廷濟, 持平趙遠命, 正言金濰, 左副承旨朴彙登, 假注書洪聖輔·沈周觀, 記事官朴徵賓·張斗周。上御進修堂。右議政崔錫恒進伏曰, 方春日氣乖常,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又拜曰, 大妃殿氣體, 一向安寧乎? 上曰, 無事。又拜曰, 中宮殿氣候, 連得安寧乎? 上曰, 唯。又拜曰, 世弟亦安寧乎? 上曰, 唯。又拜曰, 日昨虹貫之變, 出於仲殷之月, 其爲驚懼, 何可盡達? 夫虹者, 陰沴之氣也。正當陽和之節, 有此抱陽之災, 未知何樣禍機, 伏於冥冥中, 而上天之譴告, 乃至於此耶? 目今饑饉連年, 餓莩相望, 公私赤立, 濟活無策, 位著殆空, 不成貌樣, 朝象泮渙, 湊泊無期。當此之時, 鼎軸之任, 雖使耆德宿望, 爲上下所信服者當之, 尙難稱塞。如臣不才無能, 爲世所輕者, 冒據此任, 雖迫於嚴命, 不得不一出, 危厲薰心, 食息靡安。矧今疾威之天, 警告若是, 燮理之任, 固不可責之於如臣等輩, 而問其職, 則輔相之任, 其何敢晏然仍據於具瞻之地, 不思斂退, 以妨賢路乎? 伏望亟遞臣職, 改卜賢德, 以幸國事, 以安私分。上曰, 安心行公。又拜曰, 殿下亦宜惕然警動, 瞿然改圖, 一心勤政, 曉夜孜孜, 以答天譴, 以副群情, 不勝顒祝之至。上無發落。又拜曰, 君臣之間, 必須情志流通, 而後國事可做, 而卽今上下情意, 未免阻隔之歎, 此甚可悶矣。在昔唐·虞之時, 都兪吁咈, 庶績咸熙, 三代以後, 明君哲辟, 莫不開心見誠, 務盡人言, 以做一代之治, 載在簡冊, 班班可考。今我殿下, 臨朝之際, 務尙淵默, 凡於群臣筵奏, 一無論難可否之事, 只以依允二字爲答, 諸臣雖有所懷, 不敢自盡, 囁嚅而退, 如此而尙何望情志之流通, 國事之可爲乎? 臣曾見先大王臨御時, 輒使諸臣, 各陳所見, 反復相難而後, 始爲發落, 群情無間阻之歎, 國事無窒礙之患, 玆豈非今日聖上所當取法者乎? 近日諸臣章疏批答, 久未下, 下情悶鬱, 豈可盡喩? 日昨諸疏, 多有批下者, 而或以處分已定, 有還給之命, 此可見聖意之所在, 而猶不如明白辨破之爲痛夬也。此外章疏未下批者, 亦多有之, 次第賜答, 俾無壅遏抑鬱之歎, 恐合於疏通積滯之道, 故敢此仰達。上無發落。又拜曰, 昨者嶺南人盧世梓爲名者, 投進一疏, 政院措辭啓稟退却。臣意則有不然者。蓋徐命均當初疏中一二句語, 極其差謬, 而此出於失言, 至於論斷志述之語, 則旨意明白, 原其本情, 斷非有一分顧護之意, 而今此嶺人疏中, 恣意攻斥, 已極可駭。至於領相箚語, 尤非以志述之罪, 有可容貸, 只以改紀弘化之初, 欲望聖上, 懋好生之德, 略陳短箚, 此其意豈有毫分近似於忘君護逆之目, 而白地構捏, 一至於此, 世道至此, 極可痛心。領相血誠爲國, 忘身效忠, 以此見嫉於黨人, 積困人言, 情迹臲卼, 近日引入, 非但病情之深重, 實則所遭罔極, 無復當世之念而然也。今又因此千萬理外之事, 左右受困, 厚被誣捏, 豈可以喉司之不捧其疏, 而自安於心乎? 臣意則必須自上親覽其疏, 卽賜處分, 嚴加退斥, 然後此等怪鬼輩, 稍加畏戢, 不敢肆行, 而朝著方可以粗安, 國綱不至於墜壞。又於此際, 掌令鄭雲柱之疏繼發, 時未下批, 原疏雖未得見, 槪聞其指意, 以徐命均仍任檢擧之事, 誣詆領相, 少無顧藉, 攙及銓地, 侵斥至深云。命均一疏, 本情之無他, 世所共知, 況臺啓請罷, 已示規警之意? 廟堂之請敍與仍任, 只循史局近例, 而臣於此事, 亦有難安之端。蓋命均, 因臺啓坐罷, 罰已行矣, 黜補病鄕, 似涉過重, 故臣果送言於領相, 終至仍任, 此則臣之罪也。今乃以和應扶植等語, 勒加於領相, 臣何敢晏然而已乎? 自上若不嚴辭痛斥, 則首揆將無以自安, 銓官亦將撕捱, 國事至此, 寧不寒心? 惟在聖上, 洞察其情狀, 明降敎旨, 嚴加譴斥, 或賜別諭, 慰安勉出, 則領相雖有身患, 臥閤論道, 少無所妨, 俟病小間, 亦可勉赴朝堂, 酬應機務, 當今急先務, 無過於此。