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對에 趙命臣 등이 입시하여 皇明通紀를 進講하고, 여자를 총애하는 등의 문제, 明나라 列聖의 御諱 문제, 成震齡이 肄儀에 참석하지 않은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丁未正月二十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趙命臣, 檢討官徐宗伋, 假注書安慶運, 記事官閔亨洙·鄭益河入侍。諸臣進伏訖。徐宗伋讀皇明通紀第二編, 自戊申大明洪武元年正月, 至破元平章阿思蘭于象州, 廣西悉平。趙命臣自鄧愈進兵克隨州, 至蠶于北郊, 以爲祭祀衣服, 安慶運自更定太廟時享, 至情有可矜, 其釋之, 仍賜冠服。閔亨洙自庚戌洪武三年正月, 至奏請定淮·浙·山東中鹽之例。鄭益河自辛亥洪武四年正月, 至以爲牧民者勸。諸臣讀訖。宗伋曰, 高皇后之言曰, 夫婦相保易, 君臣相保難, 此卽格語也。功臣之終始保全甚難, 故后之言如此矣, 實爲可法也。上曰, 然矣。宗伋曰, 太祖皇帝以爲, 天下初定, 百姓如初飛之鳥, 新植之木云, 在於其時, 則開創之初, 尤當如是, 而卽今累經凶歉, 亦如初飛之鳥, 新植之木。伏乞殿下, 特爲加意焉。上曰, 其言好矣。而卽今形勢, 非新植之木, 乃已衰之木也。可不留意焉? 宗伋曰, 小用不節, 大費必至, 此言誠是矣。初以至小而爲之, 漸至於甚鉅之境, 豈特財用而已。凡事皆如是, 必爲着念焉。上曰, 其言然矣。宗伋曰, 高皇帝與侍臣, 論及古之女寵矣。惟此女寵一節, 非獨高皇帝論之, 歷代賢君, 孰不戒之? 然至於季世, 終至墜落, 以啓女寵之禍, 故聖祖開創之初, 深戒于女寵者如此。伏願殿下, 惕然存戒, 則實宗社臣民之福也。上曰, 其言切實矣。上曰, 皇明列聖御諱, 自前進講時, 諱之乎? 否乎? 徐宗伋曰, 似當諱之矣。上曰, 承旨之意, 何如? 趙命臣曰, 皇明之於我國, 有罔極之恩。且我國尊周之義, 炳若日星, 則皇明列聖諱字, 何可不諱乎? 日昨臣於入啓文書中, 見有一宗班, 以皇明太宗皇帝諱字作名者, 臣意以爲宗班名字, 改之爲宜矣。上曰, 奚特言再造之恩? 惟我祖宗, 世事皇朝, 則其在尊周之義, 豈不諱乎哉? 此後則皇明列聖御諱, 進講時諱讀爲宜。儒臣知悉此意, 而以太宗皇帝諱字作名者, 卽蓮恩令也。分付宗親府, 使之改其名字, 可也。出擧條 趙命臣曰, 臣以祭享時祭官事, 有所懷敢達矣。蓋大祭時, 受誓戒之意, 爲其致齋也。是以五禮儀曰, 未受誓戒者, 通攝行事云, 而近來則或有受誓戒, 而不參於肄儀及正日者, 或有不參誓戒, 而猝然進參於正日者, 此雖出於執事之有故, 而事體則極爲未安矣。以今番祈穀祭時言之, 禮曹參議徐宗燮, 初爲壇上執禮, 而以遭慽犯染之故, 預差成震齡, 進參於受誓戒, 則事當進參於肄儀, 而吏曹謂有實差, 移差震齡於他享官, 而下吏終不通告, 故宗燮則全然不知, 伊日早赴本曹坐, 晩又爲參過歲問安, 入來闕中, 臣於其時, 入直騎曹, 見之矣。最晩, 下吏始來告, 故忙迫往參云, 此非宗燮厭避之意, 據此可知, 而仍以此事遭嚴敎, 實是情外。