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朝晴晝陰夕晴
行都承旨 李春躋 坐。左承旨 南泰溫 坐。右承旨 魚有龍 坐直。左副承旨 吳瑗 坐。右副承旨 金應福 坐。同副承旨 趙明澤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李爕元 仕鄭夏彦 仕直。事變假注書 南泰會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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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世宗莊憲大王의 忌辰
○ 世宗莊憲大王忌辰。 -
달무리가 짐
○ 夜一更, 月暈兩珥。五更, 月暈。 -
藥房에서 大王大妃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 藥房問安。答曰, 知道。 -
聖體 등의 문안을 여쭙는 藥房의 啓
○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 副提調李春躋啓曰, 伏未審日間, 聖體, 若何? 臣等久未入侍, 今日與諸御醫入診, 詳察聖候爲宜,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臣等不任區區之慮, 敢來問安, 竝此, 仰稟。答曰, 知道。慈殿氣候安寧, 予則無事矣。南泰溫以內醫院官員, 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 提調趙尙絅, 昨夕旣以入城, 卽爲牌招, 以爲備員入侍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
오늘 仕進하지 않은 魚有龍에 대해 牌招를 청하는 啓
○ 又啓曰, 左承旨魚有龍, 陳疏承批之後, 連日不爲仕進,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本院說書 李昌誼를 牌招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李春躋曰, 今日是國忌正日, 守令下直, 明日爲之。魚有龍以侍講院言啓曰, 本院說書李昌誼, 旣有只推之命, 更爲牌招入直, 何如? 傳曰, 允。 -
問事郞廳 李命坤에게 관직을 差下하고 軍職을 붙여주어 冠帶常仕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鞫廳의 草記
○ 吳瑗以問事郞廳, 以鞫廳大臣意啓曰, 問事郞廳李命坤, 親病甚重, 勢難參鞫, 今姑改差, 其代以前正言韓翼謩差下, 而時無職名,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傳曰, 允。兵曹口傳政事, 以韓翼謩爲副司果。 -
鞫廳 등에 관한 金應福의 啓
○ 金應福啓曰, 鞫廳大臣以下, 來詣賓廳請對矣, 敢啓。傳曰, 引見。 -
趙尙絅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備邊司薦望, 以趙尙絅爲守禦使。 -
國忌와 相値하므로 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를 할 수 없다는 兵曹의 草記
