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朝晴暮雪
都承旨 吳彦儒 式暇。左承旨 蔡濟恭 坐。右承旨 李得宗 坐直。左副承旨 趙載洪 病。右副承旨 兪漢蕭 坐。同副承旨 鄭彦儒 坐直。注書 李世孝 病柳戇 仕。假注書 金尙集 仕直。事變假注書 金和中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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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仁烈王后의 忌辰齋戒
○ 仁烈王后忌辰齋戒。 -
햇무리가 짐
○ 辰時, 日有左珥。 - ○ 鄭彦儒達曰, 右議政趙載浩, 十一度呈辭到院, 而國忌齋戒, 留院之意, 敢達。令曰, 入之。令曰, 安心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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오늘 監察茶時를 하겠다는 李得宗의 啓達
○ 李得宗達曰, 大司憲閔遇洙在外, 執義任師夏未肅拜, 掌令李壽德呈辭, 柳思欽式暇, 持平李福源服制, 李時敏未肅拜, 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李得宗의 牌招를 청하는 蔡濟恭의 達
○ 蔡濟恭達曰, 右承旨李得宗, 今日不爲仕進, 卽爲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金和中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金和中爲事變假注書 -
來正月初一日太廟展謁時에 永禧殿展謁禮의 대책을 묻는 禮曹의 草記
○ 李得宗, 以禮曹言啓曰, 太廟歲首展謁日, 一體展謁於永禧殿, 而行酌獻禮之年, 則歲首展謁, 只行太廟事, 曾已定式矣。明年, 卽酌獻禮當次之年, 而因特敎, 酌獻禮, 今春已爲進行, 來正月初一日太廟展謁時, 永禧殿展謁之禮, 何以爲之? 敢稟。答曰, 仲春擧行。 -
일정이 相値하는 것에 대한 禮曹의 草記
○ 又以禮曹言啓曰, 今十二月二十九日, 冊寶, 自都監詣闕內入時, 社稷祈穀親祭齋戒相値, 前導鼓吹, 陳而不作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政官을 牌招하여 開政하라는 傳敎
○ 傳于鄭彦儒曰, 吏房承旨牌招, 使之入侍, 編次人同爲入侍, 政官牌招開政。 -
吏房承旨와 編次人의 來待를 여쭙는 鄭彦儒의 啓
○ 鄭彦儒啓曰, 吏房承旨及編次人, 依下敎來待矣。傳曰, 入侍。 -
吏批에 大臣單子가 없으니, 물어보라고 鄭彦儒에게 내린 傳敎
○ 傳于鄭彦儒曰, 吏批宜有大臣單子, 而今無焉, 問之。 -
在院承旨는 孝子宮差備에 나아가라는 傳敎
○ 傳于吳彦儒曰, 在院承旨, 盡數詣世子宮差備。 -
속히 들이라는 傳敎
○ 傳于吳彦儒曰, 何其遲遲也? 斯速入之。 - ○ 傳于吳彦儒曰, 諸臣入來, 左相亦入來矣。問之後, 卽爲擧行。
- ○ 傳于吳彦儒曰, 何其遲遲? 斯速擧行。吏批, 六相贈職, 卽爲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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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匡의 贈職은 賜諡의 例에 따라 龍亭에 담고 吏曹郞廳에게 각 집으로 陪往하도록 分付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吳彦儒曰, 斯速入之, 大匡贈職, 依賜諡例, 盛龍亭, 吏曹郞廳, 各其家陪往事, 分付。 -
