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崔錫恒 등이 입시하여 五禮儀의 撰成을 權停할 것, 巖丸 圖書의 書式을 고치는 일, 李基命 등 이 登科한 뒤 沈滯된 嶺南의 인재를 調用하는 일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壬寅七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右議政崔錫恒, 吏曹判書李肇, 禮曹判書李台佐, 左副承旨黃爾章, 持平李匡輔, 校理李明誼, 正言具命奎, 假注書鄭熙揆·南泰慶, 記事官趙趾彬·申致雲。崔錫恒進伏曰, 旱炎如此,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世子宮[世弟宮]氣候, 亦一樣否? 上曰, 一樣。錫恒曰, 禮文中, 王妃冊禮後, 殿下有會百官, 如正·至會儀, 又有上壽之詞, 王妃會命婦, 如正·至會儀, 亦有上壽之詞, 而考諸辛卯·辛丑·丙辰三年謄錄, 則竝權停矣。該曹以此啓稟, 則有竝爲之之敎, 該曹則固當依傳敎擧行, 而蓋五禮儀撰成, 在於國朝豐享之日, 雖以此載錄, 辛卯以後, 竝皆權停, 列聖裁減, 聖意有在。矧此連歲荐飢之餘, 今年旱災之慘, 又如此, 前頭民事, 罔知所爲。此時進宴, 終涉重難, 今亦依三朝已行之例, 特命權停, 似爲合宜, 惶恐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 巖丸圖書成給之後, 書式以巖丸閣下書給, 則島倭等, 皆以爲切迫, 必欲改其書式。蓋兒名書式, 雖載於謄錄, 旣書兒名, 又以閤下書之, 輕重倒置, 不成書式, 依所請改給, 似無所妨。以此意東萊府使處,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凡奉使之行, 乃是苦役。詩曰, 王事靡盬, 我獨賢勞, 古語曰, 朝受命, 而夕飮氷, 未聞以勞苦而辭免者也。自朝家, 軫其老病, 不爲差送, 則可也, 旣差之後, 爲使臣者, 不思飮氷之義, 以老病陳疏, 殊涉未安, 而喉司不爲退却, 前後使臣之疏, 竝卽捧入, 殊欠出納之義。禮曹參判柳重茂, 戶曹判書金演, 當該承旨,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六十之人, 勿爲差遣之事, 蓋在水路朝天時也。卽今未六十之人, 何處得來乎? 又啓曰, 嶺南乃是人材府庫, 而登科之後, 沈滯者甚多, 誠爲可惜矣。其中柒谷人李基命, 以故監司元祿之子, 分館時, 誤屬於成均館, 以此不欲仕進, 出身數十年, 尙未陞六品。晉州人金兌和, 以鄕中士族, 槐院分館時, 得三點, 而點數不足, 雖未及於槐院, 當屬國子, 而誤屬於校書館, 終不上京免新, 故尙未出六, 一道人心, 莫不稱冤。分付銓曹, 相當馬官中差送, 以爲疏滯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肇曰, 分館時, 遠地之人, 或屬於校書館者, 多矣。雖屬於校書館, 唯在朝家調用之如何, 自前郞署之職, 亦多爲之者, 金兌和, 則初不免新, 故陞六無期, 成均館窠馬官差送, 似宜。錫恒曰, 聞其父年近八十云, 以其近地馬官差送, 似宜矣。又啓曰, 頃日諫院, 以訓鍊大將尹就商從重推考事, 論啓, 允下矣, 雖以捕將李森之疏, 觀之, 其非出於承望風旨之狀, 亦可知也。就商, 以先朝宿將, 持身本來謹愼, 且前冬特除本任之後, 一倍惶感, 尤爲謹飭, 豈敢有一毫驕恣之念乎? 問備雖曰薄罰, 措語頗緊, 今方引入, 不敢行公, 將兵之人, 不當一向屛伏, 卽爲牌招察任, 俾無軍務抛棄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鋤後之旱, 農家所忌, 今此旱災, 已過兩旬, 烈炎如焚, 凄風連吹, 日復一日, 雨意邈然, 前頭民事, 罔知攸爲。