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李宜顯 등이 입시하여 孟子를 進講하고 鄭亨益의 상소 등으로 兪拓基 등이 引嫌한 문제, 太祖의 御筆을 이번 列聖御筆을 開刊할 때 添補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雍正三年乙巳七月十八日, 晝講入侍時, 特進官李宜顯, 同知事申思喆, 參贊官李挺周, 侍讀官李秉泰, 檢討官朴師聖, 假注書韓鳳朝, 記事官李度遠·趙命澤, 宗臣礪原君柱, 武臣洪元益, 上御時敏堂, 諸臣以次進伏。上讀論語第七卷堯曰篇, 至予小子履大文。上曰, 此上當有湯字, 可乎? 參贊官李挺周曰, 宜有湯字矣。申思喆曰, 牡字之音, 非牧也。朴師聖曰, 似是誤讀也。上曰, 誤讀爲牧也。師聖曰, 屛字誤讀, 爲辱字矣。挺周曰, 出納之出字, 諺解從去聲, 謂之墜字, 方言漢音, 有異, 此非關係, 而旣謂之墜, 故敢達。上曰, 旣謂之去聲, 則當讀爲墜字矣。上讀畢。秉泰曰, 論語·庸學, 則沒註, 而孟子, 則不爲沒註, 只讀章下註, 肅廟朝進講時, 亦然矣。上曰, 唯。秉泰讀孟子梁惠王篇初章, 至湯誓曰是日曷喪章。讀訖。上讀梁惠王章曰, 此冊樂字落漏矣。秉泰曰, 不能考準, 惶恐。上曰, 刊出時落字矣。師聖曰, 非麋字, 乃麀字也。上曰, 亟字, 或讀爲起, 而此則皆謂之極也。挺周曰, 屢之義, 則其音爲起矣。上, 讀畢。秉泰曰, 史記云孟子道旣通, 游齊梁, 欲平治天下之時, 亦必待禮貌而至, 此乃聖賢出處也。下有先儒氏說所論矣。上曰, 然。秉泰曰, 梁惠王在戰國時, 志在闢土地富國强兵, 則孟子非不知其道不可行, 而聖人之心無不可爲之時, 故不遠而來, 梁惠不遠之說, 頗有尊信之意, 而直謂之何以利國者, 專有利欲故也。孟子欲矯富强之心, 豈有他言? 必以仁義爲言者, 蓋言其大道理也。上曰, 唯。思喆曰, 利卽人欲, 仁義卽天理, 而利有利物利己之異, 利物者, 公天下仁義之利, 利己者, 循人欲一身之利也。孟子必以未有仁義遺其親爲言, 董仲舒, 亦以正其誼不謀其利爲說, 當戰國之時, 王道不行, 利之害人, 至末世而尤甚, 孟子此言, 尤爲懲戒處。宜顯曰, 義與利, 卽是竝擧之言也。秉泰曰, 梁惠志在富强, 故孟子必以仁義爲言, 仁義若行, 則富强, 卽在其中, 而其時之君, 不知此理, 故孟子以此言之。宜顯曰, 戰國時君, 但以伯道富强爲先, 不知有仁義, 故孟子及之矣。上曰, 唯。秉泰曰, 初見之時, 言及弑奪, 此若過語, 而蓋征利之害, 將無所不至, 故程子亦曰, 放於利而行多怨, 非聖人, 孰能爲此言? 梁王不能用, 甚可痛惜, 此是後辟, 所當痛戒處。上曰, 唯。思喆曰, 時君, 徒以利之一字爲心, 不知王道, 故聖人之言, 不得不若是嚴厲, 所以防後弊也。秉泰曰, 司馬溫公, 以孟子來見僭王之梁惠爲非, 程子釋之曰, 有若冬裘夏葛, 急於救時, 而且以禮貌求見, 故乃爲往見, 固無害於出處之義云矣。上曰, 唯。秉泰曰, 仁義之說, 後辟, 或以爲迂遠, 蓋沈惑於功利之說, 以仁義爲不可行云, 故以漢文之近道, 亦謂無甚高論, 後之人君, 於此可監矣。仁義, 乃所以爲利也。孔子所謂君君臣臣者正, 則豈至有簒奪之禍也? 挺周曰, 此時之人, 不知義利之分, 故聖人所以辨釋者, 如是分明, 四卷云, 朝晝之間, 形氣之私生, 則便是人欲也。其間念或忽之, 則爲人欲所蔽, 於此留意, 幸甚。上曰, 其言誠好矣。秉泰曰, 本有之善, 不能保有, 此乃千古至恨, 時君, 所當服膺於聖訓, 而終無一人能行者, 所當痛戒處。