此後, 則凡干祭享時, 衆所共知實病外, 受誓戒之員, 勿令移差之意,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承宣之言, 是矣。凡祭官之受誓戒, 事體爲重, 此後則受誓戒時, 實預差俱爲進去事, 各別申飭, 可也。命臣曰, 以前參判洪禹傳事言之, 禮儀使, 例以判書·參判, 差定實預差, 推移擧行矣。旣有實差, 則預差固無徑自替行之理, 且於其時, 有新除判書, 若出肅, 則可以進參, 故禹傳則只待陞實之報, 而不得先詣肄儀者, 其勢然也。猝於肄儀將行, 中使·承宣出來之後, 吏吏始令請來預差, 而禮吏急來請坐, 禹傳始乃馳進, 則日猶未過午, 而又以執禮之不至, 自致差晩行禮, 至有嚴責特罷之命矣。禹傳雖衰病, 自是恪勤供職之人, 而其所遭, 反歸圖便, 誠冤矣。上曰, 予初不知其間事實矣。今聞承宣之言, 始知其委折矣。且徐宗燮, 果以問安進來闕內, 則與在家不進有異, 旣知其事實之後, 則雖薄罰, 不可久置。洪禹傳·徐宗燮等兩人, 竝敍用, 而自今以後, 雖預差, 若有故, 則卽爲改付標以入事, 分付該曹, 可也。出擧條 命臣曰, 韓顯謩·沈泰賢等二人, 特命出六, 則今日政, 所當竝爲陞六, 而顯謩則旣付六品職, 泰賢則與吏曹判書沈宅賢, 爲兄弟之間, 緣於相避, 自吏批, 不得付職, 當自兵批, 付軍職, 而下吏不爲擧例提告, 不得擧行云, 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兩人出六事承傳之後, 一人旣已陞六, 而一人則不爲陞六, 予以爲, 泰賢則後日政, 當付職矣。今聞事勢如此, 而緣於下吏之不爲擧例提告, 致令不爲付職云, 其令兵曹, 口傳付軍職, 可也。以榻前定奪書出 上曰, 文具之太勝, 未有甚於近日, 百事之怠慢, 亦莫甚於近日, 而疏章間引疾之習, 近來尤甚矣。古人曰, 欲求事君, 而先欺君, 可乎? 近日廷臣辭職中, 以頃刻難保之狀, 縷縷煩控, 而不數日之內, 旋卽出仕, 豈有如許道理乎? 此後則疏章間虛張病勢之事, 自政院, 申飭, 可也。上曰, 皇明太祖高皇帝, 見鵲巢卵翼之勞, 歎曰, 禽鳥如是, 況人母子之恩乎? 仍許群臣親老者歸養, 今於此有所感焉。我國之遠父母而從仕者, 特許一年一覲, 亦孝理所推也。當其歸覲之時, 其呈辭中, 但以久離父母, 願得歸省爲辭, 則何不可之有, 而必以父母病重, 專人來到, 生前相見爲說, 已成規例, 極爲未安。孔子曰, 父母惟疾之憂, 爲父母, 惟子疾是憂, 則況子不憂父母之疾乎? 若父母眞有病故則已, 以無疾之父母, 托謂之有疾, 而呈辭受由者, 非特奏御文之不爲誠也。此豈人子之道乎? 自今以後, 果病者, 依前爲之, 而其若無病者, 其呈辭中, 俾勿以親病爲托, 直請歸覲, 而令儒臣, 改其呈辭措語之規, 可也。出擧條 宗伋曰, 本館上番闕直已久, 極爲可悶, 而副提學雖爲差出, 此乃長官也。拘於院規, 不得請牌, 何以爲之耶? 上曰, 玉堂上番, 久爲闕直, 而副提學旣已差出, 卽爲牌招察任, 可也。以榻前下敎書出 諸臣以次退出。
○ 丁未正月二十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趙命臣, 檢討官徐宗伋, 假注書安慶運, 記事官閔亨洙·鄭益河入侍。諸臣進伏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