當此之時, 廟堂諸宰, 雖殫竭心慮, 一意講確, 猶懼不濟, 備局堂上行公之員絶少, 如戶曹判書金演, 筵中開釋之後, 尙無行公之意, 工曹判書韓配夏, 以兼帶辭免陳疏, 頃日筵中陳達之後, 亦不行公, 殊涉未安。此兩人疏批已下,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鞫廳, 因禁府堂上之陳疏未承批, 尙未開坐。當待下批擧行, 而臣方差祭孝寧殿, 自今日入淸齋, 待大祭後擧行,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定奪 又啓曰, 吏曹參判金一鏡, 禮曹參判柳重茂, 兼帶必欲辭免。蓋沈檀, 以判義禁, 因臺啓坐罷, 一鏡等, 以回啓聯名之故, 有所難安, 而此則不然。凡禁府公事, 首堂上主斷之後, 次堂上則不過隨參而已, 以此引嫌, 殊涉太過。況同義禁金重器, 旣已承牌出仕, 金一鏡·柳重茂尤無獨爲引入之義, 竝卽牌招, 前頭鞫坐時, 以爲同參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定奪 又曰, 謝恩副使金致龍還收之啓, 旣已允從, 銓曹今當差出, 而當品中可擬之人絶少, 如是陳達, 極知惶恐, 而事勢如此, 以通政中可合人, 問議領相, 陞品備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定奪 肇曰, 日昨召對時, 儒臣承宣以贊善·進善·諮議有闕之代, 差出事, 陳達蒙允。臣曹當爲擧行, 而凡差除, 例備三望, 而卽今贊善·進善合擬之人無多, 曾前或以單望啓下, 今亦贊善·進善之窠, 依前例單望啓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諮議今當差出, 而此與初入仕無異, 從前幼學中, 或別薦, 或陳達, 而有通擬之例矣。卽今可以擬望之人, 不爲不多, 而皆是幼學, 且無別薦, 不得直爲擬望。筵中旣以令廟堂·銓曹, 各別搜訪事, 定奪, 故臣問于大臣, 則亦以爲陳達後通擬, 爲可云。尹東源·朴弼溥·閔允昌此三人, 俱是幼學, 而學問行實, 優於凡輩, 聲名著稱。此三人不拘格例, 直爲擬望, 何如? 錫恒曰, 生·進則例爲通擬, 幼學則只許監役望, 而此則雖是幼學, 不可拘於格例矣。上曰, 依爲之。肇曰, 祔廟不遠, 廟庭配享諸臣, 亦已抄選, 皆是先朝大臣, 國家宜有別爲優恤之道, 卽今延諡及廟庭配享時, 當有接待王人之禮, 以白衣迎接, 事體未安。故相臣尹趾完, 故相臣崔錫鼎兩臣奉祀孫, 時無職名, 別爲付職, 使得以冠帶行禮, 何如? 李台佐曰, 故相臣南九萬奉祀子前主簿鶴鳴, 時無職名, 亦宜一體付職, 而兩銓俱有相避, 不得檢擬, 別爲付軍銜, 以爲迎接王人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肇曰, 國家優老之典, 自是古規, 年七十者, 例施恩典, 至於八十者, 則又宜別加優恤矣。前同知金尙鉉, 卽司僕正啓煥之父也, 以侍從臣父, 及己亥別恩典, 屢陞至從二品, 曾經同知, 便是宰列也。今年恰滿八十, 官是二品實職, 年且八十, 則變品加資, 自有前例。頃者大臣, 亦以如此事, 陳達蒙允, 前同知金尙鉉, 依例變品加資,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侍從臣父年七十者, 歲首例爲依謄錄入啓加資, 而歲首若遠, 則老人事未可知, 亦或預爲稟達擧行矣。小臣頃者, 纔有所達, 續續煩瀆, 極知惶恐, 而旣有近例, 故敢此仰達。掌令尹大英之父鳴最, 今年七十二也。侍從臣父年七十者, 皆爲循例加資, 此亦一體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左參贊姜鋧, 年過七十, 其子世胤, 曾經注書, 爲侍從臣, 而世胤以出繼之故, 本生父母, 不可循例推恩。