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兼判書申晩, 牌不進, 參判趙雲逵進, 參議朴相德進, 都承旨吳彦儒進, 以李顯泰爲兵曹佐郞, 以李令俊爲江原都事, 以李惟秀爲兼弼善。兵批, 判書洪鳳漢賓廳進, 參判沈星鎭賓廳進, 參議金尙重入直進, 參知李景祜賓廳進, 同副承旨鄭彦儒進。兵批啓曰, 忠翊衛將姜碩建, 猝得寒感, 方在苦痛, 景德宮假衛將崔尙璧, 素患痰病, 挾感危惡, 慶德宮假衛將文聖國, 老母病勢, 少無差減, 以此情狀, 萬無供職之路, 新除授順天營將申翊文, 七耋老母, 病勢危劇, 實難離側赴任, 俱爲呈狀乞遞, 竝改差, 何如? 傳曰, 允。兵批, 無政事。 -
○ 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宗城, 議政府領議政臣李天輔, 議政府左議政臣金尙魯, 行司直臣金聖應, 判敦寧府事臣具聖任, 行司直臣李益炡, 行議政府左參贊臣洪象漢, 仁平君臣李普赫, 兵曹判書臣洪鳳漢, 禮曹判書臣李鼎輔, 行副司直臣李春蹄, 刑曹判書臣鄭益河, 行副司直臣趙榮國, 行副司直臣柳復明, 知中樞府事臣李成中, 工曹判書臣鄭翬良, 行訓鍊院都正臣具樹勳, 行副司直臣韓師得, 刑曹參判臣金尙翼, 兵曹參判臣沈星鎭, 行副護軍臣元弼揆, 行司直臣具善行, 副司直臣李命坤, 行副司直臣申思建, 吏曹參判臣趙雲逵, 行司直臣李章吾, 行副護軍臣趙鎭泰, 行副司直臣權一衡, 漢城府左尹臣韓翼謩, 同知中樞府事臣南泰齊, 行副司直臣尹得載, 行副護軍臣鄭汝稷, 行副司直臣曺命采, 漢城府右尹臣申晦, 行副司直臣鄭弘淳, 禮曹參判臣金善行, 工曹參判臣元景淳, 行副護軍臣吳
, 同知敦寧府事臣洪益三, 行成均館大司成臣李昌壽, 行副司直臣南泰會, 戶曹參議臣崔尙鼎, 兵曹參議臣金尙重, 禮曹參議臣尹東度, 吏曹參議臣朴相德, 工曹參議臣金致仁, 兵曹參知臣李景祜等啓曰, 臣等連日齊籲, 畢攄愚衷, 仰冀聖上之諒察, 荐承聖批, 愈往而愈失所圖, 雖以日月之明, 猶未照燭, 視若以豐豫彌文之擧, 强聒於撝謙之聖聰者然, 此莫非臣等誠淺辭拙, 未能感回之致, 聚首惶愧, 靡所容措。而臣等之所仰請者, 旣出於區區苦心, 則終不可以嚴畏囁嚅, 以自阻於明主之前矣, 玆敢冒萬死更陳之。唯我聖上, 三紀臨御, 治化郅隆, 嵬勳盛烈, 史不勝書, 而至若今年之事, 尤有大焉。嗚呼, 亂賊之肆行, 實由於義理之晦塞, 義理之晦塞, 實由於黨習之沈痼, 則其所以鋤除而調融, 丕變世道也誠難矣。此我聖上之至誠憂勤, 三十年如一日者, 而何幸聖斷赫然, 處分嚴正, 天討擧而義理大闡, 皇極建而黨習自破, 以致逆窟廓淸, 淫朋消滅, 而天經地義, 煥然復明於一世長夜之餘。向殿下之至誠憂勤, 唯恐其不食其效者, 居然奏功於今日, 其事, 則漢唐諸辟之所未能, 其澤, 則子孫萬世之所永賴, 從古帝王之能事極功, 孰有加於此者乎? 雖聖不自聖, 不爲己有, 而爲今日臣子者, 不思所以揚厲摸畫, 以彰告成之洪業, 則是可謂朝廷有臣乎? 此所以輿情齊發, 不謀而同者也。抑臣等, 又有苦心遠慮之在於此者, 蓋臣等之爲此請, 非但頌聖功也, 所以爲世道也。亦非但爲世道也, 實欲發揮表揭, 昭垂千億, 以爲殿下燕翼裕後之謨也。臣等旣以苦心遠慮而請之, 殿下獨不可以苦心遠慮, 屈意而勉從也哉? 同聲申請, 言出肝膈, 伏願聖明, 更加三思, 亟賜兪音焉。答曰, 鐵心。