且使銓官, 得以安意察任, 俾無大政遷就之患, 何如? 上無發落。又拜曰, 卽今位著殆空, 百事無以成樣, 此最大患矣。禮曹判書李台佐, 大司成趙泰億, 初因省墓受由, 過期不來, 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其在事體, 已極未安, 況今山陵動駕, 只隔數日, 而偃息松楸, 無意還朝, 人臣分義, 豈容如是? 禮曹則又有應行職事, 令政院兩臣處, 別爲催促, 使趁速入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王世弟在潛邸時, 私親神主旁題, 以孝子某奉祀書之云。今則進居儲位, 而仍存不改,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 不可不趁卽改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咸鏡監司韓世良, 向來所遭, 實爲非常, 而原其疏意, 斷無他腸, 故領相箚中, 曾已辨釋, 世良辭疏之批, 又以勿辭速往爲敎, 則其在分義, 唯當感激恩數, 竭誠圖報之不暇, 而前後荐召之下, 一未祗承, 揆以事體, 誠極未安。且聞夫馬上來, 將及半年, 未免餓死之患云, 此亦不可不念。咸鏡監司韓世良, 更爲牌招, 不多日內使之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義禁府無堂上, 拿鞫罪人, 一番原情之後, 尙無推覈之擧, 其他罪囚, 積滯已久, 議讞無期, 事極可慮。判義禁黃欽, 以九耋老病之人, 凡有除拜, 皆未行公, 金吾劇任, 萬無出仕之勢, 且聞今方下鄕, 病勢尤劇, 辭疏無以製呈云。不可等待其自處, 今姑改差, 其代令該曹依前啓稟, 正二品中, 問于首相, 而擬望差出, 俾無滯獄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頃者臺疏之批, 朴致遠等有令廟堂原情定罪之命矣。凡罪人擬律, 乃是王府之事, 非廟堂所可替行。況此事, 關係至重, 非但構誣大臣, 上及聖躬, 一番推覈, 不容但己。臺諫方以鞫問爲請, 不敢循例回啓, 今始仰稟。依前判付擧行, 恐合事宜, 敢此仰達。上無發落。兵曹判書李光佐進伏曰, 小臣向因國有事變, 自外入城, 意外受此重任, 前日所以自畫之義, 豈敢忘之, 而目今國事泮渙, 殆無津涯, 雖不敢復爲求退之計, 而連在引入中, 不得入待。今日始覲天顔, 凡有所懷, 何敢不達? 今日國勢岌嶪, 民生困窮, 危亡之象, 可謂迫在朝夕矣。夫賢能任職, 位著俱備, 倉廩實而民生樂, 然後方可爲國, 而方今人才之衰減, 極矣, 而不能培養聚會, 以致朝廷之不成貌樣。至於戶·兵曹·宣惠廳, 蕩然空竭, 有司經費, 無以繼用, 且法久則弊生, 守令之任, 係生民休戚, 而全不擇任, 使斯民不能安其業樂其生, 莫今日若也。殿下深居九重, 何以盡燭外間形勢乎? 臣自鄕而來, 備諳民生困瘁之狀, 村落之間, 十室九空, 蔀屋之下, 怨聲朋興, 如是而其能國乎? 卽今形勢, 君臣上下, 雖聚精會神, 一心協力, 亦難其保弘濟, 苟或循常架漏, 悠悠泛泛, 馴致雖悔不及之境, 則亦末如之何矣, 言念及此, 誠可謂痛哭之不足。夫民者, 邦之本也。卽今第一急務, 莫過於救民, 救民之方, 惟在於擇人, 其次在於節用, 取於民, 而不節其用, 民安得以救濟乎? 此其二也。且國君, 必以尙儉爲先, 苟不務約而崇儉, 雖有救民之心, 無異於無麵之不托[飥]也。故人君以奢侈爲務, 則小民亦且慕效, 其爲奢侈, 必倍蓰於上之人, 二三衣資, 爲一衣之用, 二三日糧, 爲一日之費, 自上雖尙儉約, 而宮掖之間, 侈習未祛, 則闕內之品出, 而外間閭巷, 靡然胥傚, 莫之能禁, 此其不可不戒者也。