上曰, 此時則尙可爲, 而漢唐以來, 無能脫於利者, 孔·孟不更有, 而其時之親聽孔·孟之言者, 昭載方冊, 甚爲分明, 而無一能行者, 未脫於利之一字故也。師聖曰, 非不知之, 而自然爲利所拘也。挺周曰, 利與義, 相去不遠, 故或自不覺其入於利中矣。聖人云桀·紂, 初不甚惡, 而爲形氣之私所蔽, 至於爲惡也。秉泰曰, 孟子一篇大旨, 卽是遏人欲存天理也。初講時, 別爲留念幸甚。鴻雁麋鹿, 人君之所當監戒者, 而以梁惠之昏庸, 猶有是問, 勝於隱諱而不言也。上曰, 戰國時稍勝者, 謂有此等言也, 漢唐以下, 則未之聞也。師聖曰, 自然見孟子而有慙色, 故有此言, 孟子以言外之旨, 特爲開端也。宜顯曰, 此孟子於梁惠·齊宣, 皆所以引發也。秉泰曰, 引文王而爲言, 勉君民之同樂, 故所以引發也。上曰, 唯。挺周曰, 不但此也。鍾鼓遊觀齊宣之說, 乃與此義, 一般。秉泰曰, 漢唐以下, 隨世益下, 講讀之外, 別爲留念於言外之旨, 幸甚。宜顯曰, 宋臣, 進言於仁宗曰, 勿謂堯·舜之事, 朕何敢當, 人君不可自斷以難行仁義之治矣。秉泰曰, 文王作臺, 戒以勿亟, 豈若後世之壯麗也? 不過使民無疾怨故耳。上曰, 然。思喆曰, 民無古今, 而文王之民, 子來, 桀之民, 曷喪? 虐我則讐, 撫我則后者, 亶在於君上, 文王則每有與民同之義, 故民可是樂, 夏桀則獨樂, 故民可是怨, 此孟子所以引言爲戒也。上曰, 然。挺周曰, 只讀大文音釋, 而輯註, 亦爲披覽, 必有益矣。上曰, 其言好矣。秉泰曰, 朱子註論·孟, 蓋有詳略之別, 故雖在大備之科, 論語則沒註, 而孟子則曾無沒註之規矣, 須於燕閑之時, 必爲係念講究於輯註之義, 幸甚。上曰, 其言當留意焉。思喆曰, 使講官讀輯註一遍, 何如? 上曰, 無受授之事, 而只使講官讀一遍, 亦近文具, 燕閑之時, 當親覽之矣。思喆曰, 日氣甚熱, 聖候若何? 上曰, 眩氣則其後, 不爲更發矣。思喆曰, 自前遇秋涼, 則眩氣有復發之漸矣。今承下敎, 近來則不爲復發矣。上曰, 姑未及秋涼之時, 則無復發之漸矣。思喆曰, 劑進丸藥, 幾許進御乎? 上曰, 半已進御矣。思喆曰, 久未入診, 令醫官入診, 何如? 上曰, 無他疾病, 何必入診乎? 宜顯曰, 頃有大政速行之敎, 而兵判適有病, 且値庭請, 不得設行矣。卽今則兵判病勢已差, 雖有難安之端, 而不可以此久入, 事當速出, 定行大政, 而且參議兪拓基, 以鄭亨益疏, 有所引嫌。臣與拓基, 同爲呈疏, 臣則承批後, 卽爲出仕, 事甚惶恐, 而臺官之糾正, 不可有所撕捱, 故果卽行公, 而參議則終以此爲難安, 違牌不出, 又爲呈辭, 必欲遞罷, 臣與參議, 去就不可異同, 而李命熙之除尙州牧使, 在於參議獨政時, 故參議之言, 則以爲與臣有間云矣。蓋州牧之任, 不可人人而授之, 所當擇差文官中, 亦可除拜, 而顧今承旨臺諫之擬望, 亦多苟簡, 未及通淸之文官, 雖有若干見存, 而南行中有治績者, 其數亦不過數三人, 故在外人啓請入望, 不是異事, 故命熙, 素有治聲, 僉議皆以爲尙州, 久爲弊邑, 若遣此人, 則庶爲蘇殘之道, 故臣亦有所相議者, 因此爲避, 則臣亦難安矣。渠以疏批, 無所可否, 尤爲惶恐, 臣疏之批, 旣有措語, 何必更爲措語於渠之疏批也? 平安御史書啓, 明當爲之, 而尙不出仕, 極爲過事矣。思喆曰, 兪拓基之事, 在於獨政時, 若有所引嫌, 而李命熙之除尙州也, 人言皆以爲可合, 一時臺言, 若以爲嫌, 則政官, 將何以用人乎? 宜顯曰, 牌招爲好矣。上曰, 兵判纔爲出仕, 而更有引嫌之事, 故曾爲開釋矣。今又以臺疏爲嫌, 出仕, 似未易矣。思喆曰, 臺言, 不是有深意。上曰, 臺言, 雖不泛然, 而旣非深斥, 則何必過自引嫌乎? 今欲牌招矣。