且姜鋧時資爲崇祿, 更加一資, 則爲輔國, 輔國則卽正一品之秩, 不可以一時推恩。循例仰達, 問于大臣處之, 何如? 錫恒曰, 世胤, 旣是出繼, 不可推恩。且姜鋧, 方爲崇祿之資, 以世胤之推恩, 遽加輔國, 似爲未安, 故小臣不敢仰達。肇曰, 然則姑爲置之事, 仰達。上曰, 唯。又啓曰, 都政去月當行, 而至今遷就, 事甚未安。吏曹佐郞李德壽, 向因賑廳草記, 至於坐罷, 尹淳亦以朔試射不進, 坐罷, 又居中李德壽·尹淳, 竝變通敍用, 淳之居中, 亦蕩滌, 然後可以備擬,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定奪 台佐曰, 今年式年大小科初試, 以八九月擇日啓下, 頒布京外矣, 祔太廟後, 當設慶科, 在前慶科設行之年, 則式年例爲退行於翌年矣。慶科擇日, 則祔太廟尊崇冊禮後, 當爲擧行, 而式年爲先退行於明秋之意, 知委京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 九月初四日, 端懿王后追上冊禮及中宮殿冊禮, 同日擧行事, 儀注定奪矣。端懿王后追上玉冊時, 殿下親臨仁政殿, 以送正·副使, 中宮殿冊禮時, 殿下又親臨仁政殿, 以送正·副使, 冊禮過後陳賀時, 殿下又爲親臨仁政殿事, 啓下。一日之內, 三臨法殿, 玉體易致勞動, 兩殿冊禮, 則係是禮節之大者, 殿下固當親臨, 而陳賀時, 則自前或有權停例之規, 自上參酌分付, 以爲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唯。黃爾章曰, 以權停例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 先大王耆老所几杖, 三年內則奉安於孝寧殿矣。祔廟之後, 事體不宜入於太廟, 江華長寧殿, 旣有御容奉安之事, 而此則道里頗遠。璿源殿在於闕內, 祔廟後奉安於璿源殿, 似爲得宜矣。錫恒曰, 奉安於闕內, 似宜, 何必移安於遠地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匡輔進讀合啓, 健命亟正邦刑事。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李明誼曰, 健命罪狀, 臺啓旣爲備達, 臣等屢次請對, 辭窮意竭, 更無所達。人臣雖有一罪, 亦難容貸, 況此三大罪乎? 一則箚請也, 二則使事也, 三則宮城扈衛等事也。負此三大罪, 而豈可一刻容息乎? 此啓速允, 宜矣。爾章曰, 健命之罪狀, 三司已爲備陳, 臣無更達之語, 而逆節昭著, 王法至嚴, 殿下雖以先朝舊臣, 而有所持難, 此乃殿下之罪人, 先王之罪人, 一國之罪人也。此若不允, 則實爲聖德之欠事, 夬允諸臣之請, 宜矣。明誼曰, 頤·集雖是先朝大臣, 其罪旣犯惡逆, 則豈可以先朝舊臣而容貸乎? 頃日所達許積事, 此非渠之罪, 而以其子緣坐, 先朝置之死科。況健命, 非緣坐之比, 而渠之負犯, 則豈可容貸乎? 許積以顧命大臣, 尙坐收司之律, 則今於健·采, 寧有顧惜之理乎? 具命奎曰, 臣等縷縷仰達, 而誠意淺薄, 言辭拙陋, 不能回天, 莫非臣等之罪也。今日則大臣備堂, 同爲入侍, 下詢其公議而處之, 似好矣。匡輔曰, 臣聞頃日大臣縷縷陳達之言, 與臣等意見一般, 今日備堂, 皆與臣意無異, 不但大臣與備堂而已。一國之人, 皆曰, 逆魁不可一刻容貸, 則公議可知, 殿下獨何持難至此耶? 明誼曰, 日昨大臣, 亦以宜卽允從, 爲達, 則上自大臣, 下至三司, 皆曰可殺, 向者章甫亦上疏, 於此而一國之公議可見, 國人皆曰可殺, 而殿下獨爲持難, 臣等實不勝其抑鬱矣。匡輔曰, 路傍輿儓之賤, 皆曰, 國賊尙在, 國何可爲乎云云, 臣等所爭者法也, 法不可私自低昻, 速賜允從, 宜矣。明誼曰, 大臣諸宰方入待, 更爲下詢, 何如? 