惟此擇人與節用尙儉三事皆行, 然後其國可以庶幾, 而其要則在殿下一心。大凡天下之事, 唯在人主一心, 以保民爲心, 則民可以保, 以遊泛爲心, 則民不能保, 此其勢必然也。殿下思捄斯民, 如渴思飮, 飢思食, 則何事不做? 君之爲君, 無他焉爾。天生萬民, 無主乃亂, 故使人主作之君以率之, 人君徒欲自奉其身, 則非所以爲君也。苟能以不能保百姓, 是我之責爲心, 至誠救濟, 則何患乎民生之不能保也? 臣觀今日朝廷, 不能爲官擇人, 如臣愚迷, 亦授重任, 無可言者, 而槪而言之, 則自大臣, 以至兩銓·度支·刑獄之官·大司憲·八道監司等任, 必皆擇人而後, 可以協化救民。殿下勿以此專委於臣下, 自上每加深思, 某也可以爲某官, 某也可以任某職, 必也量才而授任, 度能而責效。如或有不足以堪其責任其事者, 則雖大臣之言, 亦須明言其不可, 然後方可合於擇人之道矣。至於節儉之道, 纔已槪陳, 而節用必自內始, 又飭群下, 則孰敢不奉承聖意乎? 大凡衣食, 不至於飢寒, 斯亦足矣, 何必過加侈靡, 以蠧有限之財乎? 當此民生不堪命之日, 尤當留心於撙節儉嗇之方, 以爲一分救活之策。古語云, 皮之不存, 毛將安傅? 民生不能保存, 而其國之能保者, 未之有也。殿下亟思所以救得斯民, 然後可以救此垂亡之國勢。伏願殿下, 先正一心, 以救萬民, 先救萬民, 以匡濟我國家焉。錫恒拜曰, 兵判所達三件事, 皆是根本之論, 而亦甚切實矣。蓋以民事言之, 則連年飢饉, 已多流離之患, 加以徵斂無藝, 民不堪命, 以此村落殆空, 所見矜慘。自在先朝, 深軫良役之弊, 每欲變通, 而未得善策, 因循至今矣。到此地頭, 朝家亦難變通, 卽今救弊之責, 莫如愼擇守令, 守令得其人, 則弊政, 可以修擧, 民生, 可以安保。八道郡縣三百六十餘邑, 一一揀擇, 其勢誠難, 而如大處要邑, 則不可不各別擇差。且方伯爲一道之紀綱, 必須另擇而後, 可責澄淸彈壓之效, 至於節用, 尤是當今之急務。記曰, 國無三年之蓄, 國非其國。卽今經費, 不能新舊相繼, 如百官頒祿, 軍兵放料, 亦難繼給云, 豈不哀痛之甚乎? 昔衛武公, 躬行大布大帛之儉, 終致興隆之業, 自上必須務加節約, 雖年例應下之事, 如或不緊, 竝皆量減, 則群下自當觀感, 不敢萌濫費之念。聖人躬行之化, 遍及於四方, 豈非所操者約, 而所及者廣乎? 且尙儉一款, 固是今日上下之所當惕念處也。語曰, 宮中好長袖, 四方全疋帛, 宮禁之化, 及於遠近, 譬如影響之速也。臣曾在先朝, 入侍最多, 法宮之嚴, 寢殿之䆳, 無不陪從, 床帷服御之物, 一無華靡, 茵席弊缺者, 添補不改, 先大王尙儉之德, 至今欽仰感歎矣。殿下嗣服之後, 方在諒闇中, 奢靡一事, 非所可論, 而先朝節儉之政, 豈非今日所當法者乎? 漢文, 雖以紅腐之富, 惜中人十家之産, 前史美之。仰惟殿下, 至仁且儉, 必能躬務節約, 允邁古后, 而惟是弋綈之化, 不及於宮闈侍御之列, 流傳閭井, 轉相倣效, 侈習已成, 痼弊難醫。惟在聖上, 嚴飭宮禁。凡係綺麗侈靡之習, 痛加禁絶而後, 上自士夫, 下至閭閻, 庶有觀感之效, 伏願深留聖意, 毋少放過, 區區之望也。上無發落。錫恒又拜曰, 朝著之不能成樣, 纔已仰達, 而夫朝廷, 有六官, 然後可以莅庶事, 而刑·漢城府長官之便作虛窠, 殆將一年。卽今亦有闕, 而其代當品, 無可擬之人, 或自上擢除, 或問于首相, 從二品中備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拜曰, 救民回泰之策, 惟在聖心之堅定。儻或以今日不爲, 明日可爲爲心, 則其間生民益窮, 將不聊生, 大勢差誤之後, 雖有良·平之智, 必無所施。必須先定聖志, 以捄民爲心, 是臣區區所望於今日者也。臣之縷縷陳達, 已多煩瀆, 固知死罪, 而來此咫尺之地, 衷誠自激, 何敢不盡所懷乎? 大臣亦纔有達, 而凡事議論爲大, 下之所以申告于上者, 豈能盡善? 