- ○ 賓廳再啓曰, 臣等之相率齊籲, 今幾遭矣。而聖意愈堅, 兪音尙靳, 臣等聚首相顧, 益不勝其悶鬱也。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請, 視之以爲殿下一己之事, 而若是牢拒耶? 嗚呼, 數字加上, 何足以表揚我聖上鴻功巍烈之萬一? 而臣等之血誠苦爭, 必欲準請而乃已者, 亶出於鞏國勢也, 扶世敎也。亂逆纔平, 人心厲懲創之機, 則尊君之義理, 不可不明也。淫朋快滌, 世道有維新之望, 則會極之標準, 不可不立也。臣等之所仰請者, 實是尊君之義理也, 會極之標準也。然則載之琬琰, 昭垂烈光, 定一代之民志, 貽萬世之燕謨者, 誠爲今日之急務也。臣等何敢徒懼煩瀆之罪, 而不思所以揄揚之道乎? 嗚呼, 追思三十年前, 宗社之危, 何如? 搢紳之禍, 何如? 儻微我殿下透金之誠, 盈缶之工, 其何以廓淸凶逆, 大闡義理, 消黨心於膠漆之中, 囿群生於陶甄之內, 同歸於大公至正之域哉? 臣等躬逢泰運, 獲覩盛節,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 安得無贊頌揄揚之願? 而殿下, 亦豈忍不諒群下之情, 徒守撝謙之德乎? 一日二日, 群情愈切, 殿下雖欲一向牢拒, 有不可得矣。伏願殿下, 亟賜允從, 以副一國臣民之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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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原任大臣 등의 牌招를 청하는 李得宗의 達
○ 李得宗達曰, 今此議號時, 時·原任大臣及政府西壁·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 竝卽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謄錄을 取考컨대 庚申·壬申兩年三殿上尊號時에 尊號를 정하여 上箋은 大殿·大王大妃殿에만 올렸으니, 이번 大殿上尊號時定尊號上箋 절차를 어떻게 할지 여쭙는 禮曹의 草記
○ 李得宗, 以禮曹言啓曰, 取考謄錄, 則庚申·壬申兩年三殿上尊號時, 定尊號上箋, 只進于大殿·大王大妃殿矣。今此大殿上尊號時, 定尊號上箋之節, 何以爲之? 敢稟。 -
議號 後에 都監堂上은 宣政殿에 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李得宗曰, 議號後, 都監堂上, 入侍于宣政殿。 - ○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 慈殿待議號, 姑未就寢, 議號速爲書入, 則慈殿下覽後, 可以就寢矣。遽稟上箋禮堂, 從重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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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亥十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吏房承旨編次人入侍, 都承旨吳彦儒, 編次人兵曹判書李喆輔, 假注書金尙集, 記事官權穎, 記事官李世演,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今日使吏房承旨入侍者, 有意矣。仍命彦儒書曰, 今日朝廷之至於此, 專在協贊之功, 雖若致祭, 此心眷眷, 八相中洪領相·趙領敦寧外, 特贈元輔, 樹忠百代。出榻敎 上曰, 追贈官敎中, 例書以某事承傳, 而此則直書以特贈元輔樹忠百代八字, 以示予代鐵券之意可也。上曰, 閔奉朝賀頃年袖箚之忠, 不可不一暴矣。彦儒曰, 然矣。聖上, 旣以袖箚事, 有此下敎, 故相之心, 固出於爲國矣。臣與元仁孫, 頃日亦有所酬酢者, 而亦有與此事相類者, 故敢達矣。故判書朴師洙, 嶺南安撫使時曉諭文, 亦此意也。嶺南, 本是先賢輩出之鄕, 而近年以來, 趨向不明, 專眛逆順之辨, 故師洙作爲一書, 布告道內, 俾愚俗曉然, 卽此一事, 亦可見乃心王室矣。