吏判有所達, 令政院牌招, 而兪拓基事, 不過出於同朝相規之義, 若以此遞職, 則寧有供仕之人乎? 言有輕重, 若其情勢難安處, 則亦難晏然, 而此則不過政令間事, 元非大段, 則惟當自明而已。設有差誤, 亦何妨乎? 疏批欲爲開釋, 而憲臣之疏, 亦非過事, 故不爲措語矣。參議之引嫌已過, 而吏判亦以此引避, 則過矣。人見各不同, 何必效兪拓基乎? 此事終爲太過, 推考後, 牌招察任事, 分付政院。出榻前下敎 宜顯曰, 鄭亨益之疏, 固是, 臣實服罪, 而但卽今官方苟簡, 未免破東補西, 州牧尤當擇差者, 而在京前銜中絶無可擬之人, 故不得已以在外之人, 啓請擬望, 而亨益之疏, 以數遞爲非, 此亦有弊, 而一切防塞, 則不可矣。批答, 旣以申飭爲敎, 此州牧窠多出, 而有難擬望, 故敢達。上曰, 京外數遷之弊, 自前爲然, 憲長之言, 其意固好, 而以一時臺疏爲拘, 永廢此規, 則不可也。詮官詳量爲之, 而必以不可數遷措心, 可也。宜顯曰, 亨益之言是矣, 豈可盡從其情願乎? 今之避薄趨豐, 深爲弊端, 此亦當矯正者, 而但有所窒礙處, 故敢達。且於注擬之際, 甚多苟簡, 故敢達。頃者承旨二窠, 以三人備望, 無異於單望啓下, 而他無變通之路, 時有坐罷者, 數人矣。上曰, 誰也? 宜顯曰, 朴聖輅與洪錫輔, 有所相詰事, 頃爲違牌矣。上曰, 引嫌雖過, 而其時似不可行公, 故不爲拔去歲抄中, 而豈有深意乎? 其後李鳳翼, 亦爲違牌, 鳳翼之違牌, 緣何故耶? 宜顯曰, 鳳翼素有病, 故不得行公云矣。思喆曰, 前參判黃龜河, 以不參庭啓之故, 頃有臺論罷職, 而龜河連爲來參於賓廳啓辭, 但以病不能來參於庭請, 此則人所共知也。卽今位著苟簡, 敍用, 何如? 上曰, 方欲下敎, 而未及爲之矣。諸人旣皆敍用, 則黃龜河, 何獨不敍乎? 李聖龍, 亦爲一體敍用, 可也, 此外則無之乎? 思喆曰, 別無他人矣。出榻前下敎 宜顯曰, 頃有李箕鎭特罷之命, 而聞其三司合啓聯名之後, 因李倚天疏及鄭亨益疏, 有所不安, 至於違牌, 非無端違牌之比也。譴罷之後, 日子已久, 似當有參酌收敍之道矣。挺周曰, 臺疏出於聯名之後, 故不得已違牌矣。上曰, 大抵前規, 則雖如此, 而事涉殊常, 故有所警責矣, 經幄之臣, 或有別敍之規, 今則罰已行矣, 敍用, 可也。挺周曰, 在外聯名之規, 非今斯今, 而不但三司, 雖兩司之官, 行相會禮後, 則自外聯名, 城上所詣臺傳啓, 乃三百年流來之規, 而頃有聖敎, 故此後則三司之臣, 皆以爲難處矣。凡於傳啓時, 有難盡爲來參, 而只以入來三四員聯名, 則事亦埋沒, 下詢, 何如? 秉泰曰, 臣以在外聯名事, 違牌置對, 今於此事, 唐突繼陳, 誠爲惶恐, 而旣有所懷, 敢達。此事自外而論之, 似爲不可, 故頃日聖敎, 以爲謬例, 而其實則自是國朝故事。自今以後, 在家詣闕與否, 合有定式之道矣。上曰, 此規, 創自國朝何代耶? 思喆曰, 慶福宮[景福宮], 有所謂城上所, 一臺官, 獨坐於城上而傳啓, 在外諸臺, 則只聯名而已。今之城上所者, 蓋倣此例也。在外聯名之未安, 誠如聖敎, 而此是祖宗朝流來之古規, 則今不可猝然變改, 依舊遵行, 誠爲得宜矣。上曰, 李箕鎭之事, 雖有舊例, 而聯名後違牌, 則何以知某則在家, 某則來參也? 違牌之後, 則自當拔去其名, 若無故則亦可在外聯名矣。秉泰曰, 臣以定式事進達, 而至於李箕鎭事, 聯名傳啓之後, 臺疏始發, 故有此違牌云矣。上曰, 如李箕鎭之事, 豈必數數有之? 筵臣所達如是, 則故事不可一朝變改, 仍舊, 可也。出擧條 礪原君柱所啓, 臣以宗親府事, 有欲仰達矣。太祖御筆, 肅宗朝御覽後有所作贊, 今此列聖御筆開刊時, 一體開刊添補事, 旣以命下, 遷就至今, 尙不內下, 故曾以速下之意, 縷縷陳達矣。