自上亦加開張聖聽, 詢之以汝言之如此如此, 可否相難, 使歸至當, 然後可以共濟國事, 而雖以今日觀之, 臣等奏達之言, 非止一二, 而太尙淵默, 一無可否允若。玆君臣上下, 情志不通, 大小事務, 亦無以處置, 此下之人所以抑鬱者也。繼自今, 凡有所奏, 必也酬酢可否, 一一開示, 俾群情, 無有阻隔之歎焉。錫恒拜曰, 學問固當勉强而後, 可以成就, 事務亦須商確而後, 可以無弊, 不然則事無可爲, 而弊隨以生矣。伏想殿下, 方在諒陰, 有此簡默, 而昔殷高宗, 在諒陰, 三年不言, 傅說多所反復開陳, 在三代尙然, 況今日危虞之時乎? 自上必須隨事講論, 可否相濟, 然後方能有益於治道, 而殿下之穆然高拱, 至於如此, 循此塗轍, 莫之省惕, 則臣恐國事無可爲矣。伏望自下所陳之言, 一一開示可否, 何如? 上無發落。光佐曰, 救民之道, 卽今事勢, 雖不可大段變法, 而必須隨事講究, 十分顧恤, 然後方可以救得一分, 卽今首相久未出仕, 出仕後, 臣等當爲各別講究, 而臣多在鄕曲, 稔知發遣御史之有益, 故敢此仰達矣。世道汚下, 貪風大振, 守令貪暴, 莫甚於近日, 御史發遣之時, 則輒皆操心矣。御史多不擇, 故或觀守令形勢之有無, 多有循私不公之弊, 今若各別擇送, 當有大益矣。上年雖纔遣御史, 而今又更遣, 廉問治否似好, 下詢大臣, 而爲先發遣於前所未遣之處, 次第分遣於諸道, 何如? 錫恒曰, 御史乃人主耳目之任, 廉問之際, 雖或有未得其實者, 若有抄啓之擧, 則先聲所及, 外方官吏, 頗有嚴憚之心, 諸道雖難一時發送, 御史可合人, 預爲抄啓, 三南則上年纔已發送, 未及廉問之道, 春夏間發送, 三南亦須待秋冬間, 次第送之, 而不必一時發送, 相繼分送,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錫恒又拜曰, 朝者政院以陵幸迫近, 導駕無人, 漢城府堂上變通之意, 啓稟, 則判尹今姑改差事, 命下矣。左尹黃一夏, 臺論已發, 勢難行公, 亦爲改差, 今日政差出, 以爲推移導駕之地, 似爲便當, 而當品中無可擬之人, 分付銓曹, 問于領相, 陞品擬望, 恐合事宜,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戶曹判書金演進伏曰, 李光佐以尙儉節用之意, 縷縷陳達, 其言誠是, 自上合有各別體念之道矣。雖以本曹事言之, 今此陵幸時, 御幕排設遮帳所入及掖庭下人衣資, 依前例上下, 而兩殿陪從者, 外內各殿下人處, 一併上下, 事涉無義, 故初不上下, 而渠輩稱以前例, 累度來言, 不得已依例分給, 而排設遮帳及下人等衣資上下之數, 布木竝至於四十餘同之多, 當此經費蕩竭之日, 宜有節損之道。至於遮帳, 一番新造之後, 可以留用累次, 而年年上下, 亦非支當之道。此後則此等上下之事, 務從簡約, 自掖庭署, 雖有先啓手本, 自本曹看審前排, 參酌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地部乃一國財力所掌之地, 而卽今地部庫儲蕩然, 封不動, 連爲出用, 而國家凡百酬應, 亦無以堪當。況前頭將設諸都監, 又有應來之客行, 實無以責應, 誠非細慮。蓋地部之若是空虛, 不但連歲飢荒, 歲入大縮, 地部應納之物, 各道各衙門, 請得取利之故, 地部坐失其利, 以致如此。今後則平安道稅收米太, 奴婢貢紬貢木, 黃海道稅收米太, 嶺底稅收太米, 兩南鹽田稅, 因各道各邑京各司所請銀錢相換防納之事, 一切禁斷, 雖已請得者, 未及區處, 則本曹還爲推尋, 於義宮·壽進宮·明禮宮·龍洞宮屯米代, 以京倉米木相換等事, 一體防塞勿許,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本曹年來凋弊特甚, 已成敗局, 今至於莫可收拾之境, 如臣空疎, 猝當重任, 實無堪任之勢, 而特除之下, 不敢爲辭避之計, 黽勉行公, 而昏耄老病, 無以摠察繁務。