向來尹東度之請竄晉州罪人也, 臣亦以此意仰達, 而至今嶺人之粗知忠逆之分者, 莫非師洙曉諭一書之力也。故臣於前日, 每與宋左相·鄭判府事, 開懷酬酢之時, 未嘗不以此事嘆服, 故重臣, 爲國血忱, 而悼惜其未究其用矣。位雖在於重臣, 功不下於大官, 若以調劑主人言之, 師洙當首先居之矣, 及今建極告成之日, 其人事功, 尤驗其夥然矣。上曰, 予果忘之矣。知申所達, 誠是矣。但其人稟, 甚不寬裕, 處事有着急處矣。彦儒曰, 性本剛直故如此, 而此則不過自家氣質之病, 何關於做措國事耶? 其苦心調劑之功, 旣如此, 則只言其事功可矣。趙豐陵·宋左相, 皆一代同心之人, 而師洙, 果多主張者矣。故其時不知者, 或疑其如何, 而亶出於斷斷血忱矣。上曰, 誠然矣。予之忘此人, 正與晉文公之忘介子推同矣。宋左相·趙豐陵, 曾於筵中, 亦如知申今日所達, 而予果忘之矣。喆輔曰, 師洙人品, 果是着急, 而其言論, 則與趙·宋兩相, 果一體一心矣, 知申所奏, 誠是矣。上曰, 然矣。命書之曰, 協贊之人, 旣已褒奬, 豈拘官職? 故參判鄭錫三, 雖命致祭, 頃於己酉, 已思垂涕。況今日, 昔晉文忘介子推, 今予忘朴師洙, 何異焉? 明透之見, 諒直之心, 予已知之, 而頃年, 與故豐陵·故宋左相, 心同協贊, 亦已覩焉, 何獨漏於今日? 前判書朴師洙, 崇品贈職後, 一體遣禮官致祭, 前參判鄭錫三, 一體崇品贈職。出榻敎 上曰, 朴師洙, 於前日
劾宋左相時, 謂予以宋劾益寬, 故逢此辱云, 此果直言之心術矣。彦儒曰, 性直故如此矣。師洙若在, 時象必不至如是片片破碎之境矣。上曰, 鄭錫三兄弟, 其人稟則不同矣。其兄則峭直無隱, 而其弟則內雖調劑, 外面則若專不擔當者矣。彦儒曰, 然矣。前席導達, 鄭錫三爲之, 外間保合, 朴師洙主之矣。上曰, 尹勉敎有子乎? 彦儒曰, 有之矣。上曰, 令該曹錄用。上曰, 閔奉朝賀向國之忠, 則果有之矣。仍命書之曰, 故閔奉朝賀, 再次袖箚, 今當闡義之日, 丹忠可知, 特爲遣承旨致祭。出榻敎 彦儒曰, 調劑人中鄭與朴則峭直, 而李周鎭則質實矣。上曰, 然矣。有子乎? 彦儒曰, 三人而長子溵, 方爲戶正, 仲子瀰, 洗馬, 季子瀚, 卽名下士, 而皆醇謹, 無綺紈氣味矣。上曰, 今番致祭祭文, 皆以十三句爲限, 此可見予心之若權衡矣。彦儒曰, 各隨其人之事實而爲之, 此等處, 何必過用精神耶? 上命書慶恩府院君致祭文, 至無黨之句。喆輔曰, 國舅祭文中, 雖不用此句, 亦何妨也? 上曰, 無論文南武, 有黨心, 則皆可悶矣。上曰, 今日則予之方寸亂矣。無意於文, 故呼寫之際, 文思不能接續矣。喆輔曰, 此是關係世道扶植之擧, 則不必過惱淵衷矣。彦儒曰, 戶判之言, 誠然矣。上曰, 姑止之姑止之。予將懇乞於慈聖矣。上又曰, 承旨則罷對後, 先往政廳, 追贈官敎, 卽爲書入, 而當日內傳致於其家, 在院承旨, 則盡數來待于世子宮差備可矣。又命書之曰, 以養德山林之人, 冢宰膺命, 意專在於袖箚, 今當闡義理之時, 宜有褒奬之道, 故朴贊成, 特贈議政, 遣承旨致祭。出榻敎 仍命退出。
- ○ 乙亥十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崇文堂東邊月廊庭中。諸承旨入侍, 右承旨李得宗, 同副承旨鄭彦儒, 假注書金尙集, 記事官李興宗, 記事官李世演以次趨入。上鋪席雪庭, 俯伏不起。得宗進曰, 殿下何爲如此過擧乎? 上曰, 萬萬意外, 慈聖下萬萬不敢當之敎, 故予將封納, 而亦爲上書, 少暴此心矣。仍出示慈殿諺書下敎, 命史官翻書錄之。臣尙集, 謹伏受而書之, 慈敎曰, 以至孝請之, 今番亦不得已聽之, 上年稀貴之歲亦過矣。予亦累巡爲之, 朝臣亦似請之, 而已累日矣。正朝日璿源殿, 何以瞻望? 心事尤不便, 大殿亦體予意, 受尊號, 則予受之之心便矣。上又出示自上所納慈殿封書, 臣尙集, 又伏受, 承命書之。書曰, 小臣之心, 慈聖俯燭, 列朝降監, 忘辛丑年而受一字賀, 何顔他日歸拜乎? 朝臣等思別意, 近日有所請, 因此而食亦減矣。萬萬夢想之外, 承慈敎, 今者小臣之心, 欲達萬分之一, 而精誠淺矣。