錫恒曰, 頃日筵中, 旣已仰達, 逆節彰露無餘, 寧有可問之事耶? 直爲正刑, 則有違格例, 依法鞫問, 結案取招, 似宜, 此乃一國之公論也。匡輔曰, 兩兇賜死, 皆曰失刑, 今日亟正之啓, 夫誰曰不可乎? 大臣鞫問之言, 大有不然者。健命之罪狀, 彰露無餘, 則豈有可鞫之事耶? 直爲正法, 宜矣。明誼曰, 匡輔所達, 是矣。健命之逆節彰露, 萬目皆覩, 寧有可疑者乎? 頤·集·健命, 其罪一也。當初頤命之不爲鞫問, 蓋爲無可問之事, 則今於健命, 豈有可問之端乎? 臺啓直允, 宜矣。上曰, 勿煩。匡輔曰, 每下勿煩之音, 更無所達, 爲今日臣子者, 下至輿儓之賤, 皆願其兩兇之速爲正刑, 而殿下連降勿煩之音, 臣等不勝抑鬱矣。匡輔又讀泰采按律處斷事, 明誼曰, 泰采之罪狀, 與健命, 同一心腸, 所謂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臺啓旣已備陳, 臣不欲疊床, 速賜允從, 宜矣。上曰, 勿煩。匡輔曰, 健命之罪有三, 而皆是極罪, 有一於此, 尙難免死, 況兼之者乎? 至於泰采, 中軍換差, 宮城扈衛及箚請等事, 與三兇同之, 則豈有一毫容貸之理乎? 臣等所請, 宜卽允從, 而每下勿煩之音, 臣不勝抑鬱矣。明誼曰, 日昨召對時, 因文義有所仰達矣。桓謙·桓振, 乃是逆黨, 而劉毅不爲追躡, 終致後患, 況兩兇非黨也, 乃巨魁也。旣曰治逆, 而巨魁豈可容貸乎? 逆黨悉除, 而後可無國家後患矣。爾章曰, 玉堂之言, 是矣。古人曰, 未見其形, 願察其影, 他日宗社之憂, 不可不念矣。臣屢次往來鞫廳, 詳見文案, 且見右相治獄之事矣, 右相意在平允, 雖是刑推一度, 亦十分消詳, 惟恐或濫。其平允之本意, 於此可見, 而頃日筵中, 尙有不可容貸之言, 以右相平允之心, 其言尙猶如此, 益可見厥罪之難貸矣。匡輔讀頤·集收孥籍産事。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匡輔曰, 此亦每下勿煩之音, 臣等實爲抑鬱。國法不施於逆賊, 則將何所用法乎? 此若允從, 則臣民之幸, 宗社之幸也。明誼曰, 治逆而後, 宜卽告廟, 而兩兇及孥籍事, 不允之故, 尙此遷延, 豈不未安乎? 況孥籍事, 乃是治逆後應行之事, 則殿下如是持難者, 何也? 爾章曰, 至於此啓之持難, 誠是意慮之外, 治逆之後, 孥籍之典, 乃是應行之事, 決意允從, 宜矣。如有一分可疑之道, 則殿下之持難, 宜也, 而此則逆節畢露, 萬目皆覩, 豈有一分可疑乎? 速賜允從, 是臣之望矣。明誼曰, 大臣亦以宜允仰達, 大臣乃是按獄大臣, 四兇逆節, 無不備知故也。三手凶謀, 萬古所無, 執如此之賊, 實莫大之慶, 而告廟之禮, 尙未擧行, 常典之欠闕, 甚矣。請加俯察, 卽賜允從。上曰, 勿煩。匡輔又讀健命賞典還收事。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匡輔又讀李喜朝極邊遠竄事。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讀李挺周事。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讀金致龍改正事。啓辭同前 上曰, 依啓。明誼曰, 日氣極熱, 而連下召對之命, 好學之誠, 孰不欽歎? 古之明君誼辟, 或夜分乃寢, 風雪談經, 蓋出勤苦之意也。數日召對之命不下, 蓋日熱比前尤極, 以此不爲下敎, 而此後朝夕日氣稍涼之時, 頻降召對之命, 是臣之望也。上曰, 唯。諸臣以次退出。
○ 壬寅七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右議政崔錫恒, 吏曹判書李肇, 禮曹判書李台佐, 左副承旨黃爾章, 持平李匡輔, 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