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診에 閔鎭遠 등이 입시하여 大殿 등의 症候와 복용할 藥劑, 尹泓을 差祭하지 않은 문제, 覆試의 考官에 校正 堂上을 擬望하지 않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雍正丁未三月初九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閔鎭遠, 副提調趙榮福, 記事官沈聖希·閔亨洙·鄭益河, 醫官權聖徵·金德三·許信·李徵夏·鄭趾顯·柳聖經, 以次進伏。鎭遠啓曰, 風日不佳, 聖候調攝, 若何? 上曰, 姑無事矣。又啓曰, 眩候近來則復如何? 上曰, 時時有之, 而蓋春木旺盛之時, 似有所加, 而亦不至大段矣。又啓曰, 腹中不平之候, 大便滑數, 近益, 如何? 上曰, 此症則稍愈矣。又啓曰, 脚部麻痺之候, 如何? 上曰, 蓋比昔年, 肥瘦頓異之故, 麻痺之症, 比諸瘦時則稍加, 而桑枝茶洗之, 似有勝矣。鎭遠曰, 然則桑枝茶, 連爲煎入, 何如? 上曰, 唯。又啓曰, 水剌之節, 亦如何, 而無大段所減乎? 常時進御之時, 魚肉蔬菜之中, 厭進者何居? 上曰, 姑無大段所厭, 而大抵厭時, 則勿論魚肉蔬菜, 皆厭之。又啓曰, 劑進丸藥, 連爲進御耶? 上曰, 中間雖有作輟之時, 前後所服, 已爲四劑。問于醫官, 議其繼進當否, 可也。又啓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一向安寧乎? 上曰, 姑爲安寧矣。又啓曰, 王大妃殿調候, 亦復何如, 而童便, 連爲進御乎? 日氣漸熱, 苦口湯劑, 有難連進, 而醫官輩, 皆以爲五積散, 限數十貼進御後, 可除濕痰云。諸醫之言如此, 退出後五貼, 當更劑進矣。上曰, 氣候一樣, 童便進御, 則分明有效, 而此非連日朝夕所進之藥, 故自六七日不爲進御矣。五積散更爲劑入而問安, 議藥時則爲之, 而常時勿爲問安, 可也。又啓曰, 王大妃殿, 脚部常有麻痺之候, 有欲受灸之敎云, 而三里節骨受鍼, 似好。後日入診, 使咸原府院君入侍稟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中宮殿問安, 一向安寧乎? 上曰, 無事矣。又啓曰, 王世子亦安寧乎? 上曰, 亦無事矣。諸醫次次進伏診脈後, 柳聖徵啓曰, 左邊脈候微帶沈數之氣, 右邊亦有數氣矣。金德三啓曰, 左邊脈候沈數, 而度數調均, 右邊沈數而頗有力矣。許信啓曰, 脈度左邊沈, 右邊沈數, 而寸·關有力矣。李徵夏啓曰, 脈候右左俱沈數之中, 頗〈有〉力矣。鄭趾顯啓曰, 脈候左右, 大抵沈數, 而度數則調均矣。柳聖經啓曰, 脈候左邊, 少有浮意而和平, 右邊寸·關, 比左邊尤浮而有力矣。鎭遠曰, 古庵心腎丸, 更進一劑, 何如? 諸醫等曰, 日氣漸熱, 有妨進御, 新入之藥, 盡爲進御後, 加進當否, 徐當議定, 似宜矣。鎭遠啓曰, 諸醫所言如此, 姑待前劑所進, 盡御後議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趙榮福啓曰, 日昨皇壇擧動時, 有協律郞以長官差定之敎。自政院所當招問本院該吏, 問其當初不以長官差祭之由, 然後變通, 可也, 而其時日刻急遽, 且誤聞長官有實病而然云, 故變通差出矣。追後聞之, 其時掌樂正尹泓, 入直本院, 故不爲差祭云矣。泓則故忠臣尹集之孫, 八十之年, 無端見遞, 似涉冤憫, 敢此仰達。上曰, 果如承旨之言, 則以長官初無實病, 又旣入直, 而不爲差祭, 難免罷職, 以尹集之孫, 而皇壇祭享, 豈不等差乎? 