且地部諸色事務之修擧, 專在於郞官之得人, 故自前或請仍任, 或自辟差除, 以責成效者, 非一非再, 而所謂自辟, 政曹或用或不用。今後則本曹郞官之窠, 限蘇間, 必依太僕例, 以本曹自辟, 隨闕擬差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近來糧餉廳所屬屯田畓, 多數見奪於各處, 卽今庫儲枵然, 許多軍需責應之事, 各項員役工匠等料下, 無以繼給, 至於不成貌樣之境, 殊爲渴悶。平安道永柔德池筒屯畓, 初以訓局所管, 中間屬之本道, 近又移屬於經理廳矣。經理廳號, 今旣革罷, 姑無緊用之事, 而都監, 緩急軍需, 若是苟簡, 德池洞[德池筒]還屬都監, 以補軍需, 何如? 光佐曰, 臣意則不然矣。經理廳號, 雖罷, 而北漢城則自在, 此亦重地, 有財力, 然後方可爲守備之道, 而財力無他出處, 只有此德池筒, 何可竝此而盡罷乎? 臣纔爲主管堂上, 雖未及詳知, 而德池筒, 元非自訓局而移屬, 乃自關西移送者也。臣意, 決不可移屬都監矣。錫恒曰, 北漢設築之後, 使三軍門, 分定信地, 入置軍餉, 經理廳則不過摠察句管而已。中間漸至張大, 入置賑廳米數萬石, 分送空名帖, 貿納錢布, 三南年條, 年年換貿, 分送差人, 以爲牟利之資, 便成財穀衙門, 故書吏·使令·庫直等, 不得不差出使役矣。今則經理廳已罷, 只以備局有司堂上, 啓下句管, 屯田有無, 似不關緊, 糧餉廳旣失諸處屯田之後, 庫儲枵然, 無以需用, 德池筒所出, 移給於糧餉廳, 恐合事宜矣。光佐曰, 大臣之言如此, 固不宜煩複, 而北漢山城關係, 亦何如耶? 大駕之入城, 雖未可必, 而自當爲緩急之用, 今若竝與其城而撤毁則已, 旣置城子, 而全無財穀, 則何以成樣乎? 糧餉廳事, 臣亦聞之, 各處屯田, 若能善爲收拾, 則足可支用, 何可奪此北漢只有一處之德池筒乎? 且經理廳, 非臣所獨主管, 旣有主管大臣, 此事問于大臣而稟處, 似宜矣。錫恒曰, 其言則是矣。演曰, 都監自壬辰設立, 國家關係甚重, 而許多軍需, 無以措辦。經理旣罷, 則德池於本廳, 爲不緊之屯田, 還屬餉廳, 決不可已。兵判雖以問于主管大臣之意, 仰達, 而卽今經理廳, 則旣罷廳號, 雖有若干員役, 此則元不關緊, 比諸都監, 輕重自別, 不可不還屬餉廳, 俾得稍成貌樣矣。錫恒曰, 經理廳之貽弊百姓, 昔已不貲, 今存其財穀, 似不可矣。兵曹參判尹就商曰, 經理旣已罷廳, 而自備局句管, 則財穀固當分給於三軍門矣, 不然, 則惡在其罷廳之意乎? 光佐曰, 南漢各廳俱備, 無所不足, 而京廳亦有員役與財力, 北漢事, 雖不可與南漢比論, 然不置主管則已, 旣置主管, 而無員役, 則凡有管察擧行之事, 何以措手乎? 員役之存減, 財穀之區處, 固當講定節目, 啓下施行, 而領相引入, 尙未講定矣。自各處如是奪去, 則實無成樣之勢矣。錫恒曰, 此則誠然矣。光佐曰, 然則此事問議于主管大臣, 而稟處乎? 上曰, 依爲之。演又拜曰, 全羅道康津靑山島所在屯田畓, 亦以都監所屬, 收稅補用, 而中間薪智島設鎭時, 移屬該鎭矣。當初靑山島屯田畓, 竝三十六結零, 而今番新量, 剩結陳起, 竝一百七十一結零, 該鎭設置時, 旣以三十六結, 亦能貌樣, 則今此剩結, 不可仍屬該鎭, 卽今都監形勢, 萬分切, 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所謂靑山島剩結一百七十一結, 一體還屬都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就商進伏曰, 臣待罪訓局, 有時急變通事, 敢達矣。本營蕩殘, 不得成樣之狀, 已陳於日昨草記, 至有令廟堂稟處之命, 似聞戶·兵曹物力, 亦甚凋弊。