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對에 鄭宅河 등이 입시하여 明仁宗 등의 다스림 문제, 楊根의 稅米太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丁未閏三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 參贊官鄭宅河, 侍讀官朴師聖, 檢討官黃梓, 假注書徐命珩, 記事官林益彬·鄭益河。朴師聖, 讀自皇明統紀第六卷下篇, 甲辰永樂二十二年正月, 至第五板配天齊聖文皇后章。上命下番讀之, 黃梓, 讀自禮部尙書呂震, 至第四板作觀天臺於禁中章。上命承旨讀之, 鄭宅河, 讀自仁宗昭皇帝記, 至第三板配享文皇帝廟庭章。上命注書讀之, 徐命珩, 讀自命北京諸司, 至第三板, 皆拜受而退章。上命記事官讀之, 林益彬, 讀自有進言太平之政者, 至第二板宮中始發喪章。上命下番讀之, 鄭益河, 讀自是月十二日庚戌, 至末章封會昌伯。讀訖, 朴師聖曰, 仁宗爲治, 無非誠意中出, 天稟純明, 性又仁孝, 每一詔下, 萬姓歡呼, 明於知人, 任用不貳, 樂聞直言, 多見褒嘉, 每事必問祖宗之法, 行法必體祖宗之心, 實無愧於三代之哲后, 而但天不眷民, 在位不永, 甚可惜也。若使遲延數年, 其治效, 可勝言哉? 黃梓曰, 文皇北征, 以致晏駕, 豈非可恨乎? 上曰, 然矣。上曰, 仁宗決意復都南京, 未及就, 可惜。梓曰, 文皇雖都燕京, 天下之道里平均, 玉帛梯航咸集都會, 莫如南京, 仁宗之深欲復都, 出於聖王復古制之意, 而歷年不永, 有志未就矣。又曰, 仁宗諭蹇義曰, 御史, 朝廷耳目之官, 惟老成識治體者可任, 新進小生, 遽授斯職, 未達治體, 遇事風生, 以喜怒爲威福, 以好惡爲是非, 則君子正直不阿, 往往被其凌辱, 小人阿順從諛, 相爲膠漆, 安在其爲耳目也? 此正好爲人君體念處也。上曰, 其言好矣。朴曰, 仁宗每欲使諸臣, 繩愆糾謬, 錫蹇義·夏原吉·楊榮·楊士奇等, 繩愆糾繆四字圖書, 其來諫之意甚盛, 人君當留意處也。上曰, 仁宗時, 李時勉事, 何如? 黃曰, 仁宗, 本自好諫, 而時勉, 一論時政, 遽加威怒, 至於折脅之境, 豈非人君過擧乎? 蹇夏·兩楊諸臣, 至受繩愆糾謬圖書之賜, 而不申救時勉, 人主摧折之威, 使人不敢開口, 此非來諫之道, 凡直節之士, 雖有逆于心處, 人君當存戒, 務從開納。上曰, 時勉折脅, 內尙不相着, 及用挺棍, 斷骨忽自接之語, 又爲之說耶? 黃梓曰, 時人謂忠誠所感, 直臣斷骨忽自接者, 豈非忠誠所感耶? 上曰, 其言好矣。上曰, 承旨進來。鄭宅河進伏。上, 下敎曰, 古有紀綱, 故外方之所以待奉使之人者, 事體與他自別, 蓋以使者雖卑, 王命可尊故耳, 而近來國綱漸弛, 其人若微, 則反爲凌藉, 故以頃者金吾郞之事言之, 金吾之郞, 不無所失, 而末梢末減者, 非曰無罪, 以其所重者, 在於奉命也。今見前江華留守朴師益狀啓, 則曝曬中官所爲, 雖曰駭然, 旣已奉命下去, 則狀啓中作挐等說, 殊未妥當, 而且當此紀綱解弛之時, 奉使之人, 似不宜徑加罪罰, 然而中官輩如此之習, 不可不操切, 曝曬中官二員, 竝罷職,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卽見戶曹草記, 則楊根稅米太, 又未免和水云。向者戶曹草記出擧條, 分付之後, 若有如前和水之事, 則一依定奪, 論以一罪, 可也, 而若擧條未頒布之前, 稅船上來, 則係是令前, 不可施以極律, 楊根距京不遠, 想已知之, 初頭, 申飭之餘, 又有如前之弊, 無乃不知朝令而上來耶, 抑已知而復踵前習耶, 問啓。宅河曰, 今以草記觀之, 似是聞知申飭之令而上來矣。上曰, 楊根距京畿許耶? 朝發而夕至耶? 宅河曰, 不過一日程矣。上曰, 頃日洪判府事筵中所達, 是矣。此事申飭, 前後非一, 而至於今番, 則比前另飭, 外方之民, 如或不知朝令, 而妄有所犯, 則事甚可矜, 向日南陽船人之不爲梟示, 姑示三令五申之意也。雖未詳舊規, 而此非該曹擧行之事, 承旨出去, 問于該曹, 更啓, 可也。
○ 丁未閏三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 參贊官鄭宅河, 侍讀官朴師聖, 檢討官黃梓, 假注書徐命珩, 記事官林益彬·鄭益河