榮福曰, 似聞其時, 同官等差, 故泓則不得見差云矣。上無發落。鎭遠曰, 臣有狗馬賤疾, 膈間痰塞之證, 畢竟加劇, 則爲終身之疾。且患頭瘡, 今已十年, 輾轉沈篤, 故辛丑年間, 以此病沐浴呈告, 而其時大臣, 以勅行相値, 陳稟中止矣。近來脚部麻木之病, 亦重行步甚艱, 每於闕庭出入, 未免扶掖, 事甚未安矣。卽今無大段職事之拘礙者, 以實錄廳事言之, 規模排鋪, 已盡整頓, 臣雖暫爲往返, 似無所妨。設有節目間擧行之事, 諸堂上亦可替行, 故十分思量後陳疏, 自上留之不許, 臣不勝感泣矣。上曰, 往返當爲幾何日耶? 鎭遠曰, 或一望而多不過一月矣。上曰, 此後日氣漸熱, 其無所妨於就沐耶? 鎭遠曰, 雖値夏節, 日氣若不太熱, 不妨就沐矣。上曰, 吾非不知所患之如此, 而卽今時任大臣, 皆引入, 原任惟卿在, 況世子入學, 國之大事, 不可無大臣, 故不得許暇矣。入學時, 師傅無參禮之事, 而大臣亦進參耶? 鎭遠曰, 入學時則大提學, 例執師禮, 大臣兼帶師傅, 則似無進參之事, 而大臣則似當進去矣。上曰, 時任大臣, 今方各別敦勉, 而雖或不出, 原任曾經師傅, 替行, 可也。鎭遠啓曰, 實錄堂上中, 李秉泰·申昉, 最年少, 庶勤職事, 而申昉, 近以承旨, 卯申出入, 不能專意史役, 承旨姑爲改差, 俾專史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右承旨洪龍祚, 追提往事, 一向撕捱, 事甚過矣。牌招察任, 可也。以上二條榻前下敎 鎭遠啓曰, 實錄印出之役, 一日爲急, 而至於校正堂上, 則只是大提學李宜顯, 藝文提學尹鳳朝二人而已。卽今校正之役, 尤爲緊急, 兩堂上專管此役, 不宜暫曠矣。今番尹鳳朝入於試院, 十餘日之間, 亦多有停滯之患。館閣堂上掌試, 雖曰古規, 比諸實錄, 輕重懸殊。此後大小科覆試考官擬望時, 校正堂上, 則勿爲擬望於考官之意, 分付該曹, 而設或擬望, 自上留意於落點之時, 似合於重史役之道矣。上曰, 當依爲之。又啓曰, 實錄堂上郞廳, 例當卯仕酉罷, 而此非一二朔可訖之役。且人或有疾病事故之時, 許多官員, 皆令逐日卯仕酉罷, 則其勢實難, 堂郞各自相議, 每日各數人, 輪回早仕, 則可不至於停役。且堂郞多員, 易有推諉之弊, 故校正堂上二員, 印出後校讎堂上二員, 郞廳二員, 粉板書出時校讎郞廳四員, 旣以指名啓下矣。第當該堂郞, 若有故, 而他堂郞, 謂非當該, 不爲代察, 則如有停役之患, 當該堂上有故, 則他堂郞推移代察事, 亦爲定式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臣曾見祖宗朝實錄, 則多有洗補處, 或多至數行, 似爲未安, 故今番則必欲勿爲洗補矣。始役之後, 見其鑄字載板之工, 極爲煩細難就。若以一字之誤, 輒皆毁全板而改排之, 則功役將無完訖之期, 此誠悶慮。此後則差誤處, 若至半行或一·二行之多, 則使之改排, 而自一二字至五六字, 則洗補似爲無妨, 欲爲定奪矣。上曰, 印役已始耶? 鎭遠曰, 已自初一日始印, 而功役極煩, 故逐日所印, 不過五六板。前頭手熟後, 板數雖或稍加, 大抵十餘朔內, 似難訖工, 大悶矣。上〈曰〉, 依所達爲之。又啓曰, 臣於宗廟奉審修改時, 連爲進參, 當有稟定者敢達。十二室各位主身上所覆之帕, 大王位則用白色紬, 王妃位則用靑色苧, 而獨明聖王后位, 旣用靑苧帕, 又有藍紬帕, 且各室櫝坐板上鋪褥, 褥上有席, 獨景宗大王位, 則褥上褥下, 俱有鋪席, 雖未知當初致此之由, 而此不過其時都監, 不能詳知舊例而然耶。兩位之獨異於各位, 似爲未安, 未知何以處之。上曰, 金寶玉寶, 旣有定數, 而各位亦有數多之位, 是亦類此矣。前頭修改時, 從便去之, 似好矣。