○ 吏曹口傳政事, 洪尙賓爲同〈義〉禁。吳瑗, 以兵曹言啓曰, 今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 而國忌相値, 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吉日 등에 관한 宗簿寺의 草記
○ 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 卽接洛川君縕呈單, 則以爲, 男女婚姻, 人之大倫, 其不可越禮徑行, 明矣。卑職於前月, 遭外祖母喪, 葬期在於來朔, 此雖在小功, 旣非他輕服之比, 而神道雖異, 新婦見祠之際, 禮節大有萬萬不安者。其在情禮, 決不當行吉於未葬之前, 而且聞來朔, 亦有吉日, 少退其期, 固無少妨, 何必爲違禮之事乎? 此不特卑職一身倫禮間事, 亦有關於朝家以禮敎率之道, 故玆欲封章陳懇, 而適値國忌, 不得陳疏, 期日已迫, 不得不以此情懇, 呈于本司, 以此轉達, 以免違禮之地云, 其在禮制, 決不可行吉於未葬之前, 此不但關係洛川君家事而已。實有歉於聖朝以禮敎率之道, 小退其期, 以待過葬後行禮, 何如? 傳曰, 允。 - ○ 丁巳二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金興慶, 提調趙尙絅, 副提調李春躋, 假注書李爕元, 記事官李成中·林象元, 醫官權聖徵·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田東里, 同爲入侍, 進伏訖。興慶曰, 日氣稍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興慶曰, 臂部牽疼處, 黃蠟餠貼付後差愈乎? 上曰, 差勝矣。興慶曰, 近來着衣時則更復何如耶? 上曰, 近則稍愈矣。興慶曰, 黃蠟連爲貼付乎? 上曰, 近則不爲貼付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興慶曰, 世子宮頭部微溫之候, 今則更如何耶? 上曰, 近來夜輒咳嗽, 朝則必出廳外矣。興慶曰, 水剌諸節, 何如? 上曰, 前則不爲厭進, 而近來則舌部若有針刺, 故不能善進矣。興慶曰, 似是風熱, 藥則以乳道進用乎? 上曰, 然矣。興慶曰, 令諸醫入診聖候, 何如? 上曰, 只首醫入診, 可也。聖徵入診曰, 聖候脈度, 左三部稍數, 而大體調和矣。起鵬曰, 聖候脈度, 左三部不沈, 右三部稍數, 而大體調均矣。興慶曰, 臂部當處, 令鍼醫診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田東里入察。上曰, 此誰耶? 興慶曰, 田東里也。纔以鍼醫啓下, 而醫術頗善矣。興慶又曰, 臂部肌肉上, 無突處乎? 東里曰, 無之而似是痰飮矣。興慶曰, 溫處則, 似好矣。上曰, 初則在於上臂, 而近則稍下矣。聖徵曰, 牽於肘上之間矣。東里曰, 按察則結核雖小, 而有挾痰流注之處, 若一向溫處則, 似好矣。興慶曰, 猫皮甚好, 臣亦屢試屢效, 而陋甚不敢仰請矣。上曰, 他皮尙不可, 猫皮則陋甚, 決不可近體矣。聖徵曰, 根痰尙在, 時時流注, 豈不可㦖乎? 上曰, 商陸灸爲之則好耶? 聖徵曰, 以常陸塗之亦好矣。興慶曰, 如此表症, 則商陸灸爲當劑矣。聖徵曰, 阿時穴灸之則神效, 而鍼灸等事, 每每厭苦, 故不敢仰請矣。東里曰, 雖無結核處, 而流注之痰, 所祟非一時, 若以商陸貼付後, 小入艾氣則甚好矣。