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鎭遠을 極邊遠竄할 것, 庭請에 참여해서 唯諾한 卿宰 이하의 遠竄, 行藥宮人 金姓을 正法으로 다스릴 것, 大阜島에 신설한 僉使을 혁파하고 牧官을 擇差할 것, 洪原에 신설한 牧民官을 영구히 혁파할 것, 李慶祉를 拿鞫嚴問할 것, 金在魯 등을 量移할 것, 石室書院에 배향된 金壽恒 부자를 黜享할 것, 槐山에 있는 鄭澔를 모신 서원을 毁撤할 것 등을 청하는 청하는 沈埈의 계
○ 持平沈埈啓曰, 臣伏見向日傳旨, 有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 臣竊以爲不可也, 夫鎭遠之負犯, 當初臺啓, 論之詳矣。外托箴規, 欲揚君父所無之過, 陰贊凶計, 密助賊復治行之資, 若夫昌集凶逆, 擧國齊憤, 凡爲我殿下臣子者, 孰不欲食肉寢皮? 而及其賜死於中路也, 鎭遠不思同仇之義, 反懷黨逆之心, 躬往面訣, 如悲親戚。且其子婦, 卽逆集之女, 而不顧大義, 無意離絶, 噫嘻痛矣。鎭遠處地, 果何如也? 以先朝肺腑之臣, 爲殿下元舅之親, 奮忠討復, 宜居人先, 而乃反黨逆蔑義, 一至於此, 論其負犯, 則只請仍配, 亦未免擬律之失當, 請亟寢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 仍令極邊遠竄。辛丑之事, 尙忍言哉? 聖上不安於天位, 再下臣子所不忍聞之敎, 中外大小人民, 苟有一分北面於我殿下之心者, 莫不奔走涕泣, 齊聲力爭, 思所以救正, 則三司之伏閤, 百僚之庭籲, 不得請不退, 然後方可以盡臣子之職分, 而噫彼四凶, 外畏公議, 佯爲塞責之計, 內懷凶圖, 旋唱撤班之議, 若而人外, 率皆影從響應, 少無崕異之意, 此輩平日, 只知有頤·集·健·采, 而不知有君父之心, 於此著矣。主謀四凶, 今旣伏法, 則其同聲和應, 黨逆負國之類, 不可以門黜薄罰而止, 請庭請議罷時, 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 竝遠竄。金姓官人, 出付鞫廳事, 諫臣論啓, 今已經年, 前後筵奏, 異蒙允許, 而淹延時日, 終不出付, 臣於此, 不勝抑鬱訝惑之至。噫, 從古亂逆, 何代無之, 而窮凶極惡, 未有如三手之計也。至若合謀於幽暗之逕, 逞毒於微忽之際, 其爲憯忍, 未有如小急手者也。若使此賊, 終至漏網, 則不但臣民臠肉寢皮, 無以小洩, 反令禍根未祛, 潛滋於肘腋隱密之間, 則其爲宗社憂危之念, 顧何所不至耶? 毒藥行凶, 綻露於盛節之招, 黃水吐出, 明載於藥院之記, 其陰巧之情節, 貫盈之罪惡, 不待鉤問而可知, 請行藥宮人金姓者, 亟命出付攸司, 直爲正法。近來鎭堡及牧官之弊, 在在皆然, 試以畿內至近處言之, 未有如大阜島之新設鎭堡, 洪原牧場之創設牧官也。臣請論其兩地弊端焉, 夫大阜之設置牧官, 其來已久, 連以士夫蔭官差遣, 爲牧官者, 別無鄙瑣之事, 牧民只供太僕之役矣。始自十餘年前, 牧官變爲僉使, 而戰船防軍, 初無劃給之事, 蓋花梁, 在於隔浦, 已有器械軍丁故也。疊設僉使鎭於牧馬之地, 徒貽牧民無窮之弊, 所謂弊者, 何也? 旣有僉使之名, 故喬桐·永宗等處, 文報酬應, 不一其端, 所入情債, 皆出島民, 加以中庶無識之類, 連續差送, 貪漁不法之弊, 罔有紀極, 一島渙散, 有十家九空之形矣。至於洪原牧場, 本屬於大阜牧場, 故牧官往來看檢, 小無民弊矣。一自設置牧官, 別立衙門之後, 大小供億, 無中辦出, 徵斂之道, 百倍於前, 若干牧卒, 擧皆流散, 不特此也。