今此災減劃給之請, 皆有持難之意, 而卽今春節將半, 陵幸迫近, 而春等奉足, 尙未上下, 軍兵呼冤, 日以益甚, 故臣以本營儲餘, 傾庫先下, 而近萬兵馬領率之軍門, 何等重地, 而爲大將者, 空手而坐, 春等中旬賞格, 夏等奉足及許多緊急需用, 措手無地, 此實國家莫大之憂也。臣聞戶曹行用外, 江都封不動木布八百同, 而兵曹封不動木, 亦有八百同云, 前頭經費, 雖甚可慮, 莫重軍門, 今將殘破, 不可不別爲劃給矣。光佐曰, 兵曹則雖以上年一年言之, 竝與應給之價, 而前兵判防塞不給, 豈可每每不給? 今若出給應下之數, 則所謂本曹留儲之數, 將不知幾許減少, 禁衛營亦以數遞之故, 所儲不敷, 前頭客使, 不可預料, 應設都監, 容入浩多, 其他國役, 每出於意外, 本曹事力, 實難支繼, 決無推移劃給之道矣。演曰, 本曹經用, 罄渴已久, 若干封不動木, 已多毁用, 國儲實爲哀痛, 寧或有推移劃給之道乎? 錫恒曰, 訓局在三軍門中, 最爲富實矣。一自災減之後, 自戶·兵曹給其代木, 年來戶·兵曹財力蕩竭, 無以繼給, 以至於此, 戶曹則未知所儲之多少, 而臣纔經本兵, 本兵餘儲, 豈不詳知乎? 比因災荒之連年, 軍木之上納, 逐年減縮, 而用度之浩多, 漸至層加, 如禁軍草價與賞格木, 專責於一軍色矣。本色無餘, 每每借用於二軍色, 該色亦盡, 以禁營所儲, 推移貸下, 豈有餘力及於訓局代木乎? 就商曰, 兩曹儲蓄之枵然, 臣亦軫念, 而國家之緩急倚仗, 惟在於都監軍兵, 故曾在先朝, 臣嘗忝本營, 以軍兵衣資之過時未給爲慮, 戶·兵曹封不動木各一百同取用事, 陳達, 則其時有司之臣, 亦慮經費, 有所防塞, 而自上特命劃給, 終至取用矣。卽今戶·兵判, 只恤所掌之司, 而不念軍門難支之弊, 豈不泄泄乎? 兵書曰, 軍無財士不往, 此誠格言, 而以今都監形勢言之, 雖使韓·白爲將, 實無着手處, 況如臣望輕才疎者, 當此敗局, 計沒措置, 公私渴悶, 當如何哉? 今此不足木五百四十餘同, 如難一時許貸, 則春秋兩等中旬, 勢難竝行, 秋等中旬, 姑爲停止, 則賞格木一百同, 亦可除減。只以緊重需用四百四十餘同, 某條推移, 兵·戶曹各木五十同, 禁·御兩營各木一百同, 經理廳銀子四千兩, 錢文三千兩, 爲先許貸, 其餘不足之木, 外方閫營, 分定劃給, 以爲成樣之地, 何如? 光佐曰, 三軍門中, 獨御營廳所儲富饒, 蓋前大將金錫衍, 卄載爲將, 一心奉公, 儲蓄比他軍門獨多, 或可於此, 有推移之道矣。錫恒曰, 江都雖有戶·兵曹木同, 而爲保障重地, 而留置者, 決不可遷動矣。就商曰, 兩曹終無變通顧助之道, 則都監形勢, 萬無一分支過之路, 無寧革罷都監, 分屬軍兵於禁·御兩營, 使無軍兵等呼飢稱冤之弊矣。錫恒曰, 將兵之臣, 爲軍需之無出處, 有此變通之請, 朝家不可無別樣顧見之道, 平安兵營, 有遼軍木, 慶尙道有射軍木, 此外外方監·兵營, 必有有裕之處, 且經理廳亦有若干銀錢云, 推移充給似好, 考見文書, 知實數, 更爲定給, 宜矣。光佐曰, 數爻有難懸度, 退出後, 與諸宰從容商確而稟處,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就商曰, 訓局設立時, 有火藥·鳥銃·糧餉三提調, 大將則但察軍兵等事矣。中間朝議, 以爲武將, 宜知大小軍務, 遂歸之大將, 而使之摠察於治兵之暇, 故自都監每爲監造火藥, 而必以知其妙理者, 差出監官, 料布則自戶曹題給者, 前例然矣。中間久無造硝之事, 故戶曹所給料布, 亦爲廢閣矣。今番有能解知焰硝妙理者, 故差定監官, 移文戶曹, 使之依舊例題給料布, 則以今已裁減爲辭, 而不送, 分付該曹, 依前輸送, 何如? 上無發落。校理李廷濟進伏曰, 臣待罪經筵, 累陳開筵之請, 自知煩瀆, 而十年經幄, 偏承恩渥, 決知殿下有大有爲之姿, 頻御經筵, 勤講學問, 則必能成就堯·舜大有爲之德, 故敢有所達。前疏旣有留意之批, 而再疏尙不賜批, 且無一番開筵之命, 臣實悶鬱矣。