常時則以雪錦子[雪綿子]塗着, 亦好矣。上曰, 蒜灸亦爲之耶? 聖徵曰, 古方皆以商陸灸之矣。吳志哲曰, 臂部按察, 則凝聚處今似小緩, 若以商陸灸爲難, 則擣焫亦好矣。金壽煃曰, 診察時詳審, 則衣袋甚薄, 如此流注之痰, 若不溫處則誠㦖矣。上曰, 此衣亦溫矣。尙絅曰, 金壽煃之言是矣。必思溫處之道, 何如? 上曰, 予則雖冬間, 不能厚着, 每見諸臣入侍時, 衣袴甚厚, 而予則不如是, 今冬則乍着毛裘, 而近間日氣稍和, 故解着矣。興慶曰, 痰症得溫則解, 得寒則凝, 必須溫處而後, 可以收效矣。上曰, 田東里, 何地人乎? 興慶曰, 洪州人, 而咸恩之所親信者也。久置軍門, 鍼藥皆多見效, 故新爲啓下矣。上曰, 初入侍而不生疎矣。聖徵曰, 古方亦有南星·半夏竝付之術, 亦有芥子·商陸塗付之議, 而商陸灸似勝矣。上曰, 予本來肌肉不肥, 故雖有痰而無濕氣, 行步差善矣。興慶曰, 元氣大抵比甲辰則不及矣。上曰, 然矣。興慶曰, 雪綿子連爲付着好矣。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丸劑連爲進服乎? 上曰, 連進而所餘尙多矣。尙絅曰, 自臣離違軒陛, 今已五朔, 豈無須臾之懷, 而今始承命, 尤爲惶悚矣。近來災異孔酷, 虹貫彗孛之災, 前亦屢見, 而至於金星入月之變, 則尤爲可愕矣。上曰, 予亦見之, 而所謂月食者, 何如云耶? 尙絅曰, 此則正月初四日也。臣於郊外見之, 星自微昏時, 已入於月中矣。如今之道, 上則爲恐懼脩省之道, 下則爲愛恤民隱之計, 而今之擧措, 極爲泄泄, 所謂恐懼修省云者, 滉漾不知自何處入手, 而所謂愛恤民隱之計, 則豈不思所以通變乎? 儻於淸燕之中, 一動一靜, 必以對越天心爲主, 則豈不如弭災之道乎? 上曰, 久不入侍, 而今陳此言, 予甚嘉之, 予則豈不各別加勉, 而所謂泄泄者, 予亦於卿, 有慨然者矣。旣知如此, 則當思效力爲是耶? 一向撕捱爲是耶? 何不於此時入來, 盡其協贊之道, 而反以廟堂之泄泄爲㦖乎? 今始入來, 當思此等處矣。尙絅曰, 臣雖備員備局, 而旣無寸長, 卽今大臣及諸重宰, 豈不思講究之道乎? 上曰, 猶爲過謙矣。人豈曰吾有才而後行仕耶? 夫子曰, 三人行必有我師。若相爲師師則好矣。所謂救民, 亦不過陳談, 卽今之計, 莫如擇守令, 三百六十州, 若皆得人, 則民豈不可安乎? 尙絅曰, 向者良丁御史差遣, 亦可謂救得一分之弊, 而不能普及, 向所謂一匹之役, 更議于大臣, 若歉損經費而擧行, 則一匹之收, 足可以支用矣。上曰, 嗣服初, 戶布·口布·結布·遊布之議, 誠紛紜, 予亦以爲, 戶布稍勝, 而亦於國體有傷, 凡事經歷而後可知, 今若爲減一匹之令, 而又隨而生弊, 則將有半匹之議矣。如此則國家經用, 豈不可㦖乎? 魯君所謂二猶不足之語, 固知非矣。而今若減布, 則亦有生弊之端, 予意則姑爲置之, 似好矣。興慶曰, 若減一匹, 則民無厭苦趨歇之弊矣。上曰, 卿居鄕故知此, 而此亦不然矣。若減一匹之後, 則又復以一匹爲冤, 過年之後, 必言頉免矣。興慶曰, 忠淸道, 有鎭撫軍官二兩之役, 故民皆願入, 若一節均捧, 則騎·步兵豈有稱冤之端乎? 上曰, 卿亦有此意, 今者重臣所達亦然, 向者沈判府事, 亦有是議, 雖不能採行, 而意則可謂甚善矣。興慶曰, 臣在時任時, 亦見沈判府之議, 意則善, 而事則不可行矣。尙絅曰, 遊布·口布, 則決不可行矣。上曰, 此則甚於安石法矣。尙絅曰, 臣所住處, 不過去京城十餘里, 而適値天災之警, 不任仰屋之憂, 逢人輒問鄕民之弊, 則民皆以二匹之役, 不能支存云, 豈不可㦖乎? 