鎭遠曰, 修改時不必以此事別爲告由, 只還還安時, 去其剩件耶? 上曰, 不必趁今去之, 亦不必告由。日後修改時, 帕與褥席, 不爲修改, 則當自然無之矣。又啓曰, 臣於國家禮節間事, 竊有可疑者, 敢此仰達。五禮儀, 世子宮陳賀時, 二品以上, 行再拜禮, 世子答再拜。曾於景廟在東宮受賀時, 臣亦屢參其禮, 而世子行禮時, 諸臣立受之, 極爲踧踖不安矣。昨年以後, 又參此禮, 則改以一時相拜, 此是辛丑後改定者云。臣意則諸臣之先拜, 出於獻賀致敬之意, 而世子之答拜, 所以敬待二品以上也。制禮之意至密, 恐不可以一時意見, 輕易變改。況今之一時相拜, 便是抗禮, 以臣之見比之, 世子拜禮時立而受之, 尤爲未安矣。上曰, 儀注中答再拜之答字, 人之看文各異, 答字之答, 以彼拜後答拜觀之, 可也, 而予則以兩人相揖, 謂之答揖, 則儀注中答字, 認爲相拜矣。予在春宮, 師傅相見, 依禮文先拜, 則其時師傅領議政金昌集, 左議政李健命, 以立受爲未安, 一時行拜, 其後連用相拜之禮, 故頃者春坊, 再次稟達, 亦以此下敎矣。大臣所達又如此, 此後受賀時, 依禮文爲之, 可也。又啓曰, 竹瀝卽急病所需, 自京無出處, 只有兩南進上靑竹, 而進上之際, 民弊甚多, 經用之費亦繁, 故無傳, 孝廟朝筵臣, 請減其數。下敎曰, 不但爲國家所用, 士夫家若非內局竹瀝, 則何以救急病乎? 不可減數爲敎云。此是流來傳說, 雖未知眞的, 而聖朝美意, 槪可想矣。臣等亦於一家及親舊間切急之病, 或以數節, 間間酬應, 而心常惶悚。至於內官掖隷輩, 亦求之於內局, 下人則自下亦以若干節, 時時應副云, 臣亦知之, 而不能嚴禁矣。近來竹瀝頻頻絶乏, 至於今朔, 則新捧未十日, 已盡無餘, 故嚴責掌務官, 則以爲, 掖隷之求索日加, 少或不施其求, 則多般困辱, 不勝支當。且多有全竹奪去者, 而目下不能禁止, 以致如此云。此後則分付內官, 別爲嚴禁, 又或有如前全竹奪去之人, 掌務官卽告政院, 以爲入啓重治之地, 何如? 上曰, 今朔所捧, 已盡云耶? 副提調趙榮福曰, 頃日全羅道進上所捧, 乃二十五箇, 臣於初四日親捧, 而六七箇, 裁斷別置之外, 已盡無餘云矣。上曰, 孝廟朝下敎之意, 極爲至當矣。勿論士夫常漢, 若非內局竹瀝, 則何以覓用乎? 然一朔所棒, 不過一旬而已盡云, 非但御藥所供, 上奉兩東朝, 事體尤爲自別, 藥用之物, 不可如是虛費。此後藥用之求難, 不可防塞, 若有全竹取去之事, 則依所達, 各別痛禁, 可也。又啓曰, 臣於廟堂公事, 不能參涉, 而事有大關於民弊者, 故敢此仰達矣。前秋三南監司分等狀啓, 因大臣引入, 不卽覆奏, 乃於前冬啓覆時, 始爲覆奏, 而稍實·之次邑舊還上, 最多一年條, 有收捧之令。各道行會之際, 自爾至於正月望後矣。歲改之後, 還上例爲分給, 而今當窮春農作之時, 各道一向督徵, 囚繫滿獄, 民間搔擾云。故臣以此意, 通于時任大臣, 則以爲, 固亦聞之, 而方此引入, 末由變通云矣。方當農作之節, 不可一向擾民, 臣意以爲, 急速分付, 使之停捧, 以恤民事, 好矣。上曰, 頃聞知申之言, 已知之矣。大臣又爲發端, 故下敎矣。大凡捧糴之道, 乃冬前事也。若於窮春督捧, 則豈有執犁作農之民也? 殊非不奪農時之意, 待秋退捧事, 急速分付於三道監司處, 使之卽爲知委, 停捧, 可也。上下敎于鎭遠曰, 頃日全羅監司李瑜, 嶺南留北道穀物, 移劃本道之意, 狀聞矣, 卿其知之乎? 鎭遠曰, 北道穀移轉嶺南, 卽臣建白之事也。及至運米之際, 自致節晩, 嶺民不願受食云。今年想必分給, 而未及分給者, 移送湖南, 似好矣。趙榮福曰, 臣於昨年, 待罪嶺營, 劃得北穀, 發送數百船隻, 運來田米二萬石, 牟太一萬石, 而先來者, 能救民命, 其後者則民間見兩麥有豐登之漸, 忍飢不願受食。