前日亦不能孚感, 但伏庭中, 敢奉納慈敎, 伏望慈聖, 特垂如天之大德, 以伸小臣之至願。仍命承傳色, 口達于慈殿曰, 小臣之心, 已悉於所達之書, 而小臣雖無狀, 今豈奉承乎? 曾於眞殿, 有所口告, 今若奉承此下敎, 則何顔歸拜明陵乎? 此亦小臣不孝之致, 願察小臣之心焉。仍爲奉納慈敎。得宗曰, 大臣方在賓廳, 當使一承宣, 出去傳此事矣。上曰, 同副出去言及可也。得宗曰, 此皆群下萬死之罪矣。臣等之誠, 若能孚格, 則何至此耶? 今旣仰答慈敎, 且聖候方在靜攝之中, 而久處雪庭, 誠爲罔措矣。上曰, 程門立雪, 爲師尙然, 慈敎之下, 不得奉承, 予安得不然乎? 得宗曰, 大禮當前, 且値靜攝, 而如是露處, 玉體之傷損, 當復如何? 罔措罔措矣。仍請以遮日蔽雪。上曰, 止之。如是然後, 可以表此心矣。年前彰義宮時亦雪下, 而今日又雪矣。得宗曰, 出送注書, 引入大臣則好矣。上曰, 招入大臣, 將何爲乎? 得宗曰, 此豈如此之時乎? 旣回慈心, 奉上徽號, 又受慈敎, 加上諡號, 此誠希有之慶矣。上曰, 希有之慶好過, 則豈不好耶? 得宗曰, 聖敎至當矣。好過則豈不好耶? 彦儒趨出復命曰, 大臣聞此報, 今方來詣閤外矣。上曰, 予心非爲名而然也。蒼蒼昭臨, 每念辛丑, 得不痛心乎? 松峴·彰義宮事, 亦以此矣。予當直言之, 事六十二歲之君, 而群下, 若無稱慶之心, 則豈曰國有臣乎? 然而今若受之, 則予將爲何如人耶? 得宗曰, 臣等雖無狀, 豈不知聖意之如此? 而此則應行之事, 終不可一向靳持矣。大臣方來詣閤外, 招入何如? 上曰, 予無招見大臣之事矣。已而, 判府事李宗城, 領議政李天輔, 左議政金尙魯等, 率賓廳諸宰, 攔入進伏曰, 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乎? 上曰, 千萬夢想之外, 奉慈敎, 而不能奉承故如此, 非因卿等之請而然也。宗城等曰, 慈敎何如而如是耶? 臣等願聞之。上命史官, 讀而聽之。讀訖, 宗城等曰, 慈敎誠至當矣。豈不貴乎? 殿下何忍封納乎? 奉承慈敎, 誠好矣誠好矣。上曰, 使予如此, 而末梢作何如人耶? 天輔曰, 殿下孝思, 臣等將順之矣。今若奉承慈敎, 則豈不有光於聖孝乎? 戶曹判書李喆輔曰, 慈聖旣有敎, 則雖不可受之事, 當卽奉行, 況此應行之事, 豈不奉承乎? 上曰, 義理然乎? 喆輔曰, 義理誠然, 臣等之啓, 若下一允字, 則都無事矣。上曰, 穆廟先朝, 亦下允字於三日之啓耶? 此何光景? 予於前日, 二次受之, 猶覺不安, 而惟以字數之無加於先朝, 受之, 今若更加八字, 則視先朝, 何如? 穆廟, 何如? 天輔等曰, 雖大聖人, 若於其時, 無事功之湊泊, 則固無以表揚聖功, 而群下, 亦無所藉手而爲請也。殿下則不然, 聖德神功, 有可以揄揚者, 則豈可計一次二次乎? 上曰, 所謂事功, 何也? 今者所請, 果不以周甲耶? 周甲陳賀之請, 轉成此事, 何也? 尙魯曰, 事功二字, 臣等之前後賓啓, 已悉陳矣。今日之請, 實出於揄揚事功, 而非出於周甲稱慶之意也。故臣等三日之啓, 果不用周甲字矣。上涕泣下敎曰, 慈敎, 則以周甲, 而卿等, 則又以此事爲請, 將爲二件事, 尤爲難矣。兵曹判書洪鳳漢曰, 慈聖恐未及俯燭臣等之請而然也。尙魯曰, 殿下若允臣等之請, 則慈聖, 必以尤好爲敎矣。上曰, 欲奉承慈敎, 則無歸拜之顔, 從卿等之請, 則非慈敎本意, 將何以爲之耶? 鳳漢曰, 慈聖, 則以周甲爲敎, 臣等, 則以功業爲請, 以此二件事, 仰稟慈聖則好矣。上曰, 功業字, 則有大於事功矣。兵判之言極有謀, 若告于慈殿, 則以此以彼, 必以受之爲敎矣, 以功業云則重難, 以周甲云則心痛矣。天輔曰, 賓啓元無回甲二字矣。上曰, 以何事稱之耶? 鳳漢曰, 以建極之功, 三十年如一日之意, 爲請矣。上曰, 以偶然事, 而如此可乎? 尙魯曰, 此是漢唐以後所無之事, 豈可謂偶然乎? 天輔曰, 建極二字, 卽殿下三十年苦心, 而今日始食其效, 何可謂之偶然乎? 