上曰, 以湖西事觀之, 則五父子所捧, 至於十匹之多矣。尙絅曰, 五父子猶爲實役, 又有里徵·族徵之侵責者矣。上曰, 李奉朝賀亦有一匹半之議, 而終不得行, 李眞淳亦有冊字矣。今雖許減一匹, 而他日將何以處之耶? 祖宗朝名臣·碩輔, 皆以二疋定役, 豈有傷於民而爲此乎? 興慶曰, 比於租庸調則差輕矣。上曰, 然矣。先正臣李珥疏中, 亦有此說矣。我國雖曰土瘠民貧, 三國戰爭之時, 又尙侈靡, 而猶能支保矣。近則合三國而貧弱如此, 是不過人心日益奸巧, 侈風日益滋甚, 以至於是矣。廟堂誠能擇人任職, 則豈可不爲矯救之道? 而近來則爲人擇官矣。其異於伊尹之以一夫不獲其所爲恥者異矣。尙絅曰, 人固未易知, 臣待罪銓曹時, 凡干差除, 不過以面貌及序遷而爲之, 或有善有不善, 銓官豈盡爲行私? 而所謂擇人者誠難矣。上曰, 知人任賢, 唯帝其難, 而若一心在於爲民, 則雖不中, 不遠矣。近來則旋差而旋駁, 此乃時象也。將無如之何矣。春躋曰, 重臣之久屛郊坰, 今始入對, 而所陳者, 皆爲民爲國之事, 誠爲可嘉矣。聖上擇守令之敎, 槪在爲民, 而卽今未赴任守令甚多, 旣曰生民休戚, 都係於守令, 則守令不能趁時莅官, 而其能爲救民之政乎? 各別分付吏曹, 使之催促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春躋曰, 嶺伯李箕鎭, 今日又不下直, 從重推考, 使之卽爲下直, 何如? 刑曹·漢城府, 乃是詞訟劇地, 而堂上久不行公, 亦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守令夫馬, 旣已上京云耶? 春躋曰, 姑未盡爲上來矣。上曰, 夫馬未及上來之處, 則勸送守令, 事體似不然, 夫馬上來後, 催促下送, 可矣。春躋曰, 大司成金尙星, 今日又不出肅, 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春躋曰, 玉堂十一員內, 二員則禁推, 九員則在外, 他無可以行公之員, 法筵無可開之日, 甚可㦖矣。上曰, 在外者若是夥然, 而馹召之下, 無一人上來, 事體誠極寒心, 向於常參時, 亦爲下敎, 而近來畿驛, 以侍從臣之馹召, 不能支堪矣。竝依近例待其上來, 直捧禁推, 而卽今禁推二人, 則竝附過放送, 仍卽牌招, 可也。春躋曰, 副學則以舊嶺伯, 未及交龜, 此則似當區別矣。其中除拜屬耳者, 何以爲之耶? 上曰, 豈可以纔解職名, 而輒卽下鄕耶? 副學外, 竝一體擧行,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上命留承宣, 卽下傳敎曰, 紀綱解弛, 君命不行, 以嶺伯事觀之, 當初撕捱, 旣涉太過, 而飭勵之後, 雖曰謝恩, 無意辭朝, 其在事體, 豈敢若是? 而況當刻內辭朝之命, 比他自別, 則亦無動意, 此何分義? 此何道理? 其在尊國體重紀綱之道, 其遞雖惜, 旣過命日, 則決不可任其偃便。嶺伯李箕鎭, 洪州牧使除授, 今日內使之辭朝, 守令厭避, 卽今痼弊, 而前牧使洪聖輔, 飭勵辭朝之後, 亦無動意, 雖曰曾經近侍, 其在分義, 豈敢若此? 其在法, 亦豈徒施於職卑守令乎? 依事目卽其地投畀, 承史以次退出。