爲牧官者, 嫌其官用之不贍, 與牧子輩符同, 多設鹽盆於場內水草之地, 驅出馬群, 禁其草蘇, 以爲煮鹽之柴, 上自牧官下至牧民, 惟以煮鹽興利爲事, 至於馬政, 置之相忘, 馬城雖毁, 故不修築, 以致馬畜四散, 蹈躪民田, 其爲弊端, 旣如是孔慘。故牧民至有上言哀訴, 臺官又爲發啓蒙允, 而本寺不知民弊之至斯, 惟事防啓, 因循不罷, 生民之害, 日以益甚, 當此荐飢民困之日, 苟有一分救弊之道, 不可不汲汲變通。請令廟堂, 斯速稟處, 革罷大阜新設僉使, 依前以牧官擇差, 洪原之新設牧官, 亦爲革罷, 依前屬之於大阜牧官, 以除無限弊瘼。掌令尹會, 以淸州討捕使李慶祉罷職不敍事, 有所論啓, 而觀其措語, 則盛言其治盜之殘酷, 擧措之狂悖, 而此則姑舍勿論, 至於辛丑秋間駄送銀貨錦紬於逆集, 以資三手之用爲言, 論其負犯, 何等惡逆, 臺論旣發之後, 不可不嚴加究覈, 以正其罪, 請淸州討捕使李慶祉, 拿鞫嚴問。向者金在魯等九人竄配之啓, 蓋出於爲國家防患折奸之意, 聖批卽允, 奸黨散落, 其爲宗社臣民之幸, 曷有其極? 噫, 凶黨餘孽, 失其所依歸, 日夜聚會, 潛相疑懼, 則彼九人者, 陰謀密計, 雖未知淺深之如何? 而乘轎入京, 昏夜聚集之說, 蓋多傳播於朝紳之間, 而若夫做出無根之說, 驚動輦下人心者, 誠有不可測知者, 爲今之計, 推當投諸有北, 以折奸謀, 而向日筵奏, 或愍其親老, 薄請量移, 或原其不睦與喪明, 直請放送, 餘存而不爲竝論者, 只是數人而已。罪名至重, 不可輕議, 則何可强分彼此, 或仍或放耶? 處分未免顚倒, 輿論久而益激, 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 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楊州之石室書院, 卽文正公金尙憲俎豆之地也。向者凶黨之柄國也, 乃以金壽恒及其子昌協, 不恤公議, 濫置追配之列, 士林之駭憤, 尙今未已, 若使逆集之父與弟, 生存於今日, 則亦當被隨坐之律, 而特以旣骨之故, 雖逭刑章, 至於濫享賢祠, 訖未有釐正之擧, 其爲壞邦憲而辱儒宮, 莫此爲甚。此臺啓之所以發, 而日昨因筵臣陳達, 有姑置之命, 臣竊以爲不然也。壽恒父子, 非有名節學術之可言, 而特以詞章之艶稱, 威勢之隆赫, 濫躋賢廟, 久享禮食, 此豈非大段未安者乎? 到今逆集伏法之後, 尤不可仍置於醊食之列, 請令該曹亟擧黜配之典。書院之設, 蓋出後學尊慕先賢, 用爲俎豆之所, 而未聞生者身自經營, 預建書院者也。栫棘罪人鄭澔, 乃於槐山地, 營建一院宇, 而其結構之壯, 制度之侈, 儼然一儒宮矣。道路相傳以爲, 鄭判書生書院, 不亦可駭之甚者乎? 稱以院財, 峙積穀物, 專務殖利, 春秋宰牛, 日事宴樂, 同鄕無賴之輩, 隣邑避役之徒, 莫不趨附而依庇, 作一逋逃藪, 而守宰怵畏澔之勢焰, 莫敢誰何? 至於前後醜正疏軍之上京也, 列錄名姓, 以張其勢, 除出穀包, 以助其糧, 其設心行事, 實爲巧慝, 渠旣以護逆黨惡, 臧[戕]賢毒正, 已被迸裔之典, 而其所謂生書院, 不可不卽速毁撤, 請令本道登時擧行。掌令尹會, 以引嫌而退, 成罪至重, 擬律甚乖, 物議嘩然, 勢難仍在, 請掌令尹會遞差。原避見上 答曰, 不允。處置事, 依啓。
○ 持平沈埈啓曰, 臣伏見向日傳旨, 有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 臣竊以爲不可也, 夫鎭遠之負犯, 當初臺啓, 論之詳矣。外托箴規, 欲揚君父所無之過, 陰贊凶計, 密助賊復治行之資, 若夫昌集凶逆, 擧國齊憤, 凡爲我殿下臣子者, 孰不欲食肉寢皮? 而及其賜死於中路也, 鎭遠不思同仇之義, 反懷黨逆之心, 躬往面訣, 如悲親戚。且其子婦, 卽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