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對에 李楫 등이 입시하여 使行 公貨의 增額, 使行 加定의 復舊, 宗簿寺 提擧의 遞職에 대해 논의함
○ 四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進修堂。謝恩兼奏請正使礪城君楫, 副使右尹權𢢜, 請對入侍時, 假注書任轍, 編修官安瑞羽, 記事官申處洙同爲入侍。正使楫所啓, 靜攝中, 如是請對, 極涉未安, 而臣等俱以無似, 見差奏請使之任, 行期已迫, 有大段變通者, 來詣請對矣。今此冊封奏請, 事體重大, 而凡彼中周旋之道, 專賴於譯舌, 其所竣事之遲速, 惟在貨賂之多少, 故頃日副使臣權𢢜, 依近例許貸事, 陳達允下矣。卽今廟堂之分定者, 只是四萬兩, 而一萬兩, 則以備不虞, 三萬兩, 則分給譯輩, 聚斂用之, 三萬兩聚斂, 其數零星, 此外無他私貨入去者。況彼中人心不古, 索賂之弊, 逐年漸加, 低昻操縱, 無所不至。雖以每年冬至使, 觀之, 無他所幹, 而沿路例用, 輒至三四千兩, 則矧此奏請之行, 大異於節使者乎? 若以前例言之, 丁丑年則官貨十二萬兩, 辛丑年則七萬兩。辛丑之距今年, 不過五年, 彼人若以辛丑爲例而徵索, 則以若干銀貨, 將何以推移責應乎? 臣等非不知國儲匱乏, 而丁丑前例, 雖不敢望, 依辛丑年例許貸之意, 敢達。副使權𢢜曰, 臣頃於登對之日, 以使行時公貨許貸事, 有所陳達蒙允矣。近來各衙門蓄儲之匱竭, 臣非不知, 而莫重使行, 不可空手而往, 故以依前例許貸之意, 仰達, 而廟堂之磨鍊分定也, 以四萬兩草記入啓云。丁丑前例, 姑捨勿論, 以辛丑年例言之, 幾至半減矣。蓋使行往來時, 彼中許多需用, 無他出處, 專靠於商販物貨中出斂, 而節使則行中商譯輩所齎私貨, 足準八包之數, 不待公貨, 亦自有裕, 而無時別行, 則私貨無多, 故每請公貨之許貸, 而今番則使行猝定, 日期甚迫, 私貨絶無齎去者。今此四萬兩, 雖盡數分俵, 而出斂往來, 需用甚爲不足。況此使行, 至重且大, 彼中酬應, 不比例行。且聞辛丑奏請時, 行中出斂外, 以備不虞用下之數, 至於一萬六千餘兩, 而今則只以一萬兩, 爲不虞之需云。以今番勅行, 觀之, 四千兩別贈, 終不得減給, 則彼人之以辛丑前例徵索者, 勢難防塞, 一萬兩外, 如有不得已加用之事, 則將何以辦出周旋乎? 其所狼狽, 不可不慮矣。若以國儲之蕩竭, 爲慮, 而姑停使行則已, 如不可已, 則決不宜如是草草作行, 故敢此求對仰達, 更爲分付廟堂, 一依辛丑年例許貸, 何如? 上曰, 頃見廟堂分定文書, 予意亦以爲不足矣。辛丑年例, 烏可以已乎? 國儲雖已蕩竭, 更爲分付廟堂, 可也。楫曰, 辛丑奏請時, 五千兩銀貨, 白給於常明云。渠以我國人子孫, 雖有隨事斗護之意, 於渠若無所利, 則豈肯竭力周旋乎? 權𢢜曰, 取考辛丑年使臣別單, 則所謂五千兩, 乃是天銀, 以丁銀計之, 則當爲六千兩云矣。楫曰, 雖給五千兩於常明, 常明自以爲渠不得食, 以此周旋云。其言固不可信, 谿壑之慾, 何能一一盡充乎? 然彼人之依前責徵, 勢所必然, 此則不可減給矣。上曰, 然矣。丁丑年例, 雖不得充給, 辛丑年例, 豈可減數乎? 依此分付廟堂, 可也。權𢢜曰, 上敎如此, 未知廟堂分定之如何, 而拜表日字已迫, 各衙門如或推托, 不卽出給, 則事極狼狽矣。必於不多日內出給之意, 竝爲申飭, 何如? 上曰, 年例使行, 則各衙門或可以防塞, 而如此使行, 非所常有, 不宜有所推托。若不趁出疆前出給, 則烏在其許貸之意乎? 未發行前, 必爲出給事, 各別分付, 可也。楫曰, 使行時, 應行員役外, 寫字官一員及蒙學, 亦爲帶去。至於奏請謝恩等行, 則又有自辟加定帶行之例, 而自本院, 以其㕑傳有弊, 草記減下矣。寫字官·蒙學, 渠輩上言復舊, 而至於加定, 因循未復。加定之規, 當初則二人, 而一人則自本院差送, 一人則使臣自辟, 其來已久。非爲使臣地也, 所以重其事也。寫字官·蒙學, 一倂復舊, 則加定, 亦似當復舊矣。上曰, 他旣復舊, 則加定亦不可不復舊矣。竝爲一體分付, 可也。楫曰, 小臣, 待罪宗簿提擧矣。本寺方有譜略釐正之役, 差出句管堂上, 設廳爲之事, 旣已定奪, 而臣方奉命出疆, 他提調則公務多端, 勢難專意檢察, 臣所帶提擧之任, 亟令許遞, 回授無故之人, 則公私俱幸矣。上曰, 出疆之人, 元無許遞提擧之事。卿雖遠出, 旣有句管之人, 何必遞也? 楫曰, 聖敎之下, 更此煩達, 極爲惶恐, 而譜略校正, 事體重大, 本寺提調, 有同主人。臣若遠出, 則他提調, 又縻公故, 雖有句管之人, 本寺之事, 委屬可慮, 故敢達矣。上曰, 不但卿非久還朝, 他提擧亦當檢察, 安心往來,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 四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進修堂。謝恩兼奏請正使礪城君楫, 副使右尹權𢢜, 請對入侍時, 假注書任轍, 編修官安瑞羽, 記事官申處洙同爲入侍。正使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