- ○ 丁巳二月十七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 判義禁趙顯命, 同義禁鄭錫五·金聖應·鄭來周, 獻納蔡膺福, 掌令閔瑗, 右副承旨金應福, 假注書鄭夏彦, 記事官李成中·林象元進伏。金在魯啓曰, 日間朝夕異候,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又啓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今當淸齋之日, 鞫廳請對, 誠知重難, 而有不得不面稟之事, 惶恐求對矣。龍色昨招, 玄機, 今始見面云矣。今日則言及汝師僧, 又有汝師弟, 皆不測之說, 自露其相知之跡, 異於向來田哥之招, 其所謂師僧, 雖未知必是黃賊, 而又有可問之人矣。上曰, 誰也? 在魯曰, 當初田秀俊被拿, 而入於頃日放送中矣。其後此言始出, 而龍色之上典, 方來京云, 故分付監留於京主人處, 使不得出入, 似有可問之端矣。以玄機言之, 則前後可疑者甚多, 更推後, 臣意亦豈不知請刑, 而發捕罪人之未到者, 尙有二人, 有難徑先加刑矣。上曰, 未到罪人誰也? 在魯曰, 一則渭原捉去未還, 一則小貞婢月女, 賣之江界云, 故亦向江界捉去, 此等人來後, 次第爲之, 則鞫體完備, 物情解惑, 若輕刑玄機, 則聽聞易疑矣。今有依下敎加刑之敎, 而有難奉行, 以議啓仰稟則惶悚, 且以夏宅事有仰請者, 故有此請對矣。寅明曰, 龍色之招, 極難處矣。其以師弟之說觀之, 眞若有可疑, 而其爲人, 極是迂妄之女。上曰, 常女乎? 寅明曰, 常女也。上曰, 直是賤人汲水者流乎? 寅明曰, 如娼妓者流耳。在魯曰, 非直貿貿者耳。上曰, 亦當問于諸臣, 而予自有所見, 卿等亦有過處矣。玄機可合刑訊者, 不止一二, 以玄機若曰玄機, 則其師法訓也。若曰萬兼之弟惠明, 則其師非萬兼乎? 今萬兼·法訓與黃賊, 皆不知, 而强爲其枝葉, 可乎? 今若直以誣妄, 刑玄機, 則無怪人心之或不服, 而今予所問者黃賊去處, 與爲玄機, 爲惠明, 爲萬兼·法訓而已。在魯曰, 萬兼之弟則似非矣。雪花亦不言之矣。此事若可收殺, 則臣等之意, 亦豈不好, 而惠明甲寅年爲僧之說, 似有奸情, 其言居常率育云, 而又言二年江界同居, 此等多難測, 若招田哥更問則可知也。其炊飯於內室饋僧之說, 亦豈不知乎? 上曰, 若如此而可得黃賊, 則豈不好乎? 而使玄機非特奸詐, 雖有大力量, 必不知其去處矣。設如大臣言, 玄機眞是黃賊之弟, 黃賊今尙坐而待捕乎? 黃賊有母有妻, 必不出於我境, 然今不知何往, 則今問田哥, 而雖曰有之, 將何以模捉乎? 況龍色之招, 旣無貌色之明言, 而今又問田哥則大不當矣。昨者議啓中斗機, 予以玄機見之矣。更見則斗機也。玄機今雖一次, 必不徑斃, 如此者久置, 適足長奸, 豈不痛乎? 加刑一次之後, 則雖請拿田哥, 亦當聽之矣。在魯曰, 此非鞫獄之常道矣。寅明曰, 臣二次參鞫, 而已知其虛妄矣。今豈有饒貸之意, 鞫獄自有體段, 若龍色之言明白, 則豈不刑玄機乎? 而今其言糢糊, 則龍色在當請刑, 而但觀其爲人, 極罔狀, 若加一枝, 則必隨所問而發之者也。在魯曰, 龍色之言, 頗與玄機相似矣。寅明曰, 如此等言, 亦豈足取信乎? 極是無形容者耳。上曰, 龍色一次刑, 吾知不惜, 而今玄機·惠明, 都不知, 若玄機爲惠明, 則法訓豈不殊常乎? 在魯曰, 在江界時, 玄機之說, 田致中以爲然矣。寅明曰, 當初若知其虛妄, 而不設鞫則已, 旣設則豈不備獄體乎? 在魯曰, 初則小貞等說緊妙, 故有疑, 捕將請對時, 亦曰可信者十八九矣。大槪此獄, 自初專爲得黃賊去處, 而今龍色之招, 又有師僧之說, 若徑先加刑玄機, 或承款或徑斃, 則人情必不釋然矣。上曰, 俄者之批, 渠若有違端等字抹去, 龍色招後, 卿等之不欲徑刑玄機者, 亦無怪矣。