今則第次拘礙, 將未免停役之患, 敢此仰達。上曰, 贊文·御筆, 印本則有之, 而印之又印, 似必不精矣, 刻本則有之, 而其中二字無之矣。印本模寫, 可乎, 木字印出, 可乎, 何者爲勝耶? 柱曰, 印本若爲出給, 則當爲模寫矣。上曰, 印本乃陽字, 而石板則必是陰字, 或模寫印本, 或改刊事, 議爲之, 可也。柱曰, 工役甚鉅, 而日子遷就, 速下, 何如? 上曰, 當依所達矣。柱曰, 先朝敬以直內義以方外八字屛風, 今已畢模, 曾前御筆開刊後, 其下各書御筆, 以爲識別, 而或有自下書塡之規, 或有自上親寫之時, 癸卯年肅廟御筆開刊進獻時, 臣以有司仰稟, 則其翌日卽爲親寫以下,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當親寫以下, 而曾前必書以宣廟·孝廟·顯廟御筆耶? 書以大王御筆耶? 孝廟御筆日照香爐生紫煙, 亦書以孝廟御筆矣。柱曰, 此則惟在聖上處分, 而先朝亦書以肅宗大王御筆矣。且臣, 頃與密陽君梡相議, 有晝講時定奪之事矣, 臣之賤慮, 新頒賜, 非所可論, 而舊頒賜, 收聚合部, 自本府直爲出給, 則其中, 有大段掣肘處矣。景廟朝御筆, 旣載其中, 則以景廟朝命除謝恩書給, 似爲掣肘, 故敢達。上曰, 密陽君曾有所達, 卿之所見, 以爲何如則好耶? 柱曰, 下詢諸臣似宜, 而命除謝恩張, 當宁修牒之意, 別爲數行文字, 添書以入, 何如? 上曰, 承宣之所見, 何如? 挺周曰, 礪原君所見, 似是, 別添一張書給, 何如? 上曰, 此事誠有掣肘, 譜略今亦方爲修正, 而大行朝諡號, 旣載其中, 命除謝恩張, 亦爲殊常, 而無可更書處, 何以爲之耶? 挺周曰, 列聖御筆, 事體重大, 舊頒賜中添補以給, 事甚苟簡, 雖有經費之慮, 別爲改印頒賜, 當然矣。上曰, 異於當宁時改張, 卽今譜略, 不但一二張, 多爲添付矣, 大行朝頒賜件則全在, 今以爲新賜則好矣。別書添入, 此是曾前未有之事, 亦爲殊常矣。挺周曰, 此是莫重之事, 不可苟簡爲之矣。上曰, 御筆收聚改頒者, 幾許件也? 柱曰, 合而計之則二百餘件, 而卽今收聚者, 不過百餘處, 終不搜送之處, 則勢將置之矣。上曰, 然。柱曰, 此事, 終有大段未安處, 而他無變通之道, 則依前定奪, 自本府直爲出給乎? 上曰, 更思之, 事勢似然, 新件刊出後, 舊頒賜, 亦入政院, 下張更書命除謝恩事, 分付, 可也。宗簿提調, 亦有所達, 譜略自本寺, 勿爲直給, 入于政院, 亦爲一體, 書命除於下張以給, 可也。柱曰, 追下宣祖·元宗·孝宗, 御筆十二張, 舊頒賜中, 亦爲一體印給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挺周曰, 頃因大臣所達, 辛丑以後各司變革之制, 竝令復舊事, 令政院捧甘各司, 使之擧行矣。今則各司, 皆已抄書以入, 而文書極其煩瑣, 若盡書入, 則御覽甚煩, 若不詳書, 則其間曲折, 自上亦難盡察, 臣意則以爲出給廟堂, 使之商確後稟啓, 似好, 未知何如? 上曰, 以變改者太多故, 頃有下敎, 而其中, 亦必有不可不變改者矣。細瑣文書, 不必一一盡爲書入, 令廟堂更爲商確, 可仍者仍之, 改者改之, 可稟者入於稟秩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
○ 雍正三年乙巳七月十八日, 晝講入侍時, 特進官李宜顯, 同知事申思喆, 參贊官李挺周, 侍讀官李秉泰, 檢討官朴師聖, 假注書韓鳳朝, 記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