上曰, 今年何故自消, 而爲湊泊之端, 困予至此乎? 尙魯曰, 此是自前建極之效, 豈曰湊泊耶? 宗城等, 又請以雨傘蔽雪, 上不許。又請掃衣襨上雪片, 天輔·尙魯·喆輔, 都承旨吳彦儒, 竝進前拭雪。上曰, 彰義宮下雪時, 亦立矣。今亦爲卿等當起立矣。仍起立, 得宗往請東宮入侍, 已而, 王世子率宮僚, 進前俯伏。上見東宮曰, 汝則何爲而來乎? 汝亦欲困我乎? 上曰, 賓殿草持入可也。臣尙集, 承命趨出。上曰, 輿儓之賤, 則必以吾君爲酸, 而予豈忍受之乎? 尙魯曰, 自百官以至輿儓下賤, 莫不願覩大慶, 殿下豈不勉從乎? 上曰, 國朝若有三次受賀之例, 則當受之矣。宗城曰, 此皆時也。建極之功, 如是彰著, 則下豈不請之, 而上豈不從乎? 上曰, 建極, 何謂也? 尙魯曰, 若如下敎, 則殿下何爲而歸功於八相耶? 上曰, 此乃致祭, 非褒功也。吳彦儒曰, 特贈元輔, 豈非褒功耶? 天輔曰, 俄者原任於賓廳, 語臣曰, 豐原君若在, 必以今日事爲好, 而同心爲之云矣。上曰, 今日則偶然耳。尙魯曰, 唐·虞無爲, 亦偶然耳。上曰, 唐·虞亦有尊號耶? 尙魯曰, 上古則無之, 而漢唐以後, 則有之矣。上曰, 傳云蕩蕩無能名, 卿等今日欲有名者, 何也? 天輔曰, 三代以後, 則時勢自然如此矣。元景夏, 趨入涕泣曰, 殿下何爲如此過擧耶? 上曰, 元景夏又何爲入來困予乎? 臣尙集, 持入啓草。上曰, 金善行讀之。善行讀列名未半, 慈殿承傳色, 來傳慈聖下敎曰, 批答當爲之。而日寒如此, 豈可久處寒庭乎? 卽爲還殿, 以安予心。宗城等進曰, 慈敎至此, 卽爲還殿, 好矣好矣。上命承傳色回達曰, 慈敎如此, 姑入月廊。上仍御月廊, 王世子侍坐, 復命善行讀賓啓, 至食效之句。上曰, 有何效耶? 善行曰, 雖以此聯名同啓觀之, 今年以前, 決無如此之理矣。吳彦儒曰, 今年以前, 果不如此爲言矣。讀至帝王之能事, 上曰, 此則戶判, 首發此言, 仍爲實事矣。又讀至偶然之句, 上曰, 偶然二字, 何以劈破其不然? 試讀之。又讀至勿忘勿助之句, 上曰, 此果予眞用工夫而致之乎? 天輔·尙魯曰, 殿下之弘功巍烈, 乃是三十年 用工夫而做得者矣。上曰, 有何功烈耶? 尙魯曰, 嚴懲討闡義理破淫朋, 此非功烈而何? 上曰, 嚴懲討, 卿等之功, 闡義理, 諸臣之力, 淫朋則果自消矣, 景夏曰, 臣等若無頃日御製文字, 則我慈聖至仁至德, 累廟出天之至友, 臣等將何以揄揚乎? 此皆聖上之功, 臣等何力焉? 上曰, 前後啓辭, 誰所作也? 尙魯曰, 初啓則鄭翬良, 再啓則洪鳳漢, 三啓則李成中矣。又讀至第三啓, 至皇極建之句, 上曰, 此三字則過矣。至逆窟淸之句, 上曰, 逆窟果淸乎。尙魯曰, 今年以後, 臣等以廓淸知之矣。上曰, 猶有之矣。彼國分野同, 故今年亦有興師之擧云矣。善行曰, 若外寇則兵力苟强, 討平易矣。有頃, 承傳色, 奉納慈聖諺書下答, 上又命史官書之。臣尙集, 又伏受而書之, 慈敎曰, 予雖知若此者, 是念昔年之孝思, 而予旣過丁卯年, 卽今以七旬, 大殿請之故聽之, 大殿春秋高矣, 生前欲見稀貴之事, 體予意千萬爲望, 日氣寒矣, 須卽上殿。上覽未畢, 涕泣, 欲更爲封納。天輔等曰, 慈敎至此, 殿下安得不屈意奉承, 以慰慈殿之心乎? 上曰, 謂予以奉承慈敎乎? 從卿等之請乎? 如此之時, 實欲哭矣。尙魯曰, 以臣等之請受之, 而又以此意, 告達慈殿後奉行, 則似好矣。上曰, 若以此意告達, 則慈殿, 豈不以受之爲敎乎? 癸亥·庚申, 則猶有一二異議之人, 今何無一人耶? 天輔等曰, 以此見之, 果是擧國大同之論故然矣。上曰, 願卿等, 仰稟慈殿, 還寢此下敎, 以安予心。尙魯曰, 臣等今將奉承慈敎之不暇, 何敢爲反汗之請乎? 上曰, 予非不知往伏慈殿庭下, 涕泣以陳, 而恐動慈心, 旣不敢爲此, 又不得奉承慈敎, 此將何爲? 天輔曰, 深夜露處, 累次仰請, 豈不貽憂於慈心耶? 尙魯曰, 二字慈敎之後, 殿下豈忍終咈慈心耶? 上涕泣謂曰, 承此二字之下敎, 而不得奉行, 則不可謂孝矣。而若奉承, 則予將爲何如人耶? 