然田哥則不可更拿, 龍色更推, 可也。在魯曰, 必問於田哥, 有可知之道矣。上曰, 雖問於田哥, 豈有可知之道乎? 若曰果有來僧云爾, 則適以益生疑爾, 若曰僧果來, 則必當問果是黃賊與否, 此言將問於田哥乎? 問於玄機乎? 此皆不足以破疑矣。在魯曰, 獄體次第, 恐不得不問矣。寅明曰, 若欲取其易而爲之, 則龍色宜刑問, 而迂妄之女, 若隨所問而爲答, 則將奈何? 上曰, 觀其獨來入房之說, 龍色與玄機殊常矣。寅明曰, 亦未可知耳。在魯曰, 以奸詐事言之, 可刑之事無數矣。寅明曰, 今則臣等過於審愼矣。不然, 龍色亦應請刑矣。上曰, 戊申獄則予過緩之, 庚戌則頗竣, 雖此等人, 若値庚戌, 則或必有杖斃者矣。寅明曰, 戊申則雖竣爲有柱之獄, 此獄則無柱耳。上曰, 若親鞫則龍色·玄機皆可刑, 而獄體旣如此, 龍色只當更推, 而其女誠怪異矣。顯命曰, 所言皆無形狀之語耳。在魯曰, 此事則當依下敎, 向夏宅問目, 連爲下鑑矣。疑端不一, 初推後已過三更, 推獄體則久宜請刑, 斗機則初不必捉來者, 海正旣夏宅婢夫爲訂, 斗機雖問之, 初亦知其必爲發明, 其間十年, 必欲隱爲賊使喚之狀, 故當初亦有不必可問之議矣。大抵此在當初爲未了之案, 日佐之招旣分明, 而蔡之洪親聞海正之言, 贈衣與賊中傳喝, 與曉來二兩班之說, 豈可空然脅勒爲此言乎? 衣書事亦可疑, 其言喪人不佩囊, 故藏之衣縫云者不成說, 今欲直請刑, 而恐聖上猶未盡燭獄情, 方外之論, 亦必以方刑斗機, 而又刑夏宅爲言者, 然雖捨斗機一段, 而其餘事, 亦足請刑矣。寅明曰, 夏宅事有三, 一則日佐招京中, 則夏宅入之之說也。其二則俱在蔡之洪疏中, 一則賊將入淸州傳喝之說也。一則贈衣之說也。海正招, 傳喝則曰有之, 贈衣事則若有若無, 不可定論, 而海正已死, 無可憑問, 獨未了者, 傳喝鞫招二事耳。今番斗機拿來時, 臣亦以審愼之道不爭, 而若不問則已, 已問而不服, 則有難捨此, 而又問於渠矣。但渠又別無可脫之事, 若初不問則已, 問而不服, 則鞫廳事體, 請刑之外, 又無他道矣。在魯曰, 雖以斗機一款言之, 傳喝後卽爲避亂, 渠無酬答云云。而若他人不幸而値此則有之, 此則日佐之招, 旣有入之之語, 而又有此等可疑, 當初海正一問之後, 適罷鞫事, 令本府問之, 而臺啓卽發, 力爭至今, 致其間物故, 非到今始開之事也。傳喝之說, 與日佐之招, 爲同貫矣。寅明曰, 傳喝一事則臣欲置之也。在魯曰, 斗機不死, 尙可復問也。上曰, 爲此事而予常笑玄機怪僧亂國, 而夏宅父子, 爲其圍繞也。初以李參判之說而旣發捕, 則與臺啓, 非可分異之二事, 故予以爲竝其子而一問何妨, 遂聽之矣。予於明彦, 非久爲任使者, 夏宅則尤無可知之事, 然亦豈不知乎? 古稱曾母投紓[杼], 而時議雖如此, 予豈能之乎? 渠欲自明, 則以爲猥濫, 無可自明之路, 故欲一問而觀其所供矣。其時逆如麟佐者爲元帥, 欲鋪張其勢而誘人, 則雖中外不相知者, 亦必以爲已入, 安知日佐之言, 亦不緣於此等耶? 如此者, 其時亦多放送矣。權世經放乎? 寅明曰, 未詳其下落矣。上曰, 蔡之洪之疏, 予以爲不美矣。入逆中佩傳令牌之人, 則出力救之。在魯曰, 非牌也。卽傳令紙, 而直來忠州營納之耳。上曰, 亦不明白矣。受傳令則的實, 而夏宅則無此事矣。此則出力相救, 夏宅則出力作症, 若明知爲逆之跡, 則雖山林儒者, 豈不告之? 而此則其心多殊常矣。今去戊申幾年矣。海正已死, 斗機不服, 而今只以時議之疑而刑之乎? 且玄機則以方問龍色之故而不刑, 此則方問斗機而又刑之, 豈有此理? 