臣之前後疏, 已盡仰達, 而君德成就, 專在經筵, 他日治亂, 亦於此係焉, 自今另念開筵之意, 復此敢達矣。錫恒曰, 國朝自祖宗以來, 有朝講夕講之規, 又有夜對, 日三進接, 而殿下臨御以後, 只一開筵而止, 殊非成就聖學之道也。前頭日氣舒長之後, 頻御經筵, 討論義理, 仍防生民疾苦, 豈不幸甚乎? 儒臣之言如此, 必須體念焉。上曰, 唯。廷濟又拜曰, 館錄之有成命已久, 而副提學未及差出, 且金東弼, 雖有私義之難安, 開釋旣已備至, 而尙不應命, 尹㝚當初引嫌, 元非大段, 而亦不出肅, 故尙未得圈錄。兩臣疏章, 斯速下批, 副提學今纔差出, 而陳疏入啓, 一番陳疏, 雖不可已, 而亦卽賜批, 使之速出完錄, 何如? 錫恒曰, 金東弼事, 臣於頃日筵中, 有所陳達, 已盡開釋, 而尙不出仕, 人臣分義, 豈容如是? 推考後, 使之速出, 副提學新除之後, 一番辭疏, 雖不可已, 而疏批姑未回下, 亦卽賜批, 以爲速完圈錄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廷濟又拜曰, 近來政院, 多捧不緊疏箚, 如金東弼·尹㝚·徐命遇之疏, 亦皆捧入, 當該承旨推考, 此後不緊疏章, 使之切勿捧入, 何如? 上無發落。持平趙遠命, 正言金濰進伏啓曰, 請絶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頤命竝按律處斷, 李健命則待其竣事回還, 一體勘律, 珍島圍籬安置罪人趙泰采減死, 濟州圍籬安置。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遠命曰, 旣以勿煩爲敎, 更爲煩達, 極知惶恐, 而此是一國公共之論, 人臣有此罪名, 而得保首領者無矣。閱月爭執, 尙此靳兪, 人情之抑鬱, 當復如何? 討逆何等重事, 而入侍諸臣, 視若秦瘠, 無一共討之義, 臣常慨然, 而上敎又以勿煩爲諭, 故敢此更達。濰曰, 古語云, 罪在難名者, 其罪尤大。四凶之罪, 卽一國公共之論, 而尙不賜兪, 臣恐四凶, 益無所忌憚矣。廷濟曰, 程子曰, 可怒在彼, 無與於己。今此四凶之罪, 誠天下所共誅之罪, 聖上固當深留意焉。上無發落。遠命又啓曰, 請亟寢聖復發配之命, 嚴刑鞫問。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金雲澤遠竄, 金民澤·祖澤·李器之, 主簿李天紀·趙洽·李德峻·李崇祚·李正植·尹休耕·邢儀賓·趙松·金盛節·李秀節·錢仁佐·安龜瑞等, 竝命邊遠定配, 卽日押送, 以絶禍根。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廷濟曰, 此啓辭, 卽臣在鄕時所已發者也。此等之啓, 登諸臺臣之口, 誠汚矣, 而旣發之後, 何可不賜允從乎? 至今靳兪, 或恐失宜, 伏願亟賜允從。遠命曰, 此雖多人, 而皆是中庶輩, 當初以卽日押送, 以絶禍根爲辭者, 蓋慮其留在輦下, 以益禍心, 而至今不從, 臣實未曉也。廷濟曰, 臺臣以益禍爲慮, 鬼蜮情狀, 雖未可知, 而旣發之後, 閱月不從, 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濰曰, 雲澤之外, 皆是微賤之類, 固不宜汚臺臣之頰舌, 而鬼蜮情狀, 不可不懲, 故旣已發論, 則尙今不從, 臣實慨然。錫恒曰, 雲澤等事, 臺啓所論誠是, 不必留難矣。蓋此等人, 在於輦下, 則易致生事, 國言喧藉, 允從宜矣。廷濟曰, 雖未知聖上, 不爲允從之意, 而外人或言殿下, 顧念雲澤兄弟, 不爲允從云, 而其外之人, 皆是微賤者矣。朱子曰, 臣有何好惡於宦妾, 而每每言之乎? 此輩亦何有好惡於臣等, 而如是煩陳乎? 濰曰, 殿下苟有軫念雲澤兄弟之意, 則亟允臺啓, 以爲全保之道, 似宜矣。上曰, 依啓。又啓曰, 請司果鄭亨益遠竄, 朴弼正門外黜送。