宗城曰, 古人有奉檄而喜者, 殿下今日, 若奉慈敎, 則慈聖嘉悅之心, 當復如何? 尙魯曰, 原任所達, 令人感泣矣。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 景夏曰, 殿下旣以不奉慈敎, 有歉於孝道爲敎, 則殿下, 何不念爲親屈耶? 古人猶以斑衣悅親, 況殿下, 今日應行之典禮, 豈可不仰體慈心乎? 上涕泣下敎曰, 幾年苦心, 幾年苦心, 有若女子之毁節者矣。尙魯曰, 臣等旣承慈敎之後, 別無所達, 只以爲慈聖屈意五字仰達, 慈聖必臨殿而待之, 殿下若以一言奉承, 則慈聖, 豈不樂聞乎? 上曰, 予之所執有三, 一則無顔歸拜也, 二則國朝所無也, 三則積年苦心, 一朝改之也。然下二件, 猶是餘事, 上一件事, 極爲難矣。天輔等曰, 慈敎回達, 尙此遲遲, 願殿下, 爲慈聖屈意。吳彦儒曰, 殿下今日, 固當以親心爲心矣。上又涕泣敎曰, 他日以此言歸奏乎? 予將爲何如人乎? 天輔等曰, 臣等豈不知聖心之如此? 而慈敎及此, 衆情難遏, 殿下獨不可少屈意耶? 上涕泣, 以承傳色回達曰, 小臣每念辛丑, 此心痛迫, 而慈敎至此, 涕泣奉承。於是, 宗城·天輔等諸臣, 齊聲起伏曰, 聖敎快許, 實有光於孝思矣。仍請上殿, 上仍御涵仁亭, 命王世子還殿, 又命時·原任大臣·禮堂入侍, 賓廳諸臣一時趨出。上命左承旨蔡濟恭, 書賓廳再啓下答曰, 噫, 追惟辛丑, 夢中猶嗚咽, 幾年固守, 抑何心哉? 而萬萬夢想之外, 承萬萬意外之慈敎, 心隕氣墜, 一倍此心, 伏於庭中, 奉納慈敎, 庶冀慈心之俯察, 又萬萬意外, 承二字之敎, 到此地頭, 何敢違拂? 涕泣奉承, 五內莫定, 旣承慈敎, 何咈卿等焉? 俯仰自恧, 良欲無語。上曰, 吳光運若在, 今日必爲予地矣。天輔曰, 今則議號爲急, 館閣堂上及六曹長官, 當牌招矣。上曰, 依例爲之。尙魯曰, 臣等亦將先退矣。上曰, 予雖不得已, 奉承慈敎, 而至於議號, 卿等少諒此心, 毋爲溢美之言可也。尙魯曰, 臣等雖愚昧, 豈不仰體聖意耶? 宗城·天輔·尙魯趨出, 上命濟恭書之曰, 雖承慈敎, 何敢張大? 慈殿從略, 亦何敢循常例? 噫, 今者淫朋之自消, 卽列朝之佑東, 甲戌年勤政宣諭之時, 世道漠然, 今年自消, 寔是料外, 甲戌勤政, 其意焉在, 追思創業, 明年卽定都後三年, 當表德於聖祖, 上冊印回駕之時, 坐於勤政舊址, 只受冊寶, 而今番, 勿爲讀冊讀印, 中宮殿冊寶, 亦依慈殿例。勿差正副使, 當日領·左相, 只獻於中宮殿門外, 都監勿爲各設冊內外櫃, 寶盝·護匣, 以舊件, 勿爲加漆用之, 儀仗輦輿修補, 置之, 箋文頭辭, 合慶爲之, 慶科舊例增廣, 而此等末節, 豈不守予志? 以合三慶, 庭試擧行, 方物物膳, 只封政府六曹物膳, 陳賀合慶, 以初三日爲之。出傳敎 諸臣退出, 三更五點矣。
- ○ 乙亥十二月初八日三更五點。上御宣政殿。都監堂上入侍, 右承旨李得宗, 假注書金尙集, 記事官李興宗, 記事官李世演, 兵曹判書洪鳳漢, 戶曹判書李喆輔, 禮曹判書李鼎輔進伏訖。鳳漢曰, 明年旣上東朝尊號, 又上毓祥宮冊印, 以伸孝思, 實爲國家之慶, 而三日賓啓, 終不允許, 臣等之抑鬱, 當復如何? 何幸奉承慈敎, 勉循群請, 盛德弘功, 猶得以揄揚萬一, 下懷欣悅, 曷有其極。上曰, 此實萬萬夢想之外, 予心尙今如癡矣。頃日慈殿議號後, 予以此際風入可慮, 仰達於慈聖矣。今於萬萬夢想之外, 乃有此事, 二字下敎, 亦因予而發, 予於今日, 有何可樂之事乎? 且予之幾年苦心, 終不能守, 而受此列朝所無之擧, 實有愧於漢光武矣。俄者進謁慈聖, 喜色滿顔, 撫背下敎曰, 得無寒乎? 待議號之入, 然後當就寢爲敎, 親心之喜悅如此, 安得不奉承? 而今日以後, 予將爲何如人耶? 實無更對八域臣民之顔矣。鳳漢曰, 慈聖下敎旣如此, 則殿下, 今日固當以親心爲心矣。上曰, 前日十六字, 猶覺腹飽, 而今日又加八字, 不食而自飽, 俄亦以此仰達於慈聖矣。鳳漢曰, 聖敎至此, 臣等之心, 亦何樂乎? 臣等雖無狀, 豈敢爲一毫溢美之擧乎? 