予於此而有三策, 以上策言, 則向來親鞫時, 欲上而問之, 知其曖昧, 則直放, 可也。而如此則人心或不服, 卿等必相持, 故初不上問, 欲觀獄事之結末也。以中策言, 則旣自謫而拿來, 還發配所, 可也。以下策言, 則曰人如彼多也, 渠獨累入於此, 以此而加其律名, 亦猶, 可也。此外無他道矣。予觀夏宅之招, 以爲過, 甚矣。在魯曰, 其言多𠷺懣矣。上曰, 予非昏庸, 決不令卿等而必殺渠, 在渠之道, 唯當靜俟在上者之末梢處分, 何敢預先顯其辭色乎? 此則泛從矣。在魯曰, 明彦二招, 亦多放肆矣。向來泰績事, 亦非善爲, 而韓聖欽放時, 臣等爭之, 而有城中則豈敢出入之敎, 然一放之後, 則豈可不入乎? 其時徐宗玉, 亦有所達, 此無可生之道, 而仍謫而又放如此者, 失之太寬矣。若此事則海正生時, 不允臺啓, 實爲可惜, 今日臣等之問目, 渠之答供, 已盡下覽, 其言皆不成說, 豈可不刑推乎? 寅明曰, 臣等之心事, 聖鑑猶未盡燭矣。若於此獄, 有一分鍛鍊之心, 則實爲千古小人, 臣等仰體聖上欽恤之心, 而欲加審愼, 不然則已多有曖昧死者矣。在魯曰, 獄事若知其不明白, 而猶欲强爲, 則必有天殃, 明彦事, 渭原之說若實, 則不過添罪, 其說雖虛, 本罪則固自如矣。寅明曰, 戊申時則殿下誠失之太緩, 今若徒以傳喝一款, 而欲刑夏宅, 則聖敎誠然矣。然初豈設鞫, 則不可不問, 入之雖虛, 亦無可出之跡, 鞫體畢竟請刑之外, 亦無他道矣。初若不問則已矣。上曰, 問之矣。問之而有違端乎? 時議惡之而必欲殺之矣。王者用刑, 則豈可爲夬於時議而殺之乎? 在魯曰, 戊申之逆, 以爲此人豈其入, 而入之者多, 大抵多鏡·夢之黨, 丁未以後見棄者也。明彦亦此類也。如此之類, 不可以仁心處之, 其爲鏡·夢之黨, 則擧世之所共知, 豈盡出於嫉惡之心乎? 上曰, 刑推則無違端, 不可爲也。更推亦不可長爲也。姑爲仍囚, 以待結末處分, 可也。寅明曰, 詢問于諸臣而爲之, 何如? 上曰, 詢問則前頭酌處時, 欲爲之矣。在魯曰, 使觀斗機結末則, 可也。而聖意今反先示矣。上曰, 夏宅, 爲先斗機訊問間仍囚。上曰, 斗機果危殆乎? 在魯曰, 今則似危矣。上曰, 小貞一向然乎? 在魯曰, 瞑目不食云矣。上曰, 以爲曖昧欲生之乎? 在魯曰, 欺年欺名之事, 亦殊常矣。寅明曰, 此事處分, 宜詢于群下矣。上曰, 俄豈不曰斗機訊問間仍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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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原君趙顯命에게 관직을 差下하고 察任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金在魯의 啓
○ 金在魯啓曰, 忠勳府有司堂上李森身死之代不出, 前例有堂上則堂上爲望, 無堂上則備局亦爲之, 以豐原君趙顯命, 差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
罪人의 처리에 대한 鄭錫五의 啓