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一自宦妾構變, 中外震迫, 大小諸臣, 奔走驚遑, 或對或啓, 涕泣陳請, 乃蒙乾斷, 赫然夬正, 其群情釋然, 變憂爲歡, 而惟彼失志伺釁之徒, 無論有職無職, 譁然群起, 謂此機之可乘, 謂此時之難失, 換面投疏, 接踵封章, 甚至矯誣慈旨, 略無忌憚, 抑勒構陷, 意在嫁禍, 其所爲說, 如印一本, 而若論其尤無良最無據者, 則左尹黃一夏之疏是已。其疏有曰, 憑問無階之後, 緩緩引避, 始請設鞫。又曰, 故令自斃, 俾絶盤問。又曰, 恐露端緖, 意在掩護。又曰, 語逼春宮者, 不惟懲討之不嚴, 乃反崇奬之不暇。噫噫, 何其言之危險巧誣, 乃至於此耶? 此在諸臣疏避, 大僚箚本, 明白打破, 條辨詳盡, 今無可以更言者, 而其設計陰險, 肆意構誣, 傾陷朝紳之罪, 不可不明加譴斥, 懲一礪百。請左尹黃一夏,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上曰, 依啓。濰又啓曰, 請前後合啓發論臺官遠竄, 連啓隨參諸人削奪官爵。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 仍前設鞫, 嚴刑究問。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當該同知成均·大司成, 竝命遠竄。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頃者咸陽盧世梓爲名人, 投呈疏槪於喉司。外托志述之事, 內售壞亂之計, 而聞世梓以昌集門客, 誦其功德, 詣闕欲疏之狀, 闕內入直之人, 皆目覩而言之。此等鬼魅, 無足比數, 故自喉司稟啓退送矣。今者身居臺閣之人, 襲用世梓之言, 至於陳疏, 恐嚇喉司, 而强引往事, 游辭眩惑, 一篇精神, 皆在於傾軋廟堂, 敲撼銓地。蓋徐命均昨年一疏, 極爲謬妄, 故公議峻發, 臺啓斥罷, 蒙敍經年之後, 又有嶺海外補之擧。一事再斥, 終涉過重, 故史局有堂上啓下之擧, 銓曹有擬望受點之事, 今乃巧加指摘, 必欲生鬧, 其身爲臺官, 甘與鬼魅之輩, 首尾和應, 傾軋朝廷之狀, 不可不痛懲。請掌令鄭雲柱罷職。上無發落。廷濟曰, 鄭雲柱之疏, 姑未批下, 固不可徑先論啓, 而大臣亦纔有達矣。此事關係甚大, 若不明賜辨斥, 則廟堂·銓地必有難安之擧矣。今日有開政之命, 而吏判以此不得入來, 若此不已, 朝廷將不成樣。臣到政院, 亦見盧世梓之疏矣, 鄭雲柱疏大意, 與此相同。且人臣事君, 當用正道, 而欲捧世梓之疏, 敢引前日李夢寅等疏, 兵曹阻搪之事, 隱然攙入, 游辭眩亂, 其爲情態, 誠可駭然, 臣意不可不允從臺啓矣。上無發落。濰拜曰, 殿下嗣服以來, 太尙簡默, 筵臣所達, 一不明白下敎, 已極悶菀。況臺啓批答, 終不發落, 有欠待臺閣之道, 臣實切悶, 伏願卽賜明白發落。上曰, 依啓。左副承旨朴彙登進伏曰, 盧世梓之疏, 勿捧之意, 啓稟後退却矣。今日又呈疏槪, 而侵辱喉司, 不遺餘力, 其所謂倖相, 雖未知指誰, 而其意蓋出於傾軋。右副承旨金始慶, 同副承旨沈樘被斥出去, 故纔已請牌牌招, 姑未知其入來與否, 而臣意捧入其疏, 自上賜批, 明辨痛斥, 似好矣。上無發落。又拜曰, 逐日來呈, 侵辱備至, 今若捧入, 自上下覽後, 明賜辨斥, 則可無侵辱喉司之擧,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唯。諸臣以次退出。
○ 壬寅二月初五日午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崔錫恒, 戶曹判書金演, 兵曹判書李光佐, 兵曹參判尹就商, 校理李廷濟, 持平趙遠命, 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