鼎輔曰, 俄者原任所達奉檄之言, 其意議好矣。以此爲心, 毋徒爲謙讓焉。上曰, 此則遂事勿說, 而所謂體天建極者, 果何事耶? 鳳漢曰, 殿下何爲如此下敎耶? 聖德體天, 故建極之效著矣。上笑曰, 此正新年德談矣。所謂聖功神化者, 果何事耶? 鼎輔曰, 今年懲討, 豈非聖功? 今日建極, 豈非神化乎? 臣等之議進此四字者, 果以此矣。得宗曰, 臣亦俄者, 伏見議號, 而果無一毫溢美之語矣。喆輔曰, 尊號議入之時, 博採衆見, 詢謀僉同, 然後方爲議入, 雖僉同之中, 一人立異, 必須再三商確, 必待其歸一而議定, 此非一人之獨見, 而實擧國之公議矣。上曰, 今番則果幾次商確耶? 喆輔曰, 三次矣。鼎輔曰, 聖心撝謙, 雖不允許, 而臣等之意, 則雖經年爭執, 期於準請。故在外時, 已與大臣諸宰, 幾次商確, 而俄者議號命下之後, 亦果三次往復, 故其間果爲霎時遲滯矣。上曰, 今番事, 實是偶然矣。鳳漢曰, 殿下每如此下敎, 而今旣以此二字進號之後, 則垂之千百載, 見此二字, 可以見我聖上治法政謨, 而有以想象今日建極之化矣。臣等今日之意, 不但爲一時揄揚之誠, 而實欲以此二字, 作爲後日標準矣。得宗曰, 此後則聖子神孫, 皆當以此, 爲家法矣。上曰, 此果有益乎? 鳳漢等曰, 豈不然乎? 前此二次進號, 實出於模畫天日之意, 而至於今番, 則亦臣等之苦心遠慮矣。喆輔曰, 今日親冒大雪, 又臨寒殿, 玉音重濁, 實爲悶迫矣。上曰, 此則挾痰所致, 而心思若消, 此爲可悶矣。仍命書之曰, 今日奉慈敎, 而雖勉承, 入奏慈聖以事實議號則從諸臣之請, 庶可以少伸幾年追慕之心, 而受於昔年定都之舊基, 雖群臣之獻, 予則若受賜焉。政與甲子年入耆社之意, 同也。嗚呼, 今日以後, 義理益闡, 可垂百代, 此豈涼德攸致? 列朝曁昔年誠心調劑之攸及, 從今以往, 庶幾有歸拜之顔。嗚呼, 諸臣體此意, 飭乃子飭乃孫, 輔我邦國。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定例大禮, 卽三幕次, 而今番參酌以半, 幕次下敎, 體貌則當存, 而多有擧行者, 大殿排設房西房色前下通準一幕次, 直下於慈殿, 尊事體雖參酌以下, 中宮殿無擧行者, 一例置之, 別監衣資, 只慈殿·大殿·中〈宮〉殿擧行, 端陽門排設, 以典設司擧行。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毓祥宮上冊印時, 禁軍止於光化門外, 勤政上冊寶時, 亦爲仍留門外事, 分付。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今番亦不讀冊寶, 讀冊寶官及讀冊寶案, 亦勿爲擧行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三十年臨御, 無一事爲之矣。予之必於勤政殿受冊寶者, 亦有意焉。此豈非聖祖之陰騭, 有以致之? 奉慈敎而受進號之請, 臨舊闕而受聖祖之賜, 有若昔年几杖之受於耆社者矣。上曰, 其日東朝上號後, 都提調, 則當先往毓祥宮, 陪進冊印矣。喆輔曰, 此則事體不然, 都提調, 當陪進大殿冊寶, 而毓祥宮, 則提調當進去矣。上曰, 戶判所達非矣, 從重推考。上又曰, 承旨書之。戶曹判書李喆輔罷職。上曰, 戶判之言, 其心猶有所, 如何? 故然矣。鳳漢曰, 此是戶判, 辭不達意之致矣。藥院問候, 必先大殿, 故戶判之意, 則以爲, 冊寶陪進, 亦當依此例爲之, 而其所達如此矣。且慶禮不遠, 都監事役甚急, 不可付之生手, 大禮過後, 處分, 似好矣。上曰, 不然矣。予之使戶判幾年, 已知其人, 而至於今日所奏, 不是無心所發矣。仍命書之曰, 都監堂上, 不可不備員, 戶判有闕, 代政官待開門牌招, 開政擧行, 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五更三點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