○ 鄭錫五啓曰, 臣以職掌事, 有所仰達者矣。公洪都事, 以三司曾經人備擬事, 有定式云, 而向者差出之時, 可擬之人適乏, 故首望則以曾經臺侍人備擬, 副末望則以兵曹郞中前頭可合通淸人擬之矣。副望受點之人, 時未署經, 今者本道監司, 以漕運漸晩, 有令該曹摧促下送之狀, 而事體如許, 未及擧行矣。自前或有除署經之例, 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李聖海, 未必不如已通淸之人, 且有除署經之例, 變通促送, 無妨矣。寅明曰, 兩司除署經, 極涉重難, 遞改後, 以兩司中擇差其代, 似好矣。上曰, 然則難以遲待其署經, 李聖海遞差, 以曾經侍從差出, 可也。出擧條 又啓曰, 奉常寺都提調則右相, 提調則臣方待罪矣。常時禁堂, 雖無所拘, 今則日日參鞫監刑, 薦新似有相妨, 若以爲薦新看品, 異於差祭, 而互行無傷, 則固當奉行, 不然則自前亦有禮曹堂上代行看品之例, 故欲爲稟定矣。上曰, 果似相妨矣。提調欲遞之, 何如? 寅明曰, 此則禮曹堂上, 有代行之例, 豈可以渠之所達而遞之乎? 鄭錫五之言, 雖非直請辭職, 而帶得辭職之意, 事體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兩提調旣備, 而令禮堂代行, 終涉苟簡矣。卿言如此, 鄭錫五, 從重推考, 同義禁則許遞, 可也。出擧條 閔瑗啓曰, 小臣有所懷敢達, 夏宅事, 大臣已盡達, 而其所發明, 無一成說, 臺啓之至今靳允, 實出法外之意, 俄者時議之敎, 恐聖明失言, 夏宅父子之啓, 前後擧朝皆參, 亦可知人情之所同矣。上曰, 雖不如是, 知之者, 畏停啓而不能爲之矣。瑗曰, 今自大臣諸宰, 下至問郞, 於此則皆同, 豈皆時議乎? 李日佐之招, 不啻明白矣。上曰, 以日佐之招, 歸之信然者, 亦嫉之者也。予於此而有弦韋矣, 以其無發明, 故不可放, 以其無違端, 故不可刑。在魯曰, 聖心每以先入爲主, 實爲可㦖, 今日聖意, 已先在於酌處, 人心其服乎? 上曰, 今非酌處, 豈有可爭乎? 瑗曰, 如臣臺諫, 殿下必不信, 而兩大臣及判金吾, 非欺殿下之臣, 豈不允從乎? 聖上先示寬緩之意, 故罪人有所恃, 而敢爲𠷺懣之語矣。夏宅招辭, 隱然幸海正之死矣。上曰, 惡之而見, 則以爲幸之之辭也。好之而見, 則以爲㦖之之辭也。在魯曰, 旣已設鞫之後, 豈不顧獄體乎? 上曰, 卿等雖如此, 予有所思量矣。雖是僧徒, 黠如·玄機者, 豈不能得見朝紙乎? 予以爲啓出, 如玄機輩爲如此事者, 臺啓也。寅明曰, 聖敎指臺啓下段措語乎? 上曰, 然矣。族則族乎? 在魯曰, 直其外家爲黃哥耳。瑗曰, 明彦之爲鏡黨, 世所共知耳。上曰, 鏡今已無何論其黨, 鏡黨之名, 太支離矣。借用其字, 漸至浸廣, 此二字, 無之, 可也。膺福進曰, 大臣·諸臣, 已盡達夏宅父子, 罪合刑問, 聖上先示寬緩之意, 請還收聖敎。上曰, 欲爲則將來酌處時爲之。上曰, 予有可問之人, 卿等從之乎? 在魯曰, 誰也? 上曰, 蔡之洪也。夏宅與之洪面質之後, 則夏宅請刑, 予當聽之矣。在魯曰, 之洪不過有所聞而陳疏矣。上曰, 鞫獄必有告者, 夏宅被告者, 而之洪爲原告耳。顯命曰, 此則當初之不問之洪爲失着, 不成鞫體耳。在魯曰, 海正旣拿問納供, 則何問之洪乎? 顯命曰, 若海正之招與蔡之洪之疏, 而一一相合, 則蔡非可問, 而其招一有不同, 則鞫體宜拿來之洪, 與海正, 面質, 海正, 辭屈然後, 方可刑海正耳。事體卽然, 而今則海正已死, 無可論矣。寅明曰, 其時拿來蔡之洪之議, 亦多有之矣。上曰, 推鞫姑罷, 明早爲之, 同義禁鄭錫五遞差之代, 卽爲口傳差出, 待開門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敎 諸臣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