臣在營時, 則未分給三穀, 幾至萬石矣。上曰, 若劃湖南, 留作還上, 則其無掣肘之事乎? 鎭遠曰, 嶺南以穀多爲民弊, 湖南以穀少不能分俵, 民間以此, 移送湖南, 誠爲順便, 而前日開城留守以本府不能收捨之故, 請得財穀, 臣以此穀, 參酌劃給之意, 仰達蒙允矣。爲先分付本道, 卽今已分給未分給之數, 詳細區別啓聞後, 量宜移送湖南, 以其餘量, 給松都爲好, 而如是之際, 自當延至於秋節矣。上曰, 前後狀啓, 因大臣引入, 尙未回啓矣。湖伯凡於狀請, 本無過實之事, 兩次狀請, 若不施行, 則旣非敕礪之道, 一道之缺望, 亦不可不念, 爲先以未分給之穀, 劃給湖南後, 其餘已分給之數啓聞事, 分付可也。且見湖伯狀啓, 則今春水陸操, 竝令設行, 大有所妨於窮春農作之時, 請以差退其限, 以爲便民作農之地云矣。妨農之患, 不但三南如此, 兩西亦必同然, 而第念各道停操之擧, 今已後時矣。鎭遠曰, 旣已期會動軍之處, 則似難停止矣。趙榮福曰, 黃海道定期於閏三月, 可及停止矣。上曰, 已定期會而發行處, 則勢難及止, 其他未發行處, 竝與三南, 一體分付, 使之停操, 可也。趙榮福啓曰, 頃者大報壇擧動臨罷時, 喧嘩之事, 誠極寒心。追下備忘, 傔從多率之敎, 亦極至嚴矣。臣昔赴燕時, 見皇帝出入, 則只見燭籠之光, 聞馬蹄之聲而已, 寂然無喧聒之事, 其紀律可知。我國則不然, 每當擧動, 未免有如此之弊, 俗所謂朝鮮人無聲, 則不能成事者, 誠實際語, 而抑土風使然耶。當其傔從輩喧嘩雜踏之時, 監察雖身自挽禁, 決不可得矣。騎郞則因其供辭, 旣有分揀之命, 而獨監察有罪同罰異之歎。雖是微末之官, 若有冤抑之事, 所當陳白, 故敢仰達矣。鎭遠曰, 臣其日在外班, 故詳知其由矣。我國之人, 本來輕躁, 不能耐久, 故纔聞禮畢之聲, 遽欲罷歸, 所帶下人, 一時雜進, 以致喧呼。位高之人, 則知禮畢後, 又有節次, 而在後數行, 未諳規例, 有此妄動, 禮院下人, 據例止之, 仍爲鎭定。其時騎郞·監察, 雖欲禁止, 何可得乎? 以此被罪, 似爲寃矣。上曰, 孔子曰, 夷狄之有君, 不如諸夏之無也。我國紀綱, 反不如彼, 誠爲慨然。立騎郞, 旣以新進生疏分揀, 則監察不可罪同罰異, 推考, 勿爲汰去, 可也。榮福又啓曰, 兵判金興慶, 今日又爲違牌, 推考傳旨, 纔已捧入, 而一向引入, 無意行公。軍務之積滯, 姑爲勿論, 私廟擧動, 只隔數日, 本兵之長, 不可不更爲牌招察任矣。上顧謂大臣曰, 兵判有實病乎? 鎭遠曰, 臣雖未目見, 而聞親舊間所傳之言, 則病勢不至大段, 而出於欲遞本職之意。其所以欲遞者, 以大政後, 武弁多有怨謗故也。過大政後, 不得職之武弁, 例有怨謗, 若以此必遞乃已, 則豈有行公之兵判乎? 上曰, 前日則實有病矣。今聞大臣之言, 果符予近日所料矣。博施濟衆, 古人所難, 不可因此撕捱, 以此意卽出擧條, 使兵判知之後, 今日內牌招察任, 可也。上曰, 承旨進來。榮福進伏。上曰, 俄因兵曹節目, 當爲下敎, 而欲待入侍而言之矣。私廟擧動時, 軍兵扈衛處, 人家墻垣, 例爲毁撤矣。此非一番徑行之事, 旣以每年季春, 定行展拜, 年年擧動, 不可每每毁撤。自今以後, 傍近人家墻垣連接處, 勿爲毁撤, 但令侍衛軍兵, 從便排立於墻垣不連接處, 可也。以此分付於兵曹·訓局·當部等處。以上十二件事, 出擧條 入侍諸臣, 以次退出。
○ 雍正丁未三月初九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閔鎭遠, 副提調趙